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嫁给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159章 求娶

  竟是容隽的兄长。

  沈崖香正好奇,没想到对方说完突然站了起来,朝她拱手躬身施了一大礼,唬得她一跳。

  虽然已经晚了,她还是往边上让了让,然后回了一礼,道:“您是容隽的兄长,我是小辈,这如何不敢当。”

  “容隽?”男子瞪了容隽一眼,“你的名字是见不得人吗?”

  容隽摸了摸鼻子,目光闪了一下,避开他的视线。

  对方又低哼了声,才转过来,朝沈崖香摆摆手,道:“有什么当不起的,求娶求娶,本就应该男方以礼相求,他求你,你自然受得起,要是他现在都不低头,成亲以后那不是能上天?再说,不拿出诚意来,还想你能答应嫁给他?”

  沈崖香当即深以为然,又觉得哪里怪怪的,还没等她整理好思绪,对方又瞪着容隽,喊道:“乔木,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你还想不想提亲成功了?”

  沈崖香也斜眼看过去,“乔木?”

  容隽笑着朝她走过来,她轻哼了声,触碰到他的目光,一时又有些甜蜜滋味涌上心头。

  他是乔木,她是崖香。

  他也偷偷摸摸的说过的。

  容隽走到她面前来,在沈崖香跟前一步处站定,握住了她的手。

  沈崖香端着姿态,睥睨他:“来向我求亲?”

  “嗯。”

  “那你求吧。我就再听一回,你可得拿出诚意来。”

  “好。”

  男子见他还磨磨唧唧,忍不住道:“你想要夫妻能够平顺长久,该低头时就得低头,男下女,柔上而刚下,姻缘才能顺利亨通,这些道理你早就知道的。世人皆以男尊女卑,夫妻之间却当以女尊,如此方不失阴阳平衡之道。”

  沈崖香闻言,讶然地看向对方,心说:哥哥你说得真好。

  想着要矜持些,这才忍住了。

  这时手上却突然一重,又拉回了她的视线和注意力。

  容隽目光凝视着她,身体缓缓地矮下去,竟一膝跪地。

  沈崖香愣了愣,当即使了些力气拉他,却没有拉动,她低声道:“你快起来。”又喊江兆信,“叔叔,你帮我把他拉起来。”

  江兆信是跟在她身后的,刚才就下意识地往边上让了让,他并不敢受北兴国师的这一拜。

  一开始还只当容隽和他请来提亲的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兄长就是说得好听,做做样子罢了,既然他们做好了多求几回的打算,那他作为娘家人,还真就打算端着高姿态,好好地拿拿乔,为难他们一番。

  但是,容隽的动作却超出了他的预料。

  夫妻之间,躬身揖手已经是行大礼了,普通百姓都道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跪是极高的礼仪,轻易不跪,迫人下跪则是一种羞辱。上跪皇天君王,下跪高堂父母,单膝跪地虽不比双膝跪地,却也是极重的礼仪,这原是军礼,意为臣服与尊敬。

  传闻中姜希夷见北兴皇帝也不需要跪,行道家躬身礼就够了,想不到他竟当着这么多的人给沈崖香下跪。在江兆信看来,这婚求得当真是极有诚意。

  这屋里镖局中伺候他们茶水的就有两人,另有容隽带来的举着托盘的数人,外面的空地上还有不少来回走动搬运货物的人。

  容隽跪在门口,说是大庭广众不夸张。

  江兆信自问,便是他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

  沈崖香唤他,他沉默着退到了一边。

  没人帮忙,沈崖香偏头一看,没见到江兆信,倒是看见厅中一人张着嘴,下巴都要掉了。

  她突然莫名地面酣耳热起来,不由再次催促道:“还有人看着呢,你不怕人家笑话你啊,赶紧起来。”

  容隽坦然道:“他们看见了正好当个见证。”

  几个路人本来瞥见之后匆忙垂首避开了,只佯作继续忙碌,听他如此说,有几个胆大些的便又惊疑不定地看了过来,就见那个北兴国师仰首看着面前的大周姑娘:“我求姑娘嫁给我,许我一生相守。”

  沈崖香低头看着面前神色庄重得近乎虔诚的男人,有一个瞬间几乎沉溺在他的眼神里,直到有笑意从他眼眸里荡开,才将她给拉了出来。

  她嗔道:“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再说行这么大的礼又不是什么实在的好处,一点用处也没有,倒是凭白让人看你笑话。”

  说这话的时候,对上男人的笑意,她越发觉得热起来,突然想起阿邻说的一句话——当你能满足了别人的虚荣心,你就能够得到你想要的。

  阿邻的原意是说贩售东西并不难,夸赞吹捧,放低姿态捧高别人,掌握了这些技巧,满足他人的虚荣心,人在极度的愉悦满足中会失去判断力和智慧,自然就能达到目的了。

  当时沈崖香对此嗤之以鼻,她觉得好酒不怕巷子深,东西好才是真的好,换做是她这样的客人,遇到不喜欢的东西,用不上的东西,她的心情能够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再怎么被吹捧也不会因为虚荣心得到满足而失智。

  此时,她才发现话说得太满了,她也是有虚荣心的,她浑身发热就是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产生的生理反应,被容隽这样捧着、求着、喜欢着、予以一生,便是死水也煮沸翻腾了起来,她就像变成一团空心的气泡,真有种大脑空白又飘然的滋味。

  容隽追问:“沈姑娘,你愿意吗?”

  沈崖香只凭本能胡乱地点头,说得又快又脆亮:“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我很早就想嫁给你了,除了你还能是谁呢,谁也不行,只能是你!”怕是满院子都听见了。

  惹得容隽亦笑出声来。

  “欸......”江兆信本能地想提醒了一声,可说出一个音节之后又将未尽之言给吞了回去。

  与容隽的举动相比,大侄女也不算不矜持,她再怎么痴迷这个男人,能够被对方捧着,怎么都是高姿态。

  这时,自称是容隽兄长的男子笑道:“这位就是亲家叔叔吧,在下左逢春,今日是为舍弟姜略前来提亲沈家姑娘。”

  江兆信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容隽,不,姜希夷,的本名是姜略,可他又称容隽却不知是个什么缘故?

  容隽母姓孙,姜,莫非是他师父的姓氏?

  未及多想,他抱拳回礼。

  左逢春继续道:“乔木他自幼无父无母,只我们兄弟相依为命,虽然得师尊收留,但师尊也在一年前过世了,如今连个长辈也没有,只好由我这个做哥哥的出面前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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