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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碰面

  北江,鹿岭

  皇宫冷冷清清,人人见了都要直呼一声凄惨,不仅是叹作为北江的皇帝没有一丝的权利,还要再叹北江所有的荣华富贵,灯火连天,竟都是在贺王府里的。

  贺王府中,大夜里却还各处都点着灯,将整个贺王府照的宛如白昼,鹿岭城中,所有的名门公子闺秀皆聚集于此。

  姑娘们挥舞着绣衣,公子们吟诗作赋,纵使是在大夜里,贺王府依旧是如此的热闹,比起皇宫,真的是天差地别。

  北江的皇权早就已经集中到了小贺王这里,皇帝哪还有什么实权呢?自然所有的人都会去攀附小贺王。

  堂正中,小贺王正坐在最高的位置上,身边坐的是两个得力的副手,他正在看着舞台正中央,整个北江的戏子都在挥舞着自己的衣袖,口中唱着花天景地,好不快活。

  “好!”小贺王呼了一声,立刻便有下人上去给那位姑娘送上赏赐,而且一送就是一大串珠子或是价值不菲的手镯。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那姑娘笑的灿烂,接受过赏赐,便高高兴兴的下了台,跑到别处去唱歌去了。她唱完,下一个歌女又上了台,小贺王接着看,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有一个穿着一身黑的人,踮着脚轻轻的走到小贺王的身后,凑到小贺王的耳边,轻声言语了一句,小贺王脸上的笑容才稍稍的收了收。

  “哦……竟是如此,看来本王猜的没有错,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小贺王边看着台上,边鼓着掌边说。

  “王爷,您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按原计划行事喽。”小贺王笑的比刚刚更加的欢快,一是笑舞女跳的好,二是笑自己的事业又要前进一步,“你去告诉南湘,本王早就想过了,她一个人在南江想也是闯不出多大的天地,这不正好有个人帮她,而且还是周染濯的心腹,这戏呀是越来越好看了。”

  “王爷,舒元愈真的能用吗?”

  “能不能用,一试便知,你叫南湘小心着点。”

  “是,属下告退。”听了小贺王的话,那个黑衣人立刻便退下,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搁的立刻叫人传信去南江。

  三日后,南湘就接到了小贺王的消息。

  “舒元愈?”南湘皱了皱眉头,只不过小贺王也并没有什么理由去害她,南湘揽过油灯,把那封信烧了,便开始思虑自己的想法。

  而此刻的舒元愈根本想不到他将迎来的是什么。

  那会是改变一生的决定,叫他痛苦一辈子……

  舒元愈在自己的府中练着剑,还在回想前几日周芸婉那般伤心痛苦的事情。

  想害夏景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毕竟自己已经答应了周染濯,而且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对夏景言下手,夏景言的肚子里怀的毕竟是周染濯的孩子,纵使他不在意夏景言,总也该在意自己的小侄子吧,所以那个想法舒元愈想了想便又罢了,但是没想到老天竟还会派来一个南湘,非要让他害了夏景言,让他想吞下这心思都难。

  南湘一大早的来了舒元愈的府上,舒元愈有些惊诧,他与南湘并没有打过多少的照面,并不熟悉,还想着或许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便请着南湘到自己屋中一叙,只不过在他听了南湘的来意之后,他突然拍桌而起,惊吓的心里砰砰乱跳。

  “怎么?愈王殿下还心软了不成,对夏景言,有必要吗?”南湘品了口茶。

  还真是小贺王说的那样,舒元愈听到这件事必然会着急激动,舒元愈在屋中走过来走过去,绕了好几个圈子,绕的南湘都快晕了,他的心简直都要跳出嗓子眼儿。

  “你要害皇后,你怎么敢?!”舒元愈压着嗓子说了一句。

  “我为何不敢?难不成愈王殿下心里没有这个打算吗?我可不信。”南湘抿嘴笑着,此时的她,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小家碧玉,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惊恐不已。

  “她是皇后,你是后妃。”舒元愈顿了顿,“本王素来听说皇后娘娘对待后宫还算仁慈,而且你入后宫也是皇后娘娘同意的,她与你素来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她?”

