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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偷来的才好吃

凤歌啸九天 半疯人 2831 2024-07-11 19:39

  “一番好心?”他不以为然地冷哼,“怕是好心办坏事吧!”

  我刚想说“怎么可能”,他就道:“你用自己的命来换萧澈一条生路,你以为他就会欣然承你的情?然后撤了边境的三十万大军?”

  我摆手,忍不住得意,“嗯哼,事实就是如此嘛。”萧澈是真的撤兵了。

  他道:“他撤军是因为他欠你的,你都亲口提出要求来了,他能不满足你?这样做,他良心上也会好过点。”

  我不置可否地问:“你怎么知道是这样?”

  他愤愤敲了下我的脑门,“因为我是男人,我了解作为男人的他有多想挽回接连两次对你的误伤。”又恼怒地提高了声线,“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我若需要用你的命来解除边境的威胁,哪有资格坐在如今这个位置上?”

  我慌忙道:“不是的,我没不相信你,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就想帮你。”垂着脑袋颓声道,“诚然,我这个方法有点蠢。”

  “不是有点,是非常蠢!”见我沮丧,似乎于心不忍,他拥着我耐着性子跟我分析,“我知道你这样做是怕我会杀了他,从而引起两国交战。可你知道我并非那样冲动的人,你想一想,若是我活捉了萧澈,东阳还能不退兵吗?以他在东阳国的分量,他的用处怕不仅仅是退兵那么点大吧。”

  人家说女人一旦陷入感情就成了傻子,我看不见北堂胤的表情,但根据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是多么藐视我的智商,而我也觉得自己智商堪忧。我带着哭腔懊恼地摸着脖子说道:“这么说,我这一刀算是白挨了?”

  他又气闷地哼了声,“现在我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了,外人都说我堂堂南唐皇帝要靠一个女人攘外安内。”

  我心里一痛!怎么会这样?

  我抱紧他的脖子,非常非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对不起!”

  “好了。”他拿下我一只手在唇边亲了下,柔声道,“只要你没事就好!”又严肃说道,“日后万不可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有下次,我……”

  我问道:“你会怎么样?”

  他把我紧紧揉进怀里,埋首在我颈窝,孩子般脆弱,“我会疯的。”

  心尖儿再次抽痛着,我以为他会罚我,会冷着我,却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泪意几乎要决堤而出,我咬唇回抱着他,连声道:“不会了,一定不会有下次了。”心里道,“我也再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我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君王,他的心是多么的骄傲,我自以为是地坚持帮他,却无形中伤了他的自尊心,让天下人看他的笑话。

  还记得有一次我与他相拥在开满紫藤花的凉亭下,风是温柔的,景是迷人的,我感叹那如梦似幻的景致,却道:“紫藤花虽美,可我不想做紫藤花,一味依附攀援,我想做木棉,以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当时他沉默良久,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觉得紫藤花挺好。”

  或许每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做依人小鸟,躲在他的臂弯下,依附他,攀援他,把他当做自己的天。或许,我可以试着为他改变,尽管那不是我想要活成的模样。

  秋高气爽,正是皇家围猎的好时候。

  篝火旁,北堂胤把烤好的鹿肉递给我,我嫌弃地推回给他,“不要,吃多了,腻得很。”

  这次围猎声势浩大,除了皇亲贵族,七命以上的文武百官都可以带着家眷参加,这是南唐空前未有的盛况,各家子弟无不跃跃欲试,想要在北堂胤面前大显身手,拔得围猎头筹,因而猎得的猎物颇丰。北堂胤亲自烤了各种肉给我,吃起来竟也不比现代的烧烤差,一开始挺激动的,吃了两天,便提不起半点兴趣了。

  他问:“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了下,笑道:“想吃烤红薯。”

  芽芽在一旁吃吃地笑,“大人,这是围猎场,哪里来的红薯,而且这个季节的红薯怕还没什么个头呢。”

  我道:“没什么个头那也说明有了呀,正好尝尝鲜。”又问她,“围场之外有没有农地里种了红薯?”

  芽芽想了下,道:“来的时候奴婢好像真见到一片红薯地。”笑了笑,“既然大人喜欢,奴婢这就叫人去买来。”

  我叫住她,“看”向北堂胤,他立刻叫了声“何轩”,准备让他带人去买。我道:“买来吃多没意思。”扮出个鬼脸来,“不如我们去偷?”

  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有多丰富,但也知道很精彩,北堂胤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几个红薯岂能言偷,让人去取便是。”

  我知道在这种话题上争论是很没意思也不可取,于是耍起无赖来,拽着某人的袖子道:“我不管,你带我去偷,现在就去。”

  芽芽很吃惊,犹疑地问:“大人是要亲自去?还要陛下一起去……偷?”

  我知道我的话于他们来说是匪夷所思的荒唐,于是开始给他们洗脑,“我跟你们说哈,人生的意趣往往讲究‘刺激’二字,就如这打猎,我们明明可以坐在家里等着别人给我们取来,干嘛非要自己来到这围场?不就是觉得刺激好玩又能第一时间尝鲜?再者,你们想想,自己动手得来的是不是比别人做好送到你手上的更有意义?”怕他们不明白,我举了个例子,“这就好比吃饭,你自己吃总比别人嚼碎了喂到你嘴里的有味道吧。”

  我仿佛看到了他们一脸的嫌弃,芽芽尴尬地“啊”了下,可能也觉得这举例有些恶心。

  我不理会,继续进行思想灌输,“我们去偷的那不叫红薯,那叫情趣。”转头意味深长地“看”向北堂胤,意味深长地说道,“情趣,情趣懂不懂?”

  于是,某人二话不说抱着我策马而去,临走还吩咐不准人跟着,想来是怕他一国之君的形象在下人心中受损吧。

  停下之后,他把我往某个地方一“立”,居然分配起工作来,“你耳力好,在这放哨,我去……偷!”

  我很惊异于他是怎么把这个“偷”字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的。我连连点头,摆手低声催他快去,听他走了两步,又把他招回来,压低声音问:“你没穿龙袍吧?”

  他不紧不慢地反问:“你说呢?”

  也是,出来的突然,他也没来得及换衣服。

  我连忙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脸上讪讪,“那你快去快回!”

  他才转身,我又把他招回来,他有些不耐地问:“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天呐!能不能小声点,做做样子也成啊,我们现在是在做贼好不好!

  “你带银子了没?”我问。

  “没有。”他疑惑地问,“做什么?”

  我从发髻上拔了根金簪递给他,“待会挖出红薯后把这个埋进去。”

  他会意,拿了簪子,怕我又要把他招回来,问:“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我笑道:“没了,快去快去!”

  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忽听见脚步声,我紧张起来,压低声音又把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北堂胤,有人来啦,快点跑!”

  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远远传来,“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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