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步声传到白蔽之耳朵里,他微微侧脸,面容警惕起来。
“怎么了?”霓萱倒是没有听到什么,见到白蔽子面色不对,马上追问了一句。
“嘘。”他用食指靠在嘴边,发出了一点声音,表示让霓萱不要出声,随后又小声的说了一句:“有人来了”。
屋外不远处,战砚四处眺望,按照约定的地点,应该是这附近没错了。
秋傅七要处理篱银的事情,虽然战砚也很担心,但也不能放任着霓萱不管,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的很,霓萱也是一身武艺,这寻常的劫匪又怎么绑得了她呢。
真是奇怪······
一名蒙着面的人突然从那破旧的小屋子里走出来,战砚带着警惕心,看了看那黑衣人的身后,如此一想,霓萱应该在那屋子里。
“侯爷人呢?”白蔽之冷冷道,从方才在屋子里易容的开始,他就发现了出现在这附近的人是战砚,就连篱银也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去哪儿了?不过,为了防止被认出来,白蔽之还是选择了伪声。
“你抓走侯爷的人,无非就是想要钱财,所以,今日不管来得是不是侯爷,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战砚回应对方,视线又悄悄挪向他身后的屋子。
“我知道你曾经是将军,身手一定很好,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要耍什么花招,她被我下了毒,要是没有我的解药,你即便是今日将她救了去,也丝毫没有任何作用。”白蔽之提醒对方,心里向着自己既然要装,那便要装得像一些。
提到下毒二字,战砚目光一惊,只是没有想到,这人会这么狠,不仅仅一开口就要侯爷的所有家当,而且,还给霓萱下了毒,他难道就不怕被人给报复么?
“侠士,我且不明白,你为何要抓她,霓大人在江海城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她要是真的死了,你今后的日子便是过得再富贵,难道就不怕被人给报复么?”战砚劝解,继续开口:“听我的劝告,放了她,我给你一笔财富,保证你日后吃穿不愁,还有,绝对没有仇家来寻仇”。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要侯爷来此,其他人来,统统都不算!”白蔽之冷冷回应。
“那这样看来,你是跟侯爷有仇?”战砚追问。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回去告诉秋傅七,若是他不来,人我是不会给的!”眼下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白蔽之也不想让霓萱失望。
见到对面的黑衣人如此坚持,战砚蹙眉,本想着用银两解决,可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坚持,现下心中又担心篱银的安危,战砚思绪有些烦乱。
“怎么,你还不去叫秋傅七过来?”白蔽之见战砚没有打算要走,便追问了一句。
战砚叹了一口气,回应:“不是我不想去叫,实在是因为出了一些事情,他来不了”。
“少跟我胡扯了!”白蔽之不相信。
“我骗你做什么,只是说来也是巧的很,你这边绑架了霓大人,那边慕华就不见了,不会是你的同伙儿吧?”战砚蹙眉。
听到篱银被绑架了,白蔽之惊了一句:“什么,华儿她被抓了?”。
这一句,是白蔽之原本的声音,刚一说出口,对面的战砚立即不可思议起来。
“白蔽之,怎么是你?”战砚无法理解,他绑架霓萱做什么。
一直在观望的霓萱见事情败露,只好匆忙从屋内跑了出去,那战砚见到霓萱好好的,又是一惊,分别看向了霓萱和白蔽之,一下间觉得过于儿戏了,出口责怪:“你们有没有搞错,这种事情是随便闹的么?”。
“是我的主意,不关他的事。”霓萱一本正经,倒也理直气壮。
“秋傅七去什么地方了?”白蔽之此刻只关心篱银的下落。
本来要开口继续责怪的,但听到白蔽之着急的声音,想来有白蔽之在,岂不是助秋傅七一臂之力了么,如此,便回答:“就在华儿曾经住的秋傅七买的院子里,你”话还没有说完,那白蔽之便像箭一般的远去。
霓萱只是苦笑了一声,几乎是带着绝望的声音开口:“看来,我连让他亲自来的资格都没有”。
视线回到霓萱身上,战砚无奈摇了摇头,解释:“你不要多想,你是她的徒弟,他心里当然有你。”,正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沓厚厚的东西,霓萱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一下间蹙眉。
“这些是侯爷的房契,他说了,一切以你的性命为主,我手里的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战砚坦白。
她瞬间展开笑颜,原本苦涩的脸庞在一下间像绽开的花朵般,突然绚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