  “是啊,皇后娘娘对我来说并无冤仇,不怕告诉愈王殿下,与我有怨仇的,其实是陛下。”

  舒元愈更加震惊,“染濯?染濯又与你又有何怨何仇?那你恨的明明是染濯,你杀皇后又是为何?”

  “我的父亲究竟是为何死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南湘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她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舒元愈。

  “你的父亲?本王听说过这件事情,你的父亲明明是被山匪所杀,与染濯又有何干系?而且明明是你的父亲犯了错,染濯没有杀他,只不过是派他上山去清修罢了,染濯难道不该与你有恩吗?”

  “恩?什么恩?他把我父亲骗到有山匪的山上的恩吗?他早就知道那座山上常年闹着山匪,既如此,他为何非要把我的父亲骗到山上?我知道父亲有错,所以如果陛下真的要正大光明的杀了我的父亲,我并无怨言!但是为何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表面上他对我的父亲算是宽容,我信他,带着我的父亲去清修,我依旧尊敬陛下,但是陛下呢?真是怪我信错了他!我看他只是想让我继续效忠罢了,把谋杀伪造成一场意外,我不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南乡更加激动,最后的几句话,她像是恨不得喊出来似的。

  舒元愈听着南湘的声音渐渐的高了,唯恐隔墙有耳,于是赶紧去关了府门,还把府门外的下人们全都赶了出去,南湘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过高,赶忙平了平自己的心气。

  “所以你就要杀夏景言?”

  “对,我要让他体会到失去最重要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想杀陛下,作为臣子,我不该杀,但是作为女儿,我也不得不为我的父亲复仇,既如此,那我就杀了他最爱的人,让他体会到跟我一样的痛苦!”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并不恨染濯,你也该知道我不会害他的。”舒元愈低着头,心虚似的。

  舒元愈不恨周染濯是真的,他不会害周染濯也是真的,但是……

  “但是你恨皇后啊,你恨夏景言啊!你那么那么的爱芸婉姐姐,你希望她幸福,但是陛下却深深的爱上了一个你们的仇人,生生的夺走了芸婉姐姐的宠爱,你恨夏景言了?你恨不得杀了她,对吧?”南湘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舒元愈的面前,她的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舒元愈的内心。

  而舒元愈则是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被人看穿的感觉真的很慌乱。

  “你……你别胡说!”

  “究竟是我胡说,还是愈王殿下就是这样想的,却不敢承认呢?”南湘不依不饶,直到舒元愈的背抵到了墙面,他再也躲不掉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暂时还不会去害夏景言,我确实恨她,但是我答应过染濯,她不犯我,我就不犯她……”

  “她这还不算犯你吗?她将芸婉姐姐欺凌成那个样子,你以为在宫门口拦着芸婉姐姐见陛下的,真的是陛下的宫人吗?明明就是夏景言的人!她不愿意让旁人分了她的宠爱,她就让人拦着,不让舒夫人见到陛下,我进宫也有半年了,也是难得见到陛下,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夏景言!”

  “可是这也是染濯的家事……”

  舒元愈越说越没有底,他的心思好像都已经被南湘猜透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说不出话来。

  南湘自然也就懂得了,“愈王殿下,我猜对了,对吧?你是恨夏景言的,夏家是你们家的仇家,夏景言是夏家的女儿,她早就应该死了!而如今却还留在了这里,隔阂了你们与陛下的关系!真是罪加一等,我都替你们悲哀!”

  “你到底想怎么样!说来夏景言的肚子里毕竟还是染濯的孩子,我就算想害她,也不会在现在,我总要等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生再说……”

  这一句话,舒元愈是真心的,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恐怕他早就对夏景言下手了。

  “愈王殿下不用担心,我自然也知道,稚子无辜,况且她肚子里怀的是皇嗣,而且很有可能将来就是整个大周的希望,我自然不会害了孩子的。”

  “那你要等到她生产之后再动手?”

  “不,我等不及了。”

  “那你要怎么做?你要杀皇后,又怎么可能触及不到她的孩子?”

  “御医不是说了吗,皇后娘娘可是有要早产的迹象的,那不如就让她再早一点,反正都是个早嘛……”

  舒元愈心里一惊。

  南湘真是什么事都想齐了,看来今日来找自己,是早有预谋了……舒元愈只恨自己是被人揪住了把柄,看来自己这次,是不得不违背对周染濯的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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