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你侮辱了本座的眼睛!
苏凉在现代,除了死学习就是磕cbr /,追爱豆,佛系咸鱼,从不记仇,可遇到裴卿允后,心里莫名就多了个本本——
远到第一次上错车被打成壁虎,给她下“假”毒;近到打她下水,卸她俩胳膊……
翻完本本,皇宫也就到了。
裴少卿先下车,阿瞳跟上,苏凉紧随。
门口候着群太监侍卫,整齐跪下说:“恭迎少卿大人!太子妃娘娘等侯大人多时。”
听到太子妃,苏凉刚落下的脚一转就往回爬。
去找原女主的渣妹带她作甚,她就狗男二不能让她安生!
她要回去!
但一根腿毛什么时候能主导大腿的想法了?
裴卿允勾住苏凉的衣领把她拽到身旁,“别调皮。”
声音略低冷,但众人全部呆住,这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说的话?
更可怕的是,裴卿允还笑,是那种轻轻勾扯的弧度,“走了。”
这一笑一声,苏凉也是恍惚,这狗男二真该多笑,好看到挪不开眼……
只有阿瞳盯着宫门边角,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跑开,而这时,裴卿允的笑容也消失了。
也是他不笑了,苏凉才回神,淦!她怎么入了宫门好几米了?!
苏凉脸色苍白,直呼美色杀她!
莲华殿、太子妃所。
一名宫女慌张的奔向太子妃白清清身边,一通耳语后,白清清的脸色巨变,“这个贱人!传闻竟是真的!那样不可一世的男人竟对她……”
“娘娘息怒!”那宫女是白清清出嫁时从白府带来的贴身丫鬟阿碧,她着急道:“奴婢现在怕裴大人是来替大小姐兴师问罪……啊!”
说起这,白清清一巴掌就打了过去,“什么大小姐!本宫才是白府唯一的小姐!当今的太子妃!”
“是!是!是奴婢说错了!奴婢错了!”阿碧被打的口齿不清,脸上五道血口哗哗流血也顾不得擦,转口说道:“娘娘,现在当务之急是想一想裴大人到底要找娘娘问什么话……”
白清清一听又上去狠狠踢了她一脚:“问话!他当街抢走那个贱婆子,不给本宫个解释也就算了!作为外臣,却要到内宫找本宫问话!本宫不是让你去找太子了吗?太子什么时候来?!”
阿碧顿时一脸恐惧的说:“太、太子殿下说……是皇上让御史台通过裴大人训话的本子,殿下今日事务繁忙,实在不能过来!啊—— ”
“混账!!”
白清清一把拿起桌上的杯子,砸了过去。
阿碧头破血流的跪着磕头如捣蒜:“娘娘息怒!是奴婢没用!娘娘息怒啊……”
“你是没用!”白清清又想踢她,却看到镜子里扭曲的脸,停下动作,接着走到镜前,目光深沉。
最没用的根本不是阿碧,是这破落的皇权!
龙华大陆在百年前,只有一国,名为华夏,后来莫名生了战乱,分出七国诸侯,原华夏君主奄奄一息时,把仅有的血脉,改名为司,又传到今。
白清清本以为司朝祖上是七国领袖,血统高贵,总有一日会一统天下。
可爹爹从没告诉过她,自白清笙那贱人母家战死后,新任的裴司军,根本不把皇权放在眼里!
裴司军仅存的儿子裴卿允,她倒是打听过,但结果是裴卿允性格有缺陷,喜欢滥杀无辜,而且不近女色。
这种奸臣之后,白清清自然不屑和他在一起!可现在,这样的魔头愿为白清笙出头,反观白清清这太子妃当的窝囊无比,不但被太子冷落,还即将被白清笙和魔头训话。
白清清感觉到奇耻大辱,观念也是变得非常快。
她要让裴卿允知道究竟谁才是这司国绝色,于是转身拿了件调=情用的蝉衣,里面仅穿了薄薄的裹裙,外面罩上白狐裘,裹着就风情万种的走出去。
外面,苏凉正硬着头皮跟裴卿允到莲华殿内,听到走路动静,一抬头就看到风情万种走出来的白清清,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这若隐若现的沟和齐x小裹胸,比窑子里穿的还少啊,苏凉一个现代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外头本该请安的太监宫女都愣住,阿瞳则是直接别开了脸。
苏凉也别开脸,别开脸就看到裴卿允目不斜视的走进去,坐下,还看了一眼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这反客为主的场面,苏凉在书里看的挺多。
原著裴卿允鲜少几次入宫,都是这么横着走。
当时女主在太子身边,思维一切都是跟着太子转,自然苏凉也跟着骂了几句大奸臣,裴狗贼!
可怎么轮到自己身上,看着白清清车裂一样的表情,苏凉还有点爽呢。
白清清已是拿出自己看家的本事了,没想到对方仍旧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脸色也是挂不住,有些不愤的挥手:“都下去。”
一群宫女太监,回过神仿若受了惊吓,就要跑出去,可裴卿允却道:“谁都不准走。”
阿瞳立刻走过去关上门,一群宫女太监顿时更吓得慌,全跪在了地上。
白清清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怎么着,在她宫里耀武扬威?还把她这个一宫之妃放在眼里吗!
偏偏,裴卿允气势大的惊人,更主要的是……他还那么的好看,怎么从来没人告诉她,这个大奸臣之子,生的如此惊艳,看的人脾气都没了,“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的谈话,被听了可不太好呢。”
说完,她忽然看到白清笙,眼神变了,虽说,她之前收到奇怪的密信,信上说白清笙还活着,就在裴府和裴卿允在一起……可亲眼所见,远比听闻要更气人。
而裴卿允的话让白清清的脸色更加难堪——
“太子妃这装束如此艳丽,没人看多可惜,你们,把头都抬起来。”
白清清脸色一变,心口更是一阵气血翻涌,“大胆!你竟这样侮辱本宫!”
裴卿允哧的先一声冷笑,笑的白清清脸色复杂,接着他声色俱冷,“本座还未说,你侮辱了本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