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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爬墙

凤歌啸九天 半疯人 2854 2024-07-11 19:39

  “这个……”金一一顿住,倏尔神秘一笑,“关于这个问题,女皇陛下说,让您自己去问她。”

  感情是猜到我会问这个问题?

  也是,换谁谁不疑惑,又不是给棵小白菜那么简单。

  “你们平时在哪窝着?长平城吗?”以前听北堂胤说过,她们最厉害的功夫是获取情报,难怪这么快就能找到我,看来我平日里都在她们的视线之内。好在是自己人,要是敌人,我分分钟就死掉了。

  “窝?”金一一显然不大喜欢这个听起来憋屈又心酸的词,但也没反驳,只回道,“我等虽是一个队,但很少聚集在一起。长平城太小,不需要这么多人在。平时除了属下和小七小九,其他人分布在周围的郡县。”

  长平城小?我被她的话惊的体无完肤,普天之下,除去大瀛的鸢京,东阳的丰都和南唐的徐陵,也没有哪个城市可以跟长平比大小了吧,西陵人的口气都这么大的吗?

  “可你们这不是聚在一起了?”我指了指大伙儿。

  “那是因为属下失去了少主您的消息,这才急忙召了她们前来寻你,这也就耽搁了些时间,让少主受惊受伤。”说着,众人满怀愧疚的眼神全看向我。

  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哈哈笑着,“受惊倒是没有,这点伤也不算什么。不过,你们是踩着点来的吗?千钧一发的时刻就来了。”

  没打算让她们回答,我继续问:“刚才杀死那帮畜生的,是袖箭吧?”

  金一一点头,很懂事地将袖箭举到我面前让我观赏。我伸手去摸,却被她躲开了,“少主不可,箭上有毒。”

  我吓得连忙缩回手,看了眼满地的狼尸体,喉咙流出来的血果然是黑色的,不由怕怕地拍着胸脯道:“我的个乖乖,难怪这些畜生立马就断了气。”

  见她们好笑地看我,我转而对她们竖起大拇指,“不过,你们的箭法确实好,个个百步穿杨啊!”

  “谢少主夸奖!”

  “不谢不谢。”我摆摆手,看了看天色,不由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金一一抬头看了看,答道:“五更天了。”

  我懵了,五更是几点?

  “快到酉时了吗?”我弱弱地追问。

  金一一奇怪地看我,“离酉时还差近一个时辰。”

  那我就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感觉歇的差不多了,我站起来,问:“城门开了吗?”

  “没有。”金一一道,“城门一般酉时开。”

  酉时开?酉时我哪里赶得及进宫。我急问:“那你们怎么出来的?”

  金一一很诚实地说出两个字——爬墙。

  我再次为她们点赞,牛,牛逼的不行!不说守城将士那么多,就是那几十米高的城墙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爬上去的。或许,那根本就不叫爬,应该叫飞。

  我有幸沾了她们的光,在守城将士睡的最死的时候,借着绳索之类的工具“爬”进了长平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林府。

  等我舒舒服服在门口的温泉池里洗了个热水澡后,金卫们居然一声不吭全跑没影了,仿佛人间蒸发了般。我暗暗咋舌,果然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西陵上卫,够牛掰!

  “我靠,佩佩,你不睡觉跑我房间里干嘛?”我刚进入卧室,却见张佩佩捏着我那刚换下来的衣服站在那里,把我吓了个半死。

  张佩佩将那满是血迹的衣服提到我面前,问:“你这是遭打劫了?”

  “比打劫还惨哟!”我冲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掩面假泣,“佩佩啊,你要为我做主呀,我……我被北堂翊那混蛋欺负了。”

  “摄政王?”张佩佩有些嫌弃的站的离我远些,半信半疑,“你跟他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吗?”

  “哪是不犯,你要是个男人,你就应该明白被人当众脱裤子的苦了。所以,昨天晚上,他把我灌醉了,就……就……呜呜……”我用衣袖遮着面,另一只手指了指那血迹斑斑、破破烂烂的衣服,哭着道,“你看,这就是证据。”

  “混蛋!”张佩佩火冒三丈,将衣服扔在地上,大步出门去,“老娘去宰了他!”

  “别,别去!”我死命拽住她的衣服,说的好不委屈,“你这样去闹,我一个女儿家的脸往哪搁?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张佩佩恨恨道:“那就这么算了?”

  “那能怎么办?我又不想嫁给他,何况他还是灵儿的心上人,灵儿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闹呢。”说着,我“哭”的更哀切了。

  “对了,我找安灵儿去!”说罢,张佩佩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我露出得逞的笑,吹着口哨穿好外衣,把干了的头发梳好,这才到前院让林鹤给准备点吃的。昨天晚上没吃饭,又折腾了一宿,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林伯,这都快酉时了,怎么府里还这么冷清?都没起床吗?”我大口吃着林鹤临时做的汤面,随意一问。

  林鹤无奈一叹,“还不是沐歌你惯的,全天下怕也只有我们林府的下人日子最好过了,个个养的细皮嫩肉,都快赶上人家府里的少爷姑娘了。”

  “少干点活,偷偷懒都无所谓,我这个人就是怕冷清,你待会把他们都拉出来训训话,叫他们起早点。老娘花了银子请他们来,大早上的不能连口热汤都喝不上就去上班吧,那我岂不是太可怜了。”

  我虽说的随意,林鹤却听出了恼意,连连拱手,“是是是,我这就去叫醒他们,以后定然不会这样了。”

  “先帮我牵匹马来,日后的事你多操点心就是。”将筷子丢在桌上,我先他出了膳厅。

  今日我没了调戏何轩的心思,只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往北堂胤的寝殿里去,一开始大家都没拦我,到了最里面,昨日那两个宫女却像门神一样堵在中门,只微微行了半礼,连话都懒得说。

  行,那我就在这候着吧。

  等了三分钟不到,暗两个宫女就进入里殿了,想是听到动静,伺候北堂胤起床去。我也往里挪了挪,牵起门帘,靠在门框上默默看屏风那边高大的身影。

  脑海里响着昨日司徒悠然的话,总觉得眼睛发涩,不再是因为妒忌,更多的是心疼。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光鲜的背后会隐藏这么多辛酸血泪,艰难困苦。

  之前司徒悠然说我不了解他,的确,没有了解过他的历史,怎么了解他的人。现在,我明白了,他高傲的背后是多少隐忍,他冷峻的外表下是多少痛苦。突然想起与他相识的那段日子,我,也是伤害过他的人之一。

  眼见那个身影从屏风那边转出来,我心里一慌,想要退出去,却已迟了。

  我弓着腰,给他行了一个有史以来最诚心的礼,同时隐去所有情绪。

  “昨日你早退了。”北堂胤淡淡开口,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不敢看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依旧弓腰低头,“任凭陛下处置。”

  他停在我面前,身体几乎要触碰到我,“你不解释一下?”

  “错了便是错了,没什么可解释的。”其实,我很想他多问一句,那样,我什么都会说,我会告诉他我的心意,哪怕此刻说出来是那样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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