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嫁给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155章 关系

  可是,沈崖香为什么这么做呢?

  为了学一技之长?

  为了自救?

  还是仅仅只因为喜欢这个?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她这些年过得非常的糟糕,窘迫、困顿、疾病、无人心疼与教养,想学也只能靠自己。

  而她本来不应该受这些苦难。

  如果沈赟来活着......

  可如果不是沈赟来横插一杠,夫人和父王还未出生就订了亲,以结两族之好,夫人才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又何必一气之下离开,以至于被敌人掳走,受尽羞辱?

  如果夫人在被救回之后,没有因为怀着他就不断地去寻死,父王就不用日夜陪伴他们,以至于分身乏术,最后只等来沈赟来远嫁生子的假消息。

  如果他没有一个没有恨他欲死的母亲,如果早年他没有霸占父王数年的时光,片刻不离地要他陪伴,如果父王能抽出时间亲自来中原一趟,而不是连年西征不归,或许也会不一样。

  这应该怪谁呢?

  项理也不知道。

  他心里原本是有些怨恨沈赟来的,这个不矜持的中原女子搅乱了父王和夫人的人生,也是她间接予了他的人生……可她已经含恨作古,想想她又何尝不可怜呢。

  可,其他人,谁又不可怜呢。

  夫人不可怜么,父王不可怜吗?

  此时,他心中各种情绪在翻腾着,怜悯有之、痛恨有之、还有霸占了她的亲人的心虚理亏,还有一些他自己也分不清楚的难受情绪。

  他的眼皮颤了颤,睁开了眼睛,神色复杂地看着沈崖香。

  沈崖香正好收了针,两人目光对上,项理竟匆忙瞥开了眼,一时间自己也不知为何,不敢与她直视。

  沈崖香并未察觉他的心绪变化,她觉得这少年一直就这般恶言恶状。

  对此也没有放在心上,往后退了两步,甩了甩手腕,问道:“已经针灸结束了,你现在觉得如何?”

  “不如何,”项理下意识地回道,说完了,又想到她竟自己把自己扎瞎来学针灸,他不该这般敷衍,于是又别扭地改口道,“还马马虎虎吧。”

  说完,突然眼前出现一只手,却是沈崖香凑过来翻看他的眼皮,她怼着他的脸,他又不能动弹,无处可避,只能看她。

  她眉心蹙着,极为不满,“怎么可能才马马虎虎,项理,你不会是真的瞎了吧,我看看!”

  项理:“……”他不及思索,等他回过神,已经说完了,“其实就还好。”

  沈崖香却依旧眉目不展,“真的?那我问你,好在哪里?”

  项理心里怪她多事,但依旧任劳任怨地眨了眨眼睛,眉心活动了一番,又转了转眼珠子,心中从不以为然变得愕然,他定睛再望向丈余外的墙面上挂着的那副字画。

  视物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原本酸胀的眼睛,以往不管他如何休息都觉得眼睛负重太过,总是非常疲惫,此时却像是陡然卸下了千金重荷,轻松极了。

  路上寻过的那些名医,没有哪一个做到了这个程度。

  想不到她一个野路子,竟然真有这么厉害。

  有这样的手段,她又喜欢表现怎么会没点成就呢?不会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吧?

  他思忖着,就算是碰巧了也无所谓了,他又何必与她计较这些小事,她不就是想听点好话么。

  项理垂着眼帘,道:“确实还不错。”

  沈崖香追问道:“具体说说?”

  “眼睛觉得很轻松,一开始很酸,现在好了。”说出来了,他也没有刚开口时的难以启齿,“以前我觉得眼睛很累,现在轻松很多。真的。”

  “你还,挺厉害的。”

  沈崖香马上就笑了起来,自夸道:“我就说嘛,我是在心里仔细琢磨过的,肯定没问题,早说了让你放心。”

  一点小事就能让她如此开怀大笑,项理也不禁神色略缓,她这样的性子,对父王来说,多少也是个安慰吧。

  她又道:“我就算把你扎瞎了,我也能给你再弄好的,这话是真的。”

  项理的嘴角飞速拉平,就知道不该对她抱有什么期待:“……大可不必。”

  沈崖香也不计较:“我看你的眼睛这么扎一次也改善不了多少,还得多让我试一……我是说,眼周的穴位很多,一次是扎不完的,我得多扎几次试试……”

  项理的神色逐渐凝固。

  沈崖香清了清嗓子,却突然推了推容隽,嗔怒道:“容兄,我正与别人说话,你别总是干扰我。你看向那边去!”

  项理:“……”

  他莫名其妙地看向容隽,暗骂他不知又做了什么,可真会找存在感,一个男人竟如此不分场合的黏糊!

  却见那厮无奈地笑了一声,道:“好,崖香,那你先忙你的,我不干扰你。”

  说着,果真转向另一边。

  沈崖香又盯了他几息,确定他没有再转回来,才对项理道:“眼周有许多穴位都能够清心明目、缓解疲劳,看你的样子这么暴躁,一看就是心不静,休息也不好,这样,我就大方些,多帮你扎几次,保证你的脾气都会好很多。

  你看,现在才一次就已经见效了,是不是?刚才你还说了几句人话。”

  在这方面她是有经验的。

  项理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

  沈崖香念念有词:“……手法有些变化,但穴位没变,抑制狂躁情绪的效果似乎更快了一些。”

  她好像有什么想不通,探究地看着项理。

  项理没好气的说道:“我哪里狂躁了,你别不知好赖,我就是……看不得蠢人,才多劝说了你几句而已!”

  沈崖香“呵”了声,指着桌上的木匣子道:“现在你再去挑两面镜片试试看,今天就先这样吧。”

  能够动弹了,项理选了先前试过最好的那一副,而后唤了声:“野利!”

  野利达旺上前:“主子。”

  “付钱!”

  沈崖香微微挑眉:“镜子是还给你的。”

  “施针的钱。”

  沈崖香摆手:“付钱不用,就当你多嘴,我送你的,礼尚往来,你明日记得再过来我给你看看眼睛就行,还得施针。”

  项理心说,什么施针和送的,分明就是要拿他练手,扎瞎自己不算,竟还要扎他。

  他也没再强给,反正现在她已经走出困境,也不差钱了,又有这些镜面,她很快会财源广进。

  “明天你早些来!”沈崖香嘱咐道。

  项理虽不甘愿,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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