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华眉心一动,缓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案前睡着了,案前的饭菜已经被撤去,而对面是趴着的微政。
我们什么时候睡着的?
在起身的一瞬间,身后的披风滚落外地,她侧身看了一眼,伸手捡起披风,微微蹙眉,怎么感觉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似乎在跟谁……想到这里,她不禁脸微微泛红。
怎么会做这种梦……
“震又,醒醒,震又。”慕华摇晃了对面的人,那微政这才逐渐清醒过来,在抬起头来的一瞬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了?”微政先是一句,随后,忽然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这才警觉性的盯像那帐内的人。
那个叫做默歌的身影还在,没有走,在微政看向帐内模糊身影的一瞬间,秋傅七突然抚琴。
清雅的曲子,瞬间传入慕华和微政耳朵里。
“铝姑娘,震公子,你们醒了。”秋傅七一边抚琴一边想着帐在的人启口。
“我们睡了多久了?”微政虽然面色淡定,但内心是疑惑的,为什么会睡着,而且看这天色,是睡了一夜,可是,这个默歌是想要查探什么?
“一夜罢了,见你们都睡着了,在下也不好叫醒你们,于是便让你们留宿了,看来是你们喝醉了。”秋傅七淡定回应,随后又启口:“你们喝的是我专门酿造的烟泪酿,这酒虽然清香,但后劲足,也怪我没有及时跟你们说”。
微政回想起之前,想着确实也喝了酒,不过,就是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慕华和微政此刻站起了身,慕华先一步道:“倒是给默公子添麻烦了”。
慕华脑海还在回想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梦,想要仔细回想那人的脸庞,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人的脸。
琴声还在,秋傅七回了一句:“无碍”。
“默公子,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了,也不知道默公子是从哪里来?”微政追问了一句。
“震公子,相遇不问过去之事,我待你们是朋友,所以这才同样没有询问你们的过去,想必二位的身份也不简单,但默某不会去过问,也断然不会去猜测什么,默某认为这是默某的待客之道。”秋傅七没有停止抚琴。
“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种面容。”微政不领情,一个快步,欲要掀开帘帐,在刚碰到那纱帘的一瞬间,一个身影快速闪到微政面前,那个带着刀疤的男子只是在瞬间就挡住了微政,只是一个甩手,那微政便连连退了好几步。
看来,这个刀疤公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还是个高手。
这主仆二人绝对不简单。
“默公子,他只是好奇,别无他想,还请见谅。”慕华连忙向着帐内的人启口,这个刀疤公子方才那样快的身手,慕华心里清楚,怕是方才微政真的掀开那帘帐了,定是死定了。
“既然是铝姑娘求情,那默某就得饶人处且饶人了。”这话是秋傅七故意说给微政听的。
微政虽然视线未曾从那帐内模糊的身影离开,但内心的注意力却全然在那个有刀疤的男子身上,那个默歌虽然说是他们是喝了酒才睡着的,可是微政根本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喝得这么醉过,而且还是在这两个自己有提防的人身上,一定是被下药了。
这个现在帐前的刀疤男子,让微政不禁联想到一个人。
白蔽之!
那个人的身手估计当今世上无人抵抗得过!
难道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还有比白蔽之更厉害或者实力相当的人?
白蔽之和秋傅七闹成那个样子,不可能的……微政又瞬间打消自己心中那个极小的念头,在说了,秋傅七已经不再人世了,绝对不可能的……
“默公子,想不到你的下人居然有这等身手,在下真是佩服。”微政丝毫没有为方才的无礼而有什么愧疚感,在他看来,这两人来历不明,一定有问题。
“震公子说笑了,他不过只是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见不得人的。”秋傅七停止抚琴,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是继续开口:“震公子好奇在下可以理解,不过,震公子的速度似乎是有些快了,在下只见诚心之人,这心不诚之人,在下一律不见”。
“好,好一个心不诚之人一律不见。”做皇帝这么久,微政还从未见到过有男子对自己这般无礼过,对方是个聪明人,不会猜不到自己的身份有多么尊贵,既然猜到还依然这么说,微政倒是欣赏对方的这一点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