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嫁给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34章 如此珍贵

  因为无知,所以他们并不怀疑亲眼看见的结果,水不是沈崖香担来的,碗也不是她拿的,她又是当众滴血验的,沈承业和沈宝平的血又没有经过她的手。

  他们不觉得有什么能捣鬼的地方。

  而且就在族长的眼皮子底下,没见族长也没说什么吗!

  族长:“……”

  夏氏发现她压根儿就催不动人帮她忙。

  更惨的是,即便她自己扭身想要去取水拿碗也被人给牢牢堵住,众人对她指指点点骂骂咧咧,有那寻常就看她不顺眼的,更是趁着混乱过来推搡掐捏她,拉扯中也不知道是谁一把将她按在了地上。

  不一会功夫,她就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惊恐尖叫得嗓子已经沙哑了。

  先前虽然也寻死觅活了一回,憔悴是有,但与此时比较起来,却是截然不同。

  无从躲避,没法脱身,连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她只能一个劲地哀求沈承业。

  沈承业却一直目光沉沉地盯着夏氏,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也不动,也不曾言语。

  直到沈宝平红着眼睛,梗着脖子突然大叫了一声:“我去拿!我现在就去拿!我来证明,我娘一定是清白的!”

  沈承业这才回过神来,阴沉的目光转向沈宝平,本就一直关注他的反应的沈宝平被这一眼看得浑身一凛,目光瑟缩了一下,才扁了扁嘴哭了出来,委屈的喊道:“爹!这结果肯定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不是你的种!”

  沈承业不说话,倒是马上有人反应过来,将沈宝平推挤到了正中间与夏氏挨在一处,“差点就忘了这奸生子!把他拿住,一定要逼问出奸夫!”

  还有当马后炮的,“以前我就说这小兔崽子根本一点也不像他爹!”

  沈宝平哪曾受过这种委屈,在沈家他是最小的孩子,极为受宠,因为沈承业跑过镖,是他这一辈种的佼佼者,在村里地位也高,他一直就是孩子王般的存在。

  一时落差太大还没有转换身份,与几个人对骂对推了几回,挨了不少黑手,被压在地上了才知道怕,不敢再惹平时被他欺负惯了的几个孩子,却恶狠狠地骂沈崖香:“一定是你动了手脚!是你对不对,你一直看我不顺眼,你黑心烂肝不得好死沈崖香!等我证明了是你捣鬼,我一定弄死你!”

  沈崖香此前一直漠然地看着眼前的闹剧,这会听到愤怒的嘶吼声才撩起眼皮看向沈宝平,鼻涕眼泪在他面上糊了一脸,在火光下能反光,看得她一阵恶心。

  这张扭曲狰狞的脸,实在难以让她生出一丝同情心。

  非要找死,她也没有拦着的道理。

  她烦躁地冲着人群道:“还有完没完,赶紧开始验!这次结果出来,以后别再攀扯我!”

  现场才静了静。

  沈承业也终于从那种似乎愤怒入定的状态里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沈崖香。

  沈崖香冷淡的扫了他一眼,也不想挖掘什么真相,爹娘也就那么回事吧。

  她看向里正,里正也觉得差不多了,先问了沈承业一句:“老六你说呢?”

  沈承业咬牙吐出一个字:“验!”

  里正虽然觉得没啥必要,但也表示理解,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吩咐人重新再拿水拿碗。

  他还特意多拿了几只碗,从邻近的人家水缸里分别装了水过来。

  阵仗摆开,夏氏和沈宝平被推到了正中间,二人的神色逐渐凝重,沈宝平也忘了哭了。

  都准备妥当了,沈崖香才过来,满面不耐的再次咬破了手指头,这次她不打算再做什么手脚,也没有提前准备,不管结果如何,反正她谁也不认。

  容隽跟在她身后,待她滴了一滴,他伸手推开旁人递来的另一只碗,冷眼看过去,对方手一哆嗦赶紧收了回去,一份就一份吧,也不影响什么。

  这人收回手又捻了捻指腹,刚才那一瞬间像是被烫了一下,可再摸那碗也没变化,是错觉吧!

  容隽拉了沈崖香的手,抽出一条帕子帮她按了按指腹,血很快就止住了,他将帕子重新收了起来,也并未马上松开她,而是拍了拍她的手背。

  旁人侧目,倒也不敢当面再说什么,就怕撩蜂射眼肿。

  两人也皆不予理会。

  沈崖香焦躁不快的情绪这么被安抚住了,挤出一抹笑容喊他:“容兄。”

  容隽旁若无人的道:“别急,等此间事了结了,我们马上就离开,你不喜欢这里,我们以后也不再回来就是了。你姓沈也好,姓别的什么也好,在我心里都没有区别。你及笄的时候,我给你取字崖香,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沈崖香说:“我知道这是药材名,书上说崖香树如果受伤或是腐朽,会有树脂覆盖其上,树脂聚集多了,取下来的树脂就是崖香。”

  容隽点头:“没错。”

  “那还有什么其他意思么?”

  “你猜呢?”

  沈崖香心说:她当然反复想过他取这名字的用意,觉得他必定是在勉励她虽生于腐朽创伤之上,但别自弃,好好成长,最终能历百年不散,还可以主治行气止痛,做个有用的好人吧。

  虽然觉得他这期待恐怕自己得费些功夫方能实现,但她还是笑了笑,自信地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也知道你对我的希望和祝愿,我不会叫你失望的。其实这点事不过尔尔,我都明白。”

  容隽默了默,真想用力敲她的脑袋,这里到底都是在想些什么鬼!这是说的什么鬼话?

  但,最终他只是幽怨地叹道:“我只是在告诉你,崖香不仅价值极高非常珍贵,还非数十年的陪伴不可得。”

  沈崖香瞪大了眼睛,然后“啊呀”了一声,乐出了声来:“竟然是这样啊。”

  “那你以为呢?”容隽兀自生闷气,不知道是该气自己给了她错觉,让她误会至深,还是气她。

  沈崖香摇着他的胳膊,笑得开心极了:“容兄,这个名字真好啊。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头一回知道自己竟能如此珍贵,被人如此珍视。

  这一瞬间,那些焦躁烦闷和不耐烦,统统都消失了。她知道横梗在她心头关于身世来历、关于父母的阴霾,彻底的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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