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的祖坟已经放这里好多年了,也没见有什么死,怎么会是凶穴?
傅幼宁点点头,“之前幼宁让你迁祖宅就是这个缘故,不过可能是因为太师爷爷的祖上积德行善阴德够多,所以压制住了煞气,不过近日有些松动的迹象,幸好发现的及时。”
她又抬头看看天,红日已经完全躲起来,只留下一抹残云,只是发现风水不好,别的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奇怪,鬼哭声怎么没有?”
傅玄之有些好奇。
蓝崇仁想想那日听到的鬼哭声天还更黑些,说不定还要再等等。
“再等会吧!”
傅幼宁等到天又黑了些,还是没听到哭声,倒是身上被虫子咬了几个大包。
“天已经黑下来了,还是没有鬼哭声,说不定今天鬼不出来了,回去吧!”
傅明轩有些等不及,天越是黑,他心里慌得越是厉害。
突然!
一阵微风吹过,一阵浅浅的啼哭传来。
傅明轩缩在傅玄之身后,将头埋起来。“大哥有鬼!”
傅幼宁循着声音过去,除了一片片坟头,其他的并未发现什么。
“啊!死人了!死人!”
少年突然大叫把众人吓得不轻。
“你还没走?”
傅幼宁这才发现少年还在,不过好像吓得不轻。
少年脚下踩着一具尸体,吓得七魂还剩一魂。
“不是坟墓里的爬出来了?”
傅山玉故意吓唬少年和傅明轩。
傅明轩顿时吓得腿脚瘫软,像一滩烂泥贴在地面上。
“没出息,还不如五妹妹!”
傅玄之调侃道。
蓝崇仁见多识广上前细细观察一番,也只能看个大概。
“嗯,是个女人!”
小团子上前认真看了一眼女尸,但天太黑她看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能看见女人穿的绫罗绸缎,带的首饰都还在,应该不是谋财害命。
不过她依稀能看见那尸体面向极为恐怖,面色甘紫,长着嘴巴瞪眼睛,头发拧成一百八十度弯曲绝对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二丫吓得和少年抱在一团,颤声道,“小姐,快走吧,我怕!”
要不是有这一群人在这里,她怕是早就被吓死了。
蓝崇仁点点头,“天黑了这地方不宜久留,老夫明日让人过来迁祖坟,这尸体报官交给京天府。”
于是人分成两拨,傅玄之带着傅明轩去了京天府,少年想着跟着傅幼宁安全些便和蓝崇仁傅山玉一块留在墓地守着尸体。
“五小姐……这尸体……确定不是诈尸了?”
少年说话都结巴了,也不敢去看尸体。
傅幼宁抬眼看了一眼周围的坟墓,巡视了一圈,全部完好无损应该是有人仍在这里,看着她的样子应该是个大户人家才对。
可为什么没人报官?
几人缩成一团围着小团子,警惕的看着四周。
小团子胆子大得很反而像蓝崇仁问话,“太师爷爷,这不是你们的祖坟吗?为何还有别人葬在这里?”
按说想蓝崇仁这个级别的大官,那祖坟都是成片拥有的,不该和别人混葬。
“这都是一百多年的事了,那时候老夫还不是什么太师,这地自然也不是我们家的,只不过我娘几年前去世了,说要葬在这里,老夫这才找到了这里。
这里年久失修,索性也没什么人来,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片墓地,老夫索性就连着先人一块祭祖了。”
“这样很影响风水的,还好太师爷爷够善良!”
小团子面对尸体掏出一小包的糕点,吃的津津有味。
傅山玉看了直呼恶心。
这个妹妹真是重口味~
少年十分崇拜傅幼宁,别过头去低声询问,“我能拜你为师?”
反正他也无处可去,平日里靠着坑蒙拐骗度日,如今傅幼宁把他的饭碗砸了,他也只好赖上傅幼宁。
“骗子!”
傅山玉将少年推开没好气道。
傅幼宁转头看一眼少年没回答,她最痛恨骗子了,不过她的玄门缺人也是真的。
霎时,傅玄之便带京天府的人到了墓地。
在火把的照耀下,傅幼宁终于看清女尸的样子。
只见她面色灰暗,头骨已经错位,眼上方两眉中间的眉心青筋浮起,脖子青筋更是清晰可见,眼圈青绿略微发黑。
小团子微微掀开尸体的眼皮,发现里面布满血丝,眼球呈现青绿色,眼尾则是出现了灰白色的血管线条。
看的众人一阵毛骨悚然。
“这是人?”
邵修忍不住转头,心里直犯恶心,他可没见这样的尸体。
小团子内心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忍住厌恶声音嘶哑道,“这人是被下降头了!”
降头?
众人一阵疑惑。
“降头是一种邪术,也是巫术,一般分为降术和蛊毒两个部分,种类繁多,只要是财降,仇降,情降,主要以衣物等事祸害于人,这里面道行深着呢,不过瞧着这女尸的样子应该是被下的死降,下降头的人心狠手辣多半是有深仇大恨的。”
话音刚落,傅山玉就发现尸体的身下好像有东西冒出来,再仔细一脸顿时恶心的不行,“孩子……孩子……死人生孩子了!”
傅明轩有些不相信,冒着胆子凑上去,眼前的一幕让他之后的几个月都挥之不去。
只见那孩子从女尸的身下缓慢爬出,微微发出几声微弱的气息便没了声音,浑身血淋淋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几人顿时心中一阵恶心。
“难不成还活着?”
邵修扭过头,踢踢女尸的身子,确定女尸不动,这才放心下来。
傅幼宁扭过头去深吸一口气,接着屏息上前看了两眼胎儿,这个孩子不像是刚出生的,只有下半身的血液是湿的,上半身是干的,在细细看看皮肤全身青紫,明显是受母体影响。
“死人怎么会生孩子?”
邵修还是不解。
“太师爷爷上几天听到的婴儿的哭声,应该就是这个了,她并不是生孩子了,而是死亡的时间太长,尸气慢慢膨胀,压迫了她的肚子,这才把胎儿挤出来。”
傅幼宁大胆猜测,这个时候她再也不像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了。
“那既然如此这孩子为何能活这么久?按说刚出生的孩子最娇贵,这孩子难不成命大不吃不喝活了好几天,还能叫唤?”
蓝崇仁有些不相信,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离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