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站起,将目光转向了身后酒桌的小斑和辕英,倒是盈盈笑道:“二位,不如过来跟我们一起啊,反正鹞樱也走了,正好,我们喝喝酒说说话”。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倒是让那二人心下一惊,方才她与他们酒桌上发生的事情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个夫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不敢。”那二人异口同声道,已然婉拒。
“既然银儿邀请了,就过来吧。”秋傅七侧过脸,平静的开口。
“是。”那二人听得侯爷开口,这才起身与他们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篱银坐下,热情的向着所有的人倒酒,倒完后,拿起自己手里的酒杯,面向他们后,这才向着他们开口:“多谢各位一路保护小女子,小女子这杯酒就当是谢过各位了”。
秋傅七见她一饮而尽,倒是也平静喝了手里的这杯酒,刚一喝完,就见她又向自己倒酒。
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斑,辕英,你们知道着江海城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么?”她开口询问了起来。
“自然是有的,若是夫人要跟侯爷一同,我们可以去安排。”辕英马上开口。
“我自己玩啊,不用跟他一起。”刚一说完,篱银便是得意的看了秋傅七一眼。
这倒是令那二人为难了起来。
“故意气我的是吧。”秋傅七暗暗喃喃,生着闷气,马上又匆匆喝了一杯酒。
“你少喝点,你身体还没好呢。”她睁着大眼睛,马上关切道。
他没理会她,只是又加紧倒了一杯,拿着酒杯故意在她面前晃悠了一下,自是又一饮而尽。
“正中下怀。”她心底想着,见对方抱着酒壶一直倒酒,自是伸手抢过,别眼看向了白蔽之,顺道坐在了他的身侧,一边倒酒一边用着温柔的声音开口:“蔽之,来,我们喝酒,我记得我们上一次还喝酒还喝醉了呢”。
白蔽之被她突然柔软的声音给轻微一吓,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那酒就送到了嘴边,匆匆喝下以后,他是马上发现,秋傅七满脸醋意的盯着自己,不仅如此,对方紧握的酒杯,却又是抓紧了些。
“侯爷,你受伤了?”听得方才夫人道身体还未好,小斑这才关切了起来。
“无妨,一点儿都不要紧。”秋傅七回答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向小斑,而是咬牙切齿的盯着白蔽之和篱银。
那辕英和小斑互相无声的望了望,再也没有敢发出什么声音,只是这般修罗场景,着实也是没见过,更别提要怎么解决了。
谁也没有想到,侯爷的女人,竟然当着面跟别的男子腻腻歪歪的。
“呀,没酒了。”她再次向着白蔽之的酒杯倒着酒的时候,却已经一滴都倒不出来了,自是向着身侧的人道:“我去找他们取点酒,去去就回来”。
秋傅七见她起身离开,马上又将一脸醋意的目光投向了白蔽之,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之前喝醉了?”。
“她醉了,但是,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他淡淡解释着,自是不想这个满脸醋意的人误会什么,要不然,这个侯爷可能会一直这样盯着自己看,闹不好,还会一直跟银儿找自己的茬。
秋傅七脸上的醋意没有消失,马上警告了起来:“她是我的人,你休要靠近她!”。
“是么,我倒是挺了解她的呢,就好像昨夜,我虽然知道你们在一间房间,但却并未同房。”白蔽之见他不依不饶,索性也不退让了。
小斑和辕英突然一脸惊讶,自是没有想到这个叫做白蔽之的男子,竟是这般将这么私密的事情给直接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你躲在门口偷听啊?”秋傅七无语了。
“我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我说了,我了解她啊,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白蔽之说得从容,又不客气道:“你要为她好,就如她所愿,休了她吧,这样,等她见了她相见的人,时间一长,她自然就会明白,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了”。
“你敢对侯爷不敬!”那二人听归听,自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马上向那白蔽之投去了冷冷的目光,手里的剑自是瞬间挪出了一寸。
