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城抱起步思瑶回到卧室,轻轻的放在床上。
朔风请来大夫把脉,片刻后道,“步小姐无碍,只是这几日操劳过度,忧思甚多导致的精气不足,休憩几日便可。”
墨云城放下心来,坐在床边默默的守着,朔风提醒道,“主子,五小姐那边……”
“让她先回去吧,本王改日找她。”
步思瑶在他府上晕倒,他自然是不能不管不顾的。
朔风叹口气便去回话。
这可把小团子气的不轻,攥紧馒头似的拳头,气的直跺脚。
“罢了,二丫我们走!”
小团子气呼呼的转身,连带着二丫也跟着气呼呼的,像极了两只气呼呼的蛤蟆。
会到傅国公府,傅家三兄弟听二丫说气得不行。
“爹,我可还听说最近那个步思瑶总是往逸王府跑,两人走的很近,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傅山玉有些担心,那要是真的,他的五妹妹又算什么?
“休要胡言,逸王殿下保证过,最近慎王怕是要不行了,慎王和逸王的关系从小就不错,多关心也是应该的。”
话是这么说,可傅国公心里还是没底。
傅幼宁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也是气鼓鼓的,抱着团团赌气道,“哼!我们以后都不要理那个臭王爷拉!”
晚上,傅幼宁已经睡下了,可墨云城深夜登门,惹得傅幼宁有些不快。
“逸王殿下,您深夜到访是为了什么?”
傅国公瞧着墨云城急切的样子,便知道事情紧急。
“本王刚刚去探望了慎王,他怕是要不行了,本王想要几张灵符,还请五小姐赐符。”
傅幼宁被二丫喊起来,刚刚到门口就听到墨云城的话,她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不能再给了,慎王大限将至已经无力回天了。”
傅幼宁小脸气的红扑扑的,没想到逸王深夜过来竟然是为了这个。
傅国公虽然也觉得此事不妥,可毕竟是一条人命,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宁丫头,不管有用没用,你就给他一张试试吧。”
望着墨云城期待的眼神,傅幼宁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转而又掏出一张黄色灵符,“这张烧了就成,幼宁要回去睡觉了!”
小团子又气又恼,小短腿瞪得也是快。
墨云城拿着灵符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姐,你真的给了?”
二丫在傅幼宁身边多日,还能分不清灵符和纸张的区别吗?
她打眼一看那东西便不像是灵符故而才问一句。
“当然没有,强行续命是要遭天谴的,幼宁可不敢,再说慎王今日必死无疑,幼宁可救不了了。”
小团子小脚缩回被窝,脑子里还气的很,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这才睡着。
次日,天空灰蒙蒙的,下着小雨。
一早傅国公就接到了慎王去世的消息,尸体停了七天才举行葬礼。
傅国公便带着一家老小去给慎王吊唁。
轿子落在慎王府前,满目皆是白布,整个府中死气沉沉。
慎王的棺椁停留在大堂正中央,步思瑶身披孝布,跪在慎王棺材前哭的像个泪人,一沓一沓的往火盆里烧纸钱。
慎王身前的好友纷纷过来悼念,几人围成一圈嘀嘀咕咕的讨论着,“这慎王也真是可怜,昨日半夜死的,听说咯血把肺都咳出来了,死的时候极其痛苦,不得善终呢!”
“要说这慎王也是,一生为皇上鞍前马后的,几个儿子战死沙场,临了就一个小女儿守着,真是可怜啊!”
傅幼宁听得心里也是一阵酸楚,不由得同情一下慎王转头看着墨云城在一旁怜惜的表情,她又不免有些生气。
那两人好似天生的一对,她算什么?
小团子气鼓鼓的站在一旁看着墨云城,而墨云城心里此刻只有步思瑶。
傅幼宁被傅玄之牵着,穿着一身素衣来到棺椁前拜三拜。
步思瑶见到傅幼宁好像疯了似的扑上去又打又骂,“贱皮子!都是你害的我爹!”
她哭着控诉着傅幼宁的不是。
三兄弟气愤异常,傅幼宁几次给慎王符咒续命,如今又落的一个杀人的罪名,他们不能忍。
傅山玉站出来道,“你做什么?五妹妹三番两次给你符咒,若不是她,你爹早死了!”
众人皆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看着。
听着这话倒像是步思瑶不思感恩,恩将仇报了。
步思瑶站起身子,脸色煞白冷笑,“哼!不是她我爹还能活着,都是她给的什么符咒,把我爹害死了,昨日死的那样痛苦,临死都不得善终,肯定是她下了什么诅咒!”
说罢她眼睛一狠就扑向傅幼宁,伸出尖锐的手指甲朝着傅幼宁划过去。
“住手!”
墨云城挡在傅幼宁身前,指甲划过墨云城的脸颊和脖子,留下几道血痕。
“思瑶妹妹,你冷静点,是本王去求着五小姐给的符咒,她与你无冤无仇怎么会害你?
再说五小姐的能力本王是见过的,本王相信她,你不可在伤害她!”
步思瑶冷静下来,一双眼睛阴狠毒辣,似乎要把小团子吃了。
身后的小团子也很委屈,吃力不讨好,还落得一身腥。
“幼宁才可没有害人呢,是慎王大限将至,阎王爷要收命,岂能留他到五更?”
小团子也毫不客气,本来就是无力回天的事情,偏要难为她一个五岁的娃娃做什么?
“你还说!”,步思瑶越想越气,竟然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倒在墨云城的怀里。
“宁丫头,切莫胡说!”
傅国公见状也跟着训斥道。
傅幼宁这才闭上嘴,看着墨云城将步思瑶抱走。
众人皆看戏一般看着傅国公。
当着傅国公的面,墨云城竟然将其他女子抱回屋里,简直是打傅国公府的脸。
傅国公脸色一下就垮下来,黑如锅底。
大夫人见状忙的解围,“今日是慎王下葬的日子,步小姐心情难过,可以理解。”
众人也只得点点头表示理解,可背地里没少看傅国公家的好戏。
傅家三兄弟此刻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愤怒的火焰。
回到家里傅国公气愤的拍桌子,“逸王把我们傅国公府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