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五小姐这几个月已经是望京的名人了,本王倒是好奇五小姐的能耐,那日到本王府上好好看?”
怎么都是“本王”?
“幼宁望着瑞王的面向定是个大富大贵的人,近日不会有邪祟的。”
管他是什么人,马屁先拍着才是硬道理。
“那多谢五小姐了,看来六弟好福气娶了个仙女做妻子。”
墨云瑞调侃。
墨云城忍不住咳嗽起来,让傅幼宁很是担心。
“逸王殿下,你定是被那邪祟伤着了,把这个喝了吧。”
小团子拿着一小瓶药水递给墨云城,这是她特意调配的,应该会对症墨云城的病。
墨云城打开盖子,一股泣人的苦味直往鼻子里钻。
“良药苦口!”
傅幼宁旁若无人的劝起来。
墨云城皱着眉头一口气将药水全部灌下去。
“既然六弟要陪媳妇,那四哥也不打扰了。”
墨云瑞站起身子转头离开。
“逸王殿下感觉如何?”
傅幼宁捂嘴偷笑,墨云城便知道有些不妙,“这是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些寻常的金坷垃提取物罢了。”
金坷垃?
墨云城越来越一头雾水。
傅山玉其实也不知道金坷垃是什么东西,只是听小团子说起,听这名字应该是个好东西。
“就是粪水,雍城人都这么说的。”
墨云城闻言心中一阵恶心,“不许吐,这是幼宁特意找来的药方,要不是看在你救了幼宁的份上,幼宁还不舍得给你呢。”
傅幼宁小手捂着墨云城的嘴,虽然她也有些嫌弃,但谁让她救了自己,也算是报答救命恩人了吧。
门前几人看的心中一阵恶心。
门外,墨云瑞抬头看看望京的天,深深吸一口空气,“外面的空气就是好,去孟国公府看看!”
他没出事前就和孟晚清暧昧不清,他还有意将她收到自己麾下,如今他出了事,那女人便再也不来找他,既然她不来找他,那他就去找她。
孟国公府。
孟晚清正在教训孟婉言。
刚才要不是她发现的早,怕是要被这个死丫头给毒死了。
“贱人!今日爹爹不在府上,你就想对我下手,想让我死你还嫩点!”
丫鬟巧儿正拿着下毒的饭菜使劲往孟婉言的嘴里灌。
“晚清,你这要是让你爹见了,怕是又要斥责你了。”
说话的女人眉眼含笑,对眼前的好戏似乎有着极大地兴趣。
“贱人!哪里有你说话的分!”
孟晚清一转头眼神如同钉子似的死死的盯着女人。
她是她的爹刚娶进门两年的小妾,平日里最是看不惯两人,如今这样的热闹她自然是要好好瞧瞧的。
“没想到,孟小姐还有这样的一面。”
瑞王墨云瑞站在她面前,她倒是还真没想到。
孟晚清心里一紧,怕的不行,摆摆手让巧儿将孟婉言放了。
孟婉言被灌了太多的有迷药的汤水,神智有些不清,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将她拖走,别碍了瑞王的眼!”
孟晚清心下恼火,但脸上却挂着一副可怜相,“瑞王,晚清也不知道妹妹为何要害我,我心下恼火这才想着好好教训一下妹妹。”
墨云瑞弯腰端起桌子上的饭菜粲然一笑,“晚清姑娘真是辛苦了,本王出来这些日子没见你去看本王一眼,倒是和二哥,六弟打的火热?”
孟晚清闻言赶紧跪下赔笑道,“晚清是家里的嫡女,瑞王出事晚清自然惋惜,可晚清一届女流重要给自己找个保障,目前晚清也只是在显王殿下身边做事,并无其他心思,还请瑞王殿下莫怪。”
“罢了,本王也没想怪罪晚清姑娘,今日来就是想看看晚清姑娘过得好不好,就是没想到刚来就碰到这种事情,既然是家事本王也不好插手,只好改日再来探望。”
瑞王转身离开后,孟晚清松口气。
“小姐,这瑞王今日到访难道是我们还有续上的机会?”
巧儿不解,瞧着瑞王的意思似乎这事情还有转还的余地。
“再说吧,瑞王现在大势已去,于我定不是合适的良缘,不过也不能放了这条大鱼,万一还有用也不一定。”
孟晚清从地上站起来,面色缓和了不少。
今日瑞王到访她的确是没想到,往日因为瑞王的事情她差点牵连其中,如今她可不敢再和瑞王有什么明面的联系,不过他毕竟是皇帝的儿子,万一哪天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她还是得小心些才行。
……
三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望京似乎陷入一片祥和。
黑袍道士自从三年前被灼伤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小团子也在慢慢的长大。
又是一年寒食节,傅幼宁正如天边火红的残云般耀眼。
傅国公如往常一样带着一家老小去给傅幼宁的生母林小柔上香,唯一的不同的是没带上方姨娘,自从上次方姨娘小产之后身子就不大好了,傅国公对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照顾着的,总之是不如以前。
这次又怕她们母女两个拖后腿这才没带她们过来。
傅国公下了马车,直奔林小柔的墓前,看到坟堆上长满草,鼻头不由得一酸,眼眶也微微发红。
“小柔,我又来看你了,咱们的女儿都长这么高了。”
傅国公将傅幼宁拉过来站在墓碑前,满脸哀伤。
傅幼宁伸手摸摸墓碑上的灰,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心疼。
“你们几个快些上手将这墓碑的草除掉!”
傅国公招呼着几个儿子给林小柔扫墓,等打扫好墓地,他又恭敬的摆上几炷香,放上些许贡品,最后又在墓地旁烧了不少的纸钱。
眼看日落西山,一家人才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去。
可谁也没注意暗处的人正虎视眈眈的望着离去的马车。
不等到傅国公府,一个老妇人便窜出来拦住傅幼宁的马车,尖声叫嚷着哭泣,“傅国公,救救我儿吧!”
傅国公听到声音掀开帘子,上下打量了两眼高声问道,“前方是何人?”
他瞧着老妇人已经年近古稀,穿着也是华丽,看起来不像是能拦车跪地的人。
“我是今年望京新科状元崔子成的娘亲,我儿刚刚科考结束就接连不顺的倒霉,前几日莫名其妙的掉进河里,捞上来就奄奄一息了,如今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瞪着眼睛,也不说话,怕是要没命了,想请五小姐去给看看。”
傅幼宁掀开轿帘,默默算了一下,扬起脸儿,“爹,幼宁去看看好了。”
她跳下马车,上前将老妇人扶起来道,“我们也算是有些渊源,幼宁去看看便是。”
傅国公忽然想起今年的新科状元崔子成是少有的寒门贵子出身,能考上也是实属不易,既然是当朝新贵,去看看也无妨,积累人脉对傅国公府也是有好处的。
可三兄弟不放心傅幼宁一人过去,虽然这孩子长大了不少,但在他们眼里终究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