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伯有些为难,家里那些家当都留给刘大虎娶媳妇用的,如今都贡献给黄皮子了,可还是不够用的。
“没有金银财宝,那就多准备些好吃的,有多少放多少银子,另外在这门上多放一些鸡血好能吸引黄皮子出来。”
刘老伯点头,饭后就忙着做傅幼宁交代的事情。
几人一直忙活到了晚上,不大的院子里门上泼上鲜红的鸡血。
屋里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只煮熟的大公鸡,一整个带血的猪头刚刚杀好的兔子,一旁的黄纸上放着几十辆碎银子和在街上买的几串金首饰和珍珠项链这已经是刘老伯能做的最多了。
夜幕降临,天空挂着硕大的圆月。
刘大虎头上盯着符咒坐在院子里,心里像是揣个小兔子似的跳个不停。
傅幼宁坐在一旁算着时间手上拿了一只活鸡不停的咕咕的叫唤。
“时间差不多了,二丫,将他的符咒取下来。”
二丫上前将刘大虎的符咒取下来,刘大虎立刻变得张牙舞爪,傅幼宁顺势将手里的活鸡扔出去。
刘大虎身子往前一扑便咬住了活鸡。
撕咬过后,刘大虎似乎闻到了什么,一转身径直朝着屋里走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桌子上的猪头就啃起来。
“黄大仙,你放了我家大虎吧,我们知道错了,日后必定好好供奉你们,求求你放了我家大虎,他不是有意的,这些财宝都给你!”
刘老伯苦苦哀求这。
刘大虎放慢了吃的速度,扭头朝着刘老伯诡异一笑,随即扭头就要跑。
傅幼宁眼疾手快一根银针飞过去,狠狠的刺入刘大虎的大腿!
眼见刘大虎趴在地上,傅幼宁将符咒重新贴在刘大虎的头上,高声道,“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了,你本可以在山中好好修炼,有朝一日得道成仙。
他是惊扰了你的修炼,可也已经付出代价了,你若是杀了他就坏了自己的德行,你活了一百多年,很是不易,难不成要这样断送自己的的前程?”
刘大虎趴在地上并未反抗,傅幼宁见状立马抛出三个选择,“我给你三条路,一是乖乖回去当你的黄大仙,我保准他们定不会去打扰你半分。
第二是我将你收了,然后超度投胎,来世你可不一定是人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第三是你反抗我将你打的元神聚散,本来我是不想这样对你的,如今都已经和你道歉了,识相的乖乖的吃饱拿钱走人!”
傅幼宁不停的说着,刘大虎半晌不说话,忽然声音沙哑低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活了一半多年了,若是今日此仇不报,我怎么做首领?
我与你无恩怨,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休要怪我对你用迷烟!”
见黄皮子如此执迷不悟,傅幼宁也没办法高声道,“都堵上鼻子,黄皮子的屁有致幻作用!”
“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才能消气?”,傅幼宁有些无奈。
这东西竟然比她还要记仇,真是难办。
黄皮子想了想,“这人必须三叩九拜的进山带着好吃好喝的孝敬我们。”
刘老伯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着。
“那这些财宝我们就不客气了!”
刘大虎形态狰狞学着黄鼠狼的样子弯腰驼背,将银子和珠宝都圈进自己怀里随后高声道,“孩儿们这些你们拿着!”
刘大虎抓着一把银子朝着后面一扔,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众多黄鼠狼,一个个毛色艳丽,忙的捡起地上的银子一个个捧在手里钻到黑暗处。
没一会桌子上的肉也不见了,刘大虎身子一下子瘫软下去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老婆子忙的上前将刘大虎扶起来。
傅幼宁收拾好东西,“好了,这邪祟算是走了,不过你们要带着一头猪,一头羊特一头牛,三叩九拜的去山上给他们道歉这是才算完。”
刘老伯叹口气。
“这个臭小子惹了多大的祸事!”
老婆子见到儿子这样哭哭啼啼,家里也是鸡犬不宁她想起来傅幼宁的算命钱面露难色。
“大师,家里现在这情况,能拿出的银子不多,你看看一两银子成不成?”
二丫当时就炸了,一两银子还不如打发叫花子!
“大师,我们这家里实在是穷的厉害现在,所以这一两银子你先收着,那其他的就当我们先欠着,我们都是守信的人,赶明有钱了定会将钱还给大师。”
刘老伯面露难色,这钱除了用来卖牛羊其他的都让黄鼠狼给掏空了,生活都困难哪里还有钱付给傅幼宁。
“罢了,这一两银子也是钱,二丫收下吧。”
傅幼宁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出了房门,二丫开始埋怨起来,“小姐就应该先收钱,我们忙活了这么久,就赚一两银子实在是太不值了。”
傅幼宁看看天,“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那老头的确是没钱,她也不是光为了钱,一两银子她也知足!
回去的路上夜黑风高,树的叶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二丫不由得加快脚步。
两人走到一个树林处,马车突然停下来!
“二丫,怎么了?”
傅幼宁高声道。
“小姐……逸王殿下!”
二丫楞了两秒,她没想到墨云城会出现在这里。
傅幼宁愣了两秒,她的心跳个不停,掀开帘子果然看到墨云城站在马车前。
可还不等傅幼宁反应,墨云城便提着剑冲过来!
“小姐!”
二丫反应极快,立马上前挡住墨云城送来的利剑!
“二丫!”
傅幼宁眼睁睁的看着墨云城的剑砍在二丫的锁骨处!
“墨云城!”
傅幼宁扶起二丫,一跟银针狠狠的刺进墨云城的胳膊。
正当墨云城想要进一步行动的时候,黑夜中出现一个黑衣人。
“你敢动她一个试试?”
黑衣人嗓音低沉,傅幼宁听着似乎有些熟悉。
墨云城提着剑似乎还想行动,黑衣人便上脚和他打起来。
没一会便败下阵来,提着剑消失在黑幕之中。
“小姐,我没事……你没事吧?”,二丫肩膀挨了一刀,鲜血染红了傅幼宁的衣襟,声音极其虚弱。
“你撑着,我带你回家!”,傅幼宁来不及想太多,将二丫的伤口简单包扎一下,放进马车里,自己赶着马车不时到了家里。
“梅奶奶,你快些!”
傅幼宁吃力将二丫从马车上弄下来。
“这是怎么了?”,梅红英瞧着二丫的伤可不轻,来不及细问将他扶到屋里的床上。
鲜血染红了二丫的半个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