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嫁给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111章 赏花宴2

  沈崖香是第一次来莲庄。

  因为身边无人随伺,在庄子门口又差点没有找到帖子,而险些被看门侍卫给驱走,虽然最终还是进了门,但门内原本安排好的要为客人引路伺候的仆从,选择性地略过了她,并不曾近前。

  她这里就单了下来。

  沈崖香也不在意,随便挑了个人少的小道就往里走。

  莲庄最出名的就是那片冬日能够开花的莲花池,这又不是什么小物件,一大片池塘呢,怎么也不用担心会找不到,至于去找夏氏,她也不着急。

  这庄子修得委实漂亮,步步皆景,怎么也得多看看。

  可,没走多远就察觉身后多了条尾巴。

  杨思源竟然跟了上来。

  明明之前在门口碰见的时候,还装作不认识的。

  那时沈崖香就在心里想,就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他能让人满意,她也不做得太难看,给留一点脸面也算全了认识一回。

  可惜,结果却并不如人意。

  她加快了脚步,杨思源竟也加紧跟上。

  她放慢脚步,对方也放慢。

  沈崖香回过头去冷冷地瞪了一眼,杨思源也只做不认识她,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这是摆明了就是有话要说,但却又担心被路过的仆从看见了。

  流放的囚徒都做了十八年,不怕被人耻笑,竟因为她这个养女而扭捏鬼祟至此,也是滑稽可笑。

  沈崖香收回视线,不再理会他,大概能够猜测到他的意图,无非是怕她找茬吧?

  不过,她还真有些好奇对方会如何跟她开口。

  命令她?

  还是吩咐她?

  以前在永宁的时候,杨思源是极少说话的,不管是跟她还是跟别人,沉默寡言。

  他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外面的一切麻木又冷漠,冷漠得让人绝望。

  与她说话的无非是“嗯”,“好”,“别吵”,“休息”,“照顾好你娘”……诸如此类的吧!

  印象中,最长的一句话,还是在小安屯分别的时候,“以后作为亲戚走动也算是全了咱们先前的缘分,你出嫁的时候,这副嫁妆我们还是给的。”

  相比李氏的刻薄无情,他确实显得大气体面了许多。

  沈崖香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姑且听他有何话说!

  路过那个已经做完了法会、此时空无一人的道场,杨思源终于扬高了声音喊她:“棘丫头!”

  “你站住!还真与我见气了?”

  沈崖香面上露出一抹讥诮,顿足侧身,道:“杨大人认错了人吧,我可不是什么路边低贱好养活的野树杂草,你对我穷追不舍却是要做什么?这时与我说话就不怕被人看见了丢了脸面?”

  杨思源追上前来,叹道:“棘丫头,我也有我的苦衷。”

  沈崖香好笑:“有什么苦衷?”

  杨思源顿了顿,道:“你也知道你母亲……”

  “不敢高攀。”

  “你看看,还真生气了,就是她吧,容易钻牛角尖,她坚持的事情,我若非要与她争执,只会让她越发恶化失控,就只能事事都依着她了,她的情况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不好再受到刺激,你毕竟是在我们跟前长大的,情分哪能说割舍就割舍。”

  沈崖香闻言突然觉得意兴阑珊起来,竟然是想与她打感情牌。

  他的确不曾对自己做过什么恶举,但也绝对不配当她的父亲,就连江兆信一根手指头都不如!从不曾付出什么,如今倒是脸比盆大,与她说起情分来了,他们之间有这玩意吗!

  还是她想太多了,他不是看不见周围的一切,而是看见了却懒得去理会,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冷然不语,盯着杨思源,还真是第一次认识此人。

  这时隔得近了,才发现他眼袋浮肿,眼圈微黑,头顶发量也稀疏了许多,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体应当是出了问题,不过这症状对应的病症也可大可小,不把脉都说不好。

  想到那个梦中说她对养父见死不救,她目光微微一动。

  杨思源见她如此,却是误会了,心中一松,越发和颜悦色地道:“我们父女也有快一年没见了,就不能好好说说话。”

  沈崖香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想好好说话,也不是不行,你要敢在人前当面与我叙旧,我喊了你敢应,那我们就还是父女,如何?我都不曾嫌弃你们夫妻一个朝廷罪人、流放犯,一个背地里歇斯底里虐打孩子的犯妇,你们凭什么嫌弃我?”

  杨思源脸色一变,显然被戳中了痛处。

  沈崖香却不想再听他废话,抬脚就走。

  他在后面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恨我、恨你母亲、也恨宝儿,觉得对你不公平,我也知道你混进来这庄子上是怎么想的,无非是想报复我们一家,可你又能做什么?戳穿你母亲曾经有病,戳穿宝儿是被抱错了的孩子?又或者编排一些什么话,要给我们抹黑?”

  见沈崖香猛然回头,他摇头笑了一下,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棘丫头,你这样想,那就太天真了,就算是揭穿了又能够有什么后果呢,对我们来说无非多几句口角罢了,我们从永宁回来,本来遭受的非议就不少,这些又能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告诉你,这里可不是永宁,绝不是你横就能够随便撒野的地方,你要敢在这里闹事,绝对是没办法全身而退的,对我们不过是无关痛痒,倒是把你自己搭进去,何必呢?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你还不知道吧,你娘,我是说夏氏,她也在这里,你觉得你还能够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

  “从前你不是总想要我教你些什么吗,现在我就教你一课,人得学会识时务,蛮横只能解决野蛮人的问题,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沈崖香瞪着他几息,而后勾了勾唇角,抱拳:“多谢杨大人赐教。以前在永宁总听人家说,棘丫,你爹是大周第一马屁精,与北人和谈那叫一个乖顺,那叫一个口若悬河,说几天几夜都没有重复的词,你怎么没能学几句?”

  “说来惭愧,我们以前相处十多年,我竟不知杨大人也能说出这么长的几句话,今日才算是大开眼界,也算不虚此行!我折不折进去,就不劳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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