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宁听了眼睛亮亮,连忙道歉,“爹爹,是幼宁起的晚了,以后绝对不让爹爹在等幼宁了~”
傅国公听了很是满意,第一次露出微笑点点头轻声道,“快吃饭吧,吃完了饭,去街上挑些好看的衣服,六王妃总不能穿的太寒酸,眼见到了夏天赶紧给自己置办些衣服。”
方姨娘气的直跺脚,自从上次事情之后,傅国公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
大夫人眼见傅幼宁可爱,便笑道,“待会我和宁丫头一块去。”
她没有闺女,宁丫头可爱又聪明她带出去是有面子的。
吃完饭,傅幼宁便跟着大夫人一起去了集市上。
来到一家春季商铺便停下脚,傅幼宁大步的上了台阶,望着店里比自己还高的柜台她有些无奈。
“掌柜的,快些哪一些颜色亮些的衣服出来瞧瞧。”
大夫人弯腰抱起傅幼宁道。
掌柜的是个女人,看了一眼傅幼宁便笑道,“这是五小姐吧?”
大夫人点点头,让傅幼宁去选好看的布料。
傅幼宁想来喜欢素净的衣服,所以选了青绿色的布料和天蓝色的布料。
大夫人一时高兴便又让人给傅幼宁量尺寸想要多做几身,不时就在店里听到不少人嘀嘀咕咕道,“她就是傅幼宁啊?”
“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凶悍啊?”
“不过听说她打孟晚清的时候可厉害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也难怪她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野丫头,做出那种事也不奇怪!”
大夫人隐隐约约就听有人在讨论她的宁丫头,便心生不满,但还不等她说话,二丫忍不住上前高声道,“你们说什么呢?我家小姐碍着你们了?”
几人看猛兽的眼神看二丫,“看来没错了,丫鬟都这么凶悍,小姐能好到哪里去?”
大夫人忍不住站起来没好气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过来,我倒要看看谁敢说我家宁丫头一个不字?”
身后的家丁将嚼舌根的几人抓到一起,几人瑟瑟发抖,大夫人,“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几人连忙跪下求饶,低声道,“大夫人,放了我们,我们也是听其他人说的,五小姐鞭打孟国公府的孟晚清已经在街上传开了,人人都说五小姐是个凶神恶煞的小怪物,说五小姐是从乡下来的野丫头,性子火爆,长得丑陋至极,我们也是道听途说,再也不敢了!”
傅幼宁在一旁翻着白眼,她哪里丑了?
可恶,他们才是丑八怪!
二丫忍不住指着傅幼宁道,“你们看看我家小姐活泼可爱,哪里是个丑八怪了,你们要是再说,休怪我把你们的嘴给撕烂!”
几人连声求饶,大夫人气的也不轻,可想想要是这样街上人就更该说宁丫头的不是了,索性就放了。
傅幼宁此刻凑上来委屈道,“母亲,幼宁才不是丑八怪~”
大夫人轻轻安慰着傅幼宁,眼睛一转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他们都认为傅幼宁是个野丫头,丑八怪,那她就偏要带着傅幼宁去街上走一圈,好自证清白!
大夫人带着傅幼宁不坐轿子,直直的走在大街上。
人人都避之不及,生怕触怒傅幼宁招来鞭刑。
傅幼宁见人人看她都像看怪物似的,便有些难受。
也不知道是谁放出这么恶毒的谣言,嘴巴一定会烂掉的!
傅幼宁路过一个首饰摊子便停下来,见小贩吓得瑟瑟发抖,傅幼宁便奶奶道,“叔叔,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要这个簪子,给钱的。”
傅幼宁显得很懂礼貌,拿了簪子给了二两银子,但周围人仍然很害怕,皆面露惊恐之色。
大夫人看不下去,立马当街喊道,“傅国公府的五小姐何来丑陋至极一说,可见都是谣言,行事乖张更是无稽之谈!”
众人仍然狐疑的盯着傅幼宁,好像在看什么怪物的似的。
傅幼宁一转身看到安街边蹲着几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便走上前,暖暖的道,“二丫,快些去买几个馒头来。”
说着又朝着乞丐的破碗里丢了几个铜板笑眯眯的看着几人。
几人也从来没被人这么关心过,顿时心怀感激,连忙跪下磕头谢恩,“谢谢五小姐!”
二丫买来了几个白胖的大馒头,几人狼吞虎咽的分着吃了。
围观的百姓终究是对傅幼宁有所改观,单单从面相看也不是传说的那般凶神恶煞。
正当百姓要转换口碑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几声嬉笑,“听闻傅国公府五小姐,凶神恶煞,最会做戏了,没想到今个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知道鞭打孟晚清的时候是否这么会演啊?”
演的?
众人异样的目光又重新投视到小团子身上。
傅幼宁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一位婀娜的少女站在街中,身后带着一群家丁,彼此嬉笑全然不把傅国公府放在眼里。
大夫人见状低声道,“宇文千雪小姐,您真的误会宁丫头了。”
宇文千雪慢慢从人群中走出来,气势强大,一脸的傲慢,冷笑道,“究竟是我误会了,还是小孩子性本恶啊?孟晚清被她打的到现在还起不来床,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如今还敢来街上做戏?”
二丫被宇文千雪的气势吓得一愣一愣的,不禁心里直打颤,“小姐,这人什么来头,怎么夫人好像都怕她几分?”
傅幼宁想想,望京能配上宇文的姓,又这么傲慢无礼的,那只有开国元勋宇文傲的人了,她家里辅佐先帝打下基业,是个拥有百年的历史的家族,在皇帝心里尤为重要。
大夫人还想解释什么,宇文千雪身边的丫鬟气势汹汹对着大夫人高傲起来,冷呵一声,“呵,柳夫人亏的您还是当家主母,五小姐心狠手辣在望京都传遍了,您也不管管还陪着一起做戏,是想五小姐将来嫁入逸王府也是个悍妇吗?也不怕辱没了傅国公府的名声。”
说罢众人又一阵嬉笑起来,大夫人气的脸色铁青,双手紧紧的抓紧衣角似乎有话想说,可又说不出口。
傅幼宁难过的拧起眉毛,忽然身后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