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公吃了几口饭菜,慢慢放下筷子起身道,“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今日来就是想和你们商量商量清欢的婚事,最近我看中一个读书人,家里穷苦,但上进,想必很快就能考中进士,不知道清欢怎么看?”
方姨娘一听清苦,脸色瞬变,但又苦笑着道,“老爷,清欢年纪还小,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穷人家怕是……”
她的女儿从小就是算计好要嫁入非富即贵的人家,哪里轮得到那些破落户。
傅清欢虽然面色不悦,但还是撒起娇来,“爹,清欢还小,不想嫁人只想在爹这边承欢膝下,那女儿不愿意嫁去那书生家里……”
傅国公低头看了一下撒娇的女儿,不知道为何,自从傅幼宁来了这府中,傅清欢撒娇他总是觉得奇怪。
“这事由不得你,我已经定好日子让那书生来家里拜访,你抓紧时间打扮一下自己。”
傅国公撇下傅清欢的手,面色冰冷的转身离开。
方姨娘心慌的厉害,坐立不安的看着傅清欢,“这可这么好?”
“娘,清欢要去汨罗寺一趟,好好求求佛祖。”
傅清欢似乎心中早就已经有注意了,她才不要嫁给什么穷苦的书生。
“对对对,去汨罗寺求签,让大师看看。”
方姨娘此时也只有求佛祖了,她为了女儿谋划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一场空可不行。
“娘,我自己去,您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这种事哪里能让她娘跟着。
她要让傅国公好好看看,即使是妾的女儿,也有当正室的权利!
次日,傅清欢大摇大摆的从正门上马车,毕竟这件事她已经和傅国公说过了,当然没人怀疑她,除了傅幼宁。
“小姐,你说这四小姐,独自去汨罗寺,不会又要做什么吧?”
二丫扶着傅幼宁在院子里散布,偶然间碰见傅清欢上车去汨罗寺,起了疑心。
傅幼宁想了一下,纤纤玉手放在嘴巴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口哨声,没多久就飞来一只白鸽。
这还是她让麻小虎在青云观饲养的信鸽,方便及时传递消息,这是他们之间特殊的暗号。
她回屋将一个秘密字条塞进信鸽的脚上,随后将信鸽放飞。
“小姐,你是在怀疑四小姐不是单纯的去汨罗寺上香?”
“就你多嘴。”
傅幼宁转头笑道。
生母的仇总是要报的,这么多年她可没忘。
霎时,朔风变成门外进来见到傅幼宁便笑道,“小姐,逸王殿下已经醒了,瑾妃娘娘让我来通知您一声,说是让您别担心了。”
傅幼宁悬着的心逐渐放下。
“二丫去屋里将我调配的上好的金疮药拿来。”
二丫转身去拿药,傅幼宁继续笑道,“逸王殿下身体的毒可好些了?”
“好多了,李太医还想让我问问五小姐,是如何将毒清除的那么干净的?”
傅幼宁脸色微微泛红不知道怎么回答,二丫将药拿来交给傅幼宁。
“这药每日涂一次就可了,至于毒或许是我用了些草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吧?”
朔风没看出什么异样,接过金疮药便离开了。
下午,天空的太阳时而出现,时而躲在云中,微风阵阵,傅幼宁在凉亭里一阵舒爽。
不时信鸽飞到国公府,正巧坐在傅幼宁的凉亭边上。
二丫抓住信鸽,拿下信件放走信鸽。
“小姐给!”
傅幼宁打开瞧着鬼画符一样的字有些头疼,“都让干爹好好练字了,这写的像是鳖爬的一样。”
她看了半天才弄懂麻小虎说的是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四姐姐心思这么深沉?”
傅幼宁收起信件,像是抓住了傅清欢的把柄,有些得意。
二丫瞧着信件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小姐,这些写的什么?”
“二丫,从明天开始给我盯紧了那傅清欢,报仇的日子来了!”
以前的种种她都要好好的还回去。
二丫虽然不明白傅幼宁要做什么,不过盯梢这事她是个丫鬟要做也很容易。
“什么报仇的日子,带我一份?”
傅明轩忽然从背后窜出来,被傅幼宁吓一跳。
“三哥,你是属小鬼的?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傅幼宁站起身,个头顶在傅明轩的下巴处,小脸有些不悦。
“哼,你们说什么呢,是不是在说孟晚清的事情?带我一份?”
孟晚清?
她可不曾听说孟晚清的什么事。
“她怎么了?”
“你躺了这些日子怕是不知道望京的事,那孟晚清听说要嫁入皇室好像疯魔了一般,整日浑浑噩噩的,整个孟国公府都跟着倒霉,和你那个倒霉咒一样。”
傅明轩想着该不是傅幼宁给那孟晚清下药了,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应该不至于吧?
“嫁入皇室?谁呀?”
先前她一直是钟情墨云城,如今是显王和瑞王,这几年一直传出来嫁入皇室的传闻,如今难不成梦想成真了?
“瑞王,但这事八成没准,也不知道这孟婉清怎么就疯了。”
傅明轩自顾自的说着。
那孟晚清疯了也是正好了,省的天天惦记墨云城和傅幼宁。
说起墨云城,傅明轩倒是十分好奇,盯着傅幼宁看了好半天。
“三少爷,难不成我家小姐脸上有花不成?”
二丫瞧着傅明轩快把傅幼宁看化了。
“没有花,但是有鬼,你说那日你和那逸王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山洞一晚上都做什么了?我可听说那逸王的毒莫名其妙的就好了?”
傅明轩越想越奇怪,他和傅幼宁一起长大,却不知道她这医术如此高明。
难不成这么多年她一直瞒着自己?
傅幼宁被问的一时语塞,“我……我可不会什么医术,那还是逸王殿下自己身体好扛住了罢了,我不会的。”
傅幼宁扭过头去,心里像是揣着一个小兔子似的跳个不停。
“是吗?”,傅明轩正是疑惑,孟国公急匆匆的找上门来。
“五小姐何在?”
孟国公一声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凉亭尴尬的气氛。
“在!”
傅幼宁忙的招招手,跑出凉亭,悄悄松口气。
这傅明轩什么时候脑瓜子如此灵光了。
“孟国公何事?”
傅幼宁跑去院子里,远远的就望见孟国公跪下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求五小姐救救小女!”
孟国公头都磕破了,傅幼宁赶紧将孟国公拉起来。
“怎么回事?”
孟国公擦一把眼泪哽咽起来,“小女近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是一个人傻笑,也不认人,今日早上差点上吊,到现在还没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