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公府自然也是接到了圣旨,傅家兄弟是重中之重。
“今日那撕确实是太过分些,分明是刁难我们,让我们难堪,要是我在非得和他比试比试!”
傅明轩紧紧的攥着拳头,十分不甘心的样子。
“三哥哥吹牛吧!”
傅幼宁坐在一旁的凉亭里,小腿在搭在椅子上,脚尖晃动不停。
傅山玉瞧了傅幼宁一眼,心里衍生出一个坏主意,“五妹妹,你兜里不是有那个什么倒霉咒,若是给那蛮人用上……”
“那可不行!”
傅幼宁将兜里的符咒捂得紧紧的。
“这东西怎么可乱用,那可是外国公使,若是弄不好会引起战争的。”
她可不敢担上这个名声。
这东西非法使用也是会遭报应的,她可不敢乱来。
傅明轩倒是觉得傅幼宁大惊小怪了,“切,我可记得三年前有人用着东西对付人来着,难道老天爷看不见?”
傅幼宁歪歪嘴角嘿嘿一笑,有些心虚,“好哥哥,幼宁给你一张就是了,不过只能兑水喝,倒霉一天。”
傅明轩点头抽过傅幼宁手里那一张符咒塞进自己的兜里。
等傅幼宁回到屋子里刚坐下,傅清欢慢步上门。
“五妹妹,我听说你手里有许多符咒,不知道可有能根治我娘亲噩梦的符咒,近日来娘亲连连做噩梦,清欢瞧着五妹妹善良,能否给四姐姐一张符咒?”
傅清欢有些难以开口,不过为了她娘,她也只好厚着脸皮来求傅幼宁。
做噩梦?
那不是她自找的?
傅幼宁假装在兜里扒拉,半天也没找出合适的符咒,她才不会让方姨娘舒舒服服的活着。
“罢了,看在四姐姐的份上了,幼宁只好将这安神符给四姐姐了,贴在姨娘的脑袋上就成。”
傅清欢接过符咒欢喜雀跃的离开。
“小姐,那是安神符吗?我瞧着怎么像幻影符?”
二丫只是看了个大概,便知道傅幼宁没说实话。
幻影符能让人看到心中所想,症状疑似魔怔,比那噩梦还要厉害。
“就你聪明,她害了幼宁的生母,幼宁又怎么会让她好过,放心那东西只管一刻钟,死不了人。”
她是风水术士,兜里自然不只是有救人的玩意,不能致方姨娘于死地,让她浅尝一下苦楚也是好的。
天空微微有点亮光,杏花苑便传来几声尖叫。
方姨娘躲在被窝里吓得,浑身发抖。
“不是我杀的!你快些走吧!”
她颤颤巍巍的说着,脑门上贴着傅幼宁给的符咒。
这一夜她睡得倒是安稳,只是隐隐约约能听见女人的哭声,把她猛地惊醒。
“娘!娘!”
傅清欢站在床边,面色恐怖的看着方姨娘,想上前却又不敢。
“别过来!林小柔!”
方姨娘双眼凹陷,眼窝发青,面色蜡黄,看起来就像是个将死之人。
“林小柔走开!走开!”
她双手极力挥舞着,眼睛瞪得老大,抱着被子缩在床角,眼看就被吓得不行。
“小姐,该不是那死丫头骗了您,这符咒是个害人的东西?”
香荷在后面想了想提醒道。
“傅幼宁!”
傅清欢将方姨娘头上的符咒撕下来,方姨娘果然放松下来,忙的钻进被窝里。
“香荷,给娘亲煮一碗安神汤来!”
傅清欢手里紧紧攥着符咒,恨得咬牙。
她本以为那傅幼宁是真心医治她娘心,没想到险些将她娘亲害死。
果然是歹毒心肠!
“贱人!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别怪我无情!”
傅清欢怜惜的望着方姨娘躲在被子里发抖,心里恨极了傅幼宁。
天空撕开一道光明的口子,阳光洒满大地。
国学府因为外国公使入京特意停课,就为了各家能好好准备今日的比赛。
“听闻你们中原人能人异士多,我倒是好奇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能练出什么鸟来?”
巴图尔十分不屑的玩弄着手里的弓箭。
“本可汗倒是有个主意,若是皇上您肯认输,选个公主出来和亲,这事也就了了,反正前朝比比皆是,你们先祖打下的基业,到你们这一代也算是玩完了!”
阿不尔斯郎站在马场里细细擦拭自己的宝剑,有些不屑。
“放肆!在天子面前毫无礼数,该当何罪!”
孙广全气的高呼。
“一个阉人有什么资格和本可汗说话?”
阿不尔斯郎眼神凶狠,似乎孙广全再多说一句,下一秒就要被割喉。
“罢了,比比就知道有没有资格了!”
皇帝面带愠怒,皮笑肉不笑的摆摆手,示意开始。
“天朝是没男人了?好男不和女斗,别说我们欺负女人!”
众人哄笑。
这一场比试的是马术,上场的是巴图尔和祝沫初。
祝沫初穿着一身男装,束发,眉宇间颇有一股英气,手持一把长枪转身上马。
“谁赢还不一定呢!”
巴图尔玩味的打量祝沫初,嘴角露出一丝阴笑,“皇上,若是我赢了,我要她做我的妻子!”
“大言不惭!”
祝沫初率先伸出长枪朝着巴图尔刺去,巴图尔闪躲,长枪深深的刺在土地深处,掀起一阵尘土。
“有些草原女人的样子!不过打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巴图尔似乎来了兴趣转身上马。
他是草原最骁勇善战的勇士,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女人?
看台上的傅玄之紧紧的盯着场上的战局,临上场前他就派人查过了这巴图尔是游牧民族最马术最好的人,但有一个弱点就是腰不好,因为常年的摔跤,让他腰部不能受力,他已经和祝沫初交流过了,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赢。
傅幼宁倒是没担心这些,只是觉得阿不尔斯郎身后的男人又写阴沉可怕,眼睛细长三白眼,一看就是黑心肝的人,说不定会使用暗器什么的,她可得小心些。
马场内,巴图尔的砍刀直直的朝着祝沫初砍过去!
明晃晃的刀刃在祝沫初的余光里划出一条白光,她不由得的趴地身子,砍刀从祝沫初的头顶略过!
还不等巴图尔反应,祝沫初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踩着马背朝着巴图尔飞过去,长枪碰上砍刀,一个飞腿狠狠揣在巴图尔的马屁股上。
马儿似乎有些受惊,在马场来回跑了几圈才慢慢停下来。
“够野!”
巴图尔贪婪的看着祝沫初,即使是草原的女人也不会这样对他,她还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