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丫鬟,你是我妹妹!和傅思妍一样的亲人!”,傅幼宁的话将二丫感动的稀里哗啦。
傅幼宁伺候二喝药吃饭之后,带着傅思妍去周边镇上买海龙。
出人意料的是,周边竟然毫无异常,傅幼宁不