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办了,我也好安心。”
陈全生害怕夜长梦多,她这个闺女都二十五了还没人要,眼看就要砸在手里了,这突然来了一个姑爷,可不得好好的抓住。
傅幼宁被下人带下去换衣服,二丫被留下来问话。
“小师傅,敢问尊姓大名?”
二丫压压嗓子,“白二,我家小……,师傅不能成亲的,她……”
“小师傅,既然入了我陈家的门那就是陈家的人,他已经还俗了,敢问你们是哪个道观的,你去和你们住持说说,就说她已经决定还俗成亲了,你也快走吧!”
陈全生笑眯眯的看着二丫,见到二丫迟迟未动,他从兜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塞给二丫,“小师傅这是给道观的香火钱,就当是我给道观的一点心意!”
还不等二丫反应,陈全生便让人将二丫赶出门去。
二丫全程一脸蒙圈,难不成她家小姐就这样屈服了?
不能!
二丫找不到傅幼宁索性就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她就不信傅幼宁真的要留下来。
屋里。
傅幼宁被人关在屋子里,外面的管家催促着,“姑爷,你可快着些,姥爷还等着给姑爷量尺寸,筹办明日的婚宴!”
傅幼宁没答,在屋里急的团团转。
她的身份不能暴露,但也不能成亲。
不如……
她看了一眼窗户,想着从窗户上跳下去,刚打开门,就发现后面是一个偌大的池塘。
这下倒好,她是想跑都跑不成了。
外面的管家着急的催促着,傅幼宁有些心烦,索性换上衣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现真身。
傅幼宁拿起桌子上的衣服,蓝白相间的锦绣云锻,上面还镶嵌着渐变的金色蕾丝金边配上一条白色的鱼纹腰带,简直不要太合适。
她将自己的头发竖起来,装作男人的模样大步走出来。
管家看了老半天竖起大拇指道,“好!陈家有这样的姑爷当真是好福气!”
傅幼宁苦笑,走进前厅。
“小姐!姑爷来了!”
管家低声道。
大厅里带着面纱的女人微微转头,可把傅幼宁吓一跳!
龅牙,凸眼,满脸雀斑黑痣,眉毛又粗又长,她还真的没见过这样丑的女人。
“白天,你看着看着就习惯了!”,陈全生走进来哈哈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叫白天?”
傅幼宁有些奇怪,她好像从来没这么说过。
“街上问的,你的名号可是真大啊,不过以后你也不用这样吃苦了。”,陈全生走上前将傅幼宁的手和女人的手放在一起。
“我家美丽啊,其实不是一生下来就长成这样,全是小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才变得这样,不过她心底善良,一定会待你好的。”
傅幼宁简直不敢抬头看一眼眼前的女人。
“白公子,我们明日就成亲了,你放心这聘礼什么的,都是我们陈家出钱,你只要好好和我成亲就可!”
女人声音温柔似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傅幼宁。
傅幼宁赶紧自己的手要被抓烂了,索性赶紧抽回来,哀求道,“陈老爷子,要是我能帮你治好你女儿的容貌,你是不是能放我一马?”
两人大惊,他们也是请了武城的名医,甚至是望京的神医都请过,没有一个人能治好她的病,一个小小的江湖术士就能治好她女儿病?
“白公子,你若是真能治好我女儿的容貌,那这个亲不成也罢,可要是治不好……”
“你放心,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的道理我懂,依我看令千金不是因为生病导致容貌毁损,而是因为她中邪了!”
中邪?
陈全生只觉得傅幼宁在胡说八道。
中邪之人要么分,要么傻,她女儿能吃能喝的,哪里是中西之兆?
“胡说?这明明就是生病,若是中邪我女儿怎么会好好的站在这里?”
傅幼宁轻笑,“这中邪分很多种,有些垂死挣扎,有的直接去世,有的就如令千金这般容貌丑陋。
陈老爷尽管放心,若是我治不好小姐,那我娶了她便是,只不过你得配合我才行。”
陈全生再三横梁,好像也不亏,便同意了。
傅幼宁左右看看不见二丫,“我的随从呢?”
陈全生支支吾吾道,“我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让她出去了。”
“陈老爷,务必把她找回来。”
“来人,快去将大师的人找回来!”,只要能救他的女儿,让他做什么都行。
“陈老爷,你能和我说一下令千金怎么生的病?”
傅幼宁瞧着陈美丽各方面都不差,就是个人气运方面差了不少,应当是被人借运又下了咒语。
陈全生叹口气,“其实今日的抛绣球招亲是和武家商量好的,说来起夜奇怪,我女儿从小就长得好看,那是武城的一朵花。
武家的千金长得极为丑陋,那是人人害怕,我和武家是世交,所以沉浸说好,生个一男一女就是夫妻,两个男孩就是兄弟,女孩就是姐妹,从小两人就好。
可美丽十岁的时候,从外面回来发起高烧,问她去哪了也不说,一场大病生了一个多月,一天早上就发现她变成这个样子,这些年我们没少请大夫,可就是不见好,我们也人命了或许是天意,可今日你说你能治好,是真的?”
陈全生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傅幼宁点头,这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厉害的高手。
“那这钱……”
“钱的事情好说,只要你治好了我的女儿,别说钱就是宅子我也给你弄一套!”
谁不想要个健康漂亮的女儿。
“老爷,人找回来了!”,管家忙的过来道。
“师傅!”,二丫忙的过去抱住傅幼宁。
她就知道傅幼宁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
“二丫,你去武员外家里问问,就说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陈美丽变丑的事情,如今该还了。”
傅幼宁的话让陈全生听的迷糊。
“怎么?这事难道是和武员外有关?”
傅幼宁没答,咬破手指将一滴血点在陈美丽的额头上。
陈美丽忽感额头一阵滚烫。
随后陈全生吓得自己大叫起来,她的女儿怎么一瞬间变得如此人美丽!
“女儿,你……”
陈美丽激动的摸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可思议。
“大师,我……我的脸……”
“其实你一直都很好看,只不过是有人给你下了幻觉罢了,不过你脸上的血不可擦,现在只是暂时压制住幻觉罢了,发烧之前的事还记得吗?”
能下这种诅咒的人道行可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