“无妨。”秋傅七平淡一句后,那二人这才收回了剑和带着寒意的目光。
篱银提着酒壶走来的时候,觉得气氛突然怪怪的,但没有想多,只是抓紧向着他们每一个人倒酒。
“这是我们该做的事情,夫人······”小斑和辕英立马站了起来,还没说完话,就听得她道:
“这有什么,不就是倒到酒么,我呢,也不是喜欢摆架子的人,你们才是我们应该要尊敬的人才是,我啊,着实是佩服你们的,快,快,快坐下,别站着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倒酒绕了一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自是端起酒杯,向着所有的人开口:“来,我们大家都喝一杯,喝完了,我们再吃点好菜,然后呢,出去逛逛,其不痛快”。
“好,银儿,我敬你。”白蔽之有些看不顺眼秋傅七,自是顺着银儿,端着酒杯,一口干了下去。
“弄得我好像不会喝酒似的。”秋傅七暗暗在心中喃喃,也是猛地一口给干了。
小斑和辕英见状,也委实不好推脱,一口干了下去。
她没有喝自己面前的酒,突然左右向着他们笑了一下,立刻道:“菜都凉了,我们快点吃吧,等会儿出去玩,这里肯定很好玩的,我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
她一脸投入的吃着菜,心底里静静的等待着。
“倒,倒,倒······”心里默了好几遍,这三名男子瞬间就趴倒在了桌面上。
她暗自窃喜了起来,自是马上抬头扫过他们几个,得意的在心底喃喃着:“你们几个就睡睡吧,我才懒得跟你们在这里瞎耗呢”。
她正好站起身来的时候,发现周围有不少正好盯着自己,这才马上向着那些人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来。
“这几个大老爷们,酒量也太差了,嘿嘿······”她向着那些人解释着,低调蹲在地面上,静悄悄的来到白蔽之的身侧,发现这个时候,没有人再关注自己,便匆匆从白蔽之的怀里拿出了那袋银子。
“蔽之兄,你也是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的,要是以后我当了将军夫人,定是会给你万两黄金,这个银子呢,我就先欠着。”她在心底喃喃,一下子就跑出了酒楼,刚刚好,一位路人牵着马,正停在了酒楼的门口。
“兄弟,这匹马给我呗。”她没有多说什么话,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锭银子,在那人的面前摇晃诱惑了一下,见那人眼珠子跟着手里的银子转悠,自是瞬间扔在了他的手里,瞬间骑上马之后,脱口:“给了你,不用找”。
“驾驾驾······”她紧握缰绳,在马上挺起身子,一手瞬间从铁环里拿起鞭子,使劲一喊,使劲一挥,目聚凝神,马飞如箭。
长长的街道里,只有马蹄声在回响着······
夜里,战砚坐在案台后,手里刚翻阅过的信笺对折起来,靠近了那正在燃烧火烛。
火焰向着信笺燃起,一下间随着他的手放开,在烛火里,变成了灰烬。
“报,鹞大人前来。”一身着军装的小兵,走进帐篷,拱手回禀着案台上的人。
他眉心一蹙,自是在心底喃喃着:“我不是让他们去找侯爷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虽是这样想着,他还是抬起了头,吩咐着:“传”。
那小兵走出帐篷,没过多久,鹞樱就走了进来,一进来,便马上半跪着行礼。
“起来。”战砚站起,缓慢走到了他的身侧,顺手将他扶起,平静问道:“怎么样了?”。
“将军,属下找到他们了,他们暂时在江海城,有小斑和辕英陪着。”鹞樱如实回答,马上纠结着:“不过······”。
“怎么了?”他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马上问着。
“那夫人说来也是奇怪的很,满口谎话,好像是在想尽办法逃脱侯爷似的。”鹞樱说着自己的感觉,补充了起来:“我遇见夫人的时候,夫人好像对将军很感兴趣,总是问关于您的事情,还有,属下倒是确认一点了,这夫人跟侯爷的关系的确是不怎么样,甚至,夫人还拿另外的男子气侯爷”。
战砚疑惑道:“是么?”。
“属下确定。”鹞樱点了点头,马上又道:“将军,侯爷的夫人不会是对你感兴趣吧?”。
“不要乱说。”他别眼过去,轻声斥责。
“是。”鹞樱这才觉得是自己妄语了,不再多说什么话。
“将军,将军······”突然又有小兵匆匆前来。
“慌张什么?”鹞樱见那小兵行色匆匆,马上露出了严肃的面容来。
“将军,外面闯进来一名女子,说是要见您。”那小兵这才不慌不忙的回禀着。
“怎么会有人闯进来了,你们怎么做事的。”战砚发怒,瞬间将冷冷的目光投向了那小兵。
“小的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那女子说是一定要见您,她还说她叫篱银,您会见她的。”小兵如实转告。
战砚和鹞樱突然相互一望,眼里流露出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