乔幻言坐在水潭边扔石子,这次她左求右求,母亲和舅舅才同意带她来,再次来到褚家,她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褚修和陈墨的婚礼取消了,这是她最高兴的,想必褚修心里还是有其它想法的吧?或者褚家也在考虑,可能当初跟陈墨订婚只是哄哄她,娶不娶还不一定呢!不然,褚修要是真的喜欢,褚家也真的接受她,这婚早就成了,只要禇家人同意,陈墨还巴不得立即就搬进褚家了,现在看来,只怕是褚家对陈墨还在考虑呢。
褚修没成婚她很高兴,可是她现在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来到这已经好几天了,她连褚修半面都没见过,不过她也能理解,褚修现在是家主了,见面自然难了,她倒是很想见褚修,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好,可是他们身份还不够格,褚修继位大典参加不了,他们迟家这次来,只是来恭贺的,可有可无。
乔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越想心里越难过,这都几天了,如果见不到褚修,她都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的,都怪陈墨,如果不是陈墨,他们还能继续待在褚家,因为陈墨,她不得不跟母亲回去。上次他们从褚家走的时候,她偷偷听母亲和舅舅说,主母叫了母亲过去,说她还未婚配,在褚家待久了不合适……这算什么嘛!肯定是陈墨在主母面前说了什么,不然她在褚家这么久了,主母也没说不合适啊!
这次母亲就说不让她来,说丢不起这个脸,她求了多少母亲啊,所以这一切都怪陈墨。乔幻言越想心里越恨,她把所有的愤怒和怨恨都归结给陈墨,其实她这次求着母亲来,也是有准备的,只要让她看到陈墨,一定会让她后悔,她待不了褚家,陈墨也别想!
褚修的继位大典已经过去了,挨近年节,在褚家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开始回去了,迟家准备明日就走。这几天乔幻言不是跟表哥待在一起就是四处转,旁敲侧击的打听陈墨,就没有安分的。这次来褚家的都是大人物,迟家忙着去拉关系,迟梦当然也不会闲着,这不,乔幻言倒是落了不少时间了。
乔幻言在柏院周围四处看,时间紧迫,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还有一个是想看看褚修,乔幻言摸摸怀里,不管了,她好不了,谁也别想好!迟乙山在花园里,乔幻言给他布了个棋,让他在这解,这一久,不知道乔幻言在干嘛,没事总约他,约了他又让他做无聊的事,他在褚家已经够无聊了,天天都是个闲人,褚家什么事也轮不上他们。
功夫不负有心人,乔幻言在这转了几天还是有用的,褚修她倒是见过好几次了,也满足了,不过陈墨却不怎么见她出来,一出来吧也是去九凤院,她就不信,陈墨除了九凤院哪都不去,果然,今日陈墨就带了一个丫头,去了静心亭,乔幻言一路小心的跟着过去。
这几日陈墨都待在柏院看书,偶尔会去九凤院找苏璃,苏璃这几天忙着在跟老太爷养金丝雀,也很少过来柏院,今天没事,人也少些了,想着来静心亭逛逛,人多眼杂,便只带了春画一个,春画人有些老实,话也少,陈墨想清净就带她,没那么多事。
才坐了没一会,就有人过来了,陈墨皱了皱眉,打算离开。“少夫人留步!”乔幻言连忙上前止住陈墨离开。陈墨看看,这女子,见过,之前还有点小不愉快,好像是叫乔幻言吧,迟家人,她这是要干嘛?她们没什么交集吧……
“乔姑娘,何事?”既然人家喊出口了,她也不可能就这么走了。乔幻言笑得特别开心,“还没恭喜少夫人呢!以后成了婚可就是主母了,之前有眼无珠,还望少夫人原谅,这样吧,我给少夫人陪个不是。”乔幻言叫来春画“诶,我在落雨阁放了盒点心,你去拿过来。”春画看看陈墨,褚家什么点心没有,干嘛要让她去,莫不是有什么事?
陈墨不以为然,点了点头,“去吧,顺便给我拿件衣服。”乔幻言暗喜,陈墨这是自己坑自己啊!春画一走,乔幻言端起桌上的茶壶看了看,“茶凉了,我去换一壶。”陈墨点点头,她打算要走了,所以没换茶,这茶确实是冷的,今日这个乔幻言前言不搭后语,完全不知道她要干嘛,而且上来就赔不是,又是拿点心倒茶,很明显有问题,她倒想看看,乔幻言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一小会,乔幻言就端着茶壶过来了,“少夫人,之前多有得罪,幻言以茶代酒给少夫人陪个不是,还望少夫人海涵。”说着把茶水倒上,陈墨注意到她端走的茶盘里的茶杯,端回来时,有只杯子里有些许水,而且茶水倒进去时,只冒了一点热气,很显然,里面只是加了热水,这壶并非是新沏的热茶。
乔幻言将茶杯里有水渍的茶递给陈墨,另一杯自己一口就喝了,眼神似有似无的看陈墨,陈墨笑笑,唇微微凑近茶杯,忽然‘叮’的一声,陈墨手上的镯子不知怎么的掉了,乔幻言被这个小动静吓了一跳,她似乎很紧张,连忙低头看了一眼。是一只特别精致的镯子,这玩意怎么会掉呢?在抬头,陈墨已经将茶喝了,乔幻言看了看茶杯,然后弯腰帮陈墨捡镯子,顺便往地上瞄了一眼,地上并没有水迹。
陈墨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最近好像瘦了点,这些东西都带不住,真是麻烦乔姑娘。”乔幻言道“少夫人严重了,应该的。”陈墨突然凑近乔幻言,眼睛看着她,乔幻言眼睛有些奇怪又紧张的盯着陈墨,不知道陈墨要干嘛?陈墨低声道,“乔姑娘,你衣服没理好。”
乔幻言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衣服敞开了不少,乔幻言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少夫人提醒。”陈墨道“乔姑娘刚刚帮了我,应该的。”暗地里,手却不知不觉的将一小袋还没包好的粉末收入袖中。陈墨瞥了一眼正在低头慌张捂衣服的乔幻言,真是年轻不懂事,大好的人生就这么毁了,当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