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合适么?”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声音又在屏风身侧响起。
篱银侧脸,眼里有诧异,瞬间脱口:“你还在呀,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怕你们在外面打起来,所以,我并没有走。”白蔽之开着玩笑。
听到对方说打起来,篱银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走到案前,到了一杯白水,喝下以后,这才向着白蔽之解释:“我们呀是不会打起来的,顶多斗斗嘴罢了,而且他们两个感情好着呢,不过,说实话,要是我们打起来了,你是不是就要出去阻止了?”。
“哦,是我想多了。”隐藏在面具下的嘴角,露出了微笑,没正面回答问题,笑容只是停留了一会儿,便继续开口:“认他们做哥哥,恐怕解决不了问题吧”。
“目前解决就行。”篱银回答。
“我想,你的决定,他们也会尊重的。”白蔽之点头。
“看来,你不想在其他的人面前露面,也对,你的身份应该是会有麻烦的身份吧?”篱银追问起来。
“我只是,不想给你惹什么麻烦。”白蔽之在心中说着原因。
见他没回应,她脱口:“放心吧,我不会把你的事情给说出去的,不过,你这样陪着我聊天倒也挺好的,但是,你这样神出鬼没的,你可不能在我不方便的时候偷看呀,比如,换衣服洗澡什么的”。
心中一紧,白蔽之侧过身去,开口解释:“不会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再说我只是来邓定城找人的,根本就没有很多时间呆在你这儿,如今撞见你们聊天这才现身,而且,那些不雅之事,我不会做,你且放心”。
“跟你开玩笑的呢,你这么厉害,要想做点什么,我怎么可能拦得住嘛。”篱银笑了笑。
“哦,知道了。”白蔽之心中有些起伏不定,突然面向篱银,想要说出实情,结巴起来:“其实,其实我”
话卡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其实什么?”篱银蹙眉。
“没什么,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语罢,刷的一下,白蔽之便从眼前消失,那窗户瞬间张开又瞬间合上。
“真是个怪人。”见他走了,篱银没想太多,回到床榻上,倒头就睡觉。
秋府。
秋羽见到秋傅七的时候,发现他是站在水池边上的,想来,这次与他的对话,并不会太好。
“大哥,这么晚了,叫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么?”秋羽站在他的身后,平静询问。
“成亲那晚,除了让我进辕府,你还做了什么?”秋傅七没看向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人是我杀的?”秋羽震惊一脸。
“我只是想问问,你在做什么。”秋傅七语气并未减退。
“是篱银那个家伙让你来质问我的对吧?”秋羽没有回答他,反而质问了起来。
“你很急切,你知道么。”秋傅七这才转过身去,盯着秋羽。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秋羽还是继续发问了。
“我的意思是,你很急切给银儿罪名。”他如实相告,见秋羽脸色不好,继续开口:“秋羽,我不希望你因为她而杀人”。
“你把我想到什么地步了,我会杀了辕繆么,我都已经嫁到辕府了,我这样做,我是脑子有问题,是吧。”秋羽十分不满,见秋傅七沉默,马上脱口:“是不是她说什么话你都相信?”。
“我知道你在成亲的事情上有怨恨”
“所以你觉得我是杀人凶手,对吧?”秋羽没等他说完,冷冷的再次质问。
“我只是怀疑,你有事情瞒着我。”秋傅七的语气稍稍柔和了下来。
“对,我当然有事情瞒着你了,就像你有事情瞒着我一样。”她再次冷道,解释起来:“比起这个家,你更在意的是那个一次次害你的篱银吧”。
“你不能混为一谈。”秋傅七开口。
“想知道成亲当晚我还在做什么么,那你去问王爷呀。”秋羽不想听他谈论这些。
眉心一蹙,秋傅七道:“王爷?”。
“是呀,我们两个在私会,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你要是不信,你就去问问良靖好了。”秋羽依旧冷着脸。
“真的不是你?”秋傅七问道。
“我说了,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良靖。”她强调了一遍。
目光软了下来,秋傅七眉头却更加紧蹙了,有些担忧,向着她开口:“你有没有想过让辕英知道了会怎么样?”。
“我又不爱他,是他自己非逼着我嫁给他的,就算他知道,我也没有什么好愧疚的。”秋羽强硬着,冷哼了一声,继续开口:“如果你愿意告诉他,我觉得倒是皆大欢喜了呢,也不劳烦我想着该怎么苦苦解释了”。
秋傅七叹了一口气,不解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银儿,讨厌道要把这样的罪名按在她的身上”。
“母亲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我就是要让她死!”她冷冷回答眼前的人。
“秋羽”
“好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不要跟我谈论这些了,我就先回去了。”秋羽直接了当,转身就走。
目送她离开,秋傅七内心十分的复杂。
微政还在案几上处理奏折,案几上的油灯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站着的初升,这才转身过去,关掉了窗户。
回到原位站着,初升瞧见微政已经放下了奏折。
“皇上,是要歇息了么?”初升询问。
听得身侧的声音,微政平淡开口:“不用了”。
本来心中想要去看看篱银的,但是一看都这么晚了,也只好作罢。
“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篱银做的呀?”微政抬起头来,看着一侧站着的初升。
“回皇上,目前这不好下判断。”对方如实回答。
微政低头,陷入了思考,转而面向案几上的这些奏折,突然就叹了一口气,叹气原因,是因为他心中明白,篱银除了与秋傅七相见,篱银肯定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为什么不说,是怕朕杀了她么?
可不说,微政觉得,也帮不了什么,所以,才让解除了秋傅七和战砚的禁闭,这样,他们可能会解决一些问题。
“皇上,侯爷和将军会办法的。”身侧的初升为了让微政安心,这才开口。
“什么侯爷,他秋傅七已经不是了。”微政看向初升,特意提醒了一句。
“可在皇上心中,只有他才是。”初升没怕他责怪,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也对,那秋傅七这么些年来,确实也将邓定城理得很好,若不是功高震主,他也不会撤了他的侯爷之位。
“我特意打听过秋傅七和篱银的事儿,邓定城的人都说,篱银是攀了富贵还不知足,还说他们看起来根本就不相爱,你怎么看?”微政开口。
“今日问话,臣倒是看出来,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分明就是相爱得紧,那些谣言皇上还是听听便罢了。”初升如实回答。
一听到他们相爱,微政便突然攥紧了拳头,心中更加不满起来。
就是这个问题,非常严重,如果她不把他微政当成小孩子就好了,但同时,他也有些责怪自己当初在她面前确实也表现得想个孩子。
察觉到微政的情绪,那初升明白了过来,这才提出建议:“皇上,反正他们都已经不是夫妻了,不如您就将她收入后宫”。
“没这么简单。”微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沉思一下,初升开口:“皇上有顾虑,臣也担心其他大臣议论纷纷,这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倒也不必为了她一人而如此”。
“你不懂。”微政冷冷一句,解释起来:“她的好,没人能够比得上”。
“那篱姑娘的态度是?”初升询问。
“她只是把我这个皇帝当成是弟弟罢了,我正为这事儿忧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微政开口,一想起这个,就有些不爽。
“这就有些难办了。”初升开口。
“我知道是难办,所以你除了帮我查案,还得帮我在这件事情上想点办法,不过,这事儿暂时搁置一下,等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还有,你帮我随时注意一下,要是有人敢趁机害银儿,我跟他没完”。
“是。”初升点头。
“好了,现在已经给很晚了,你下去休息吧。”微政吩咐。
“是。”对方点头,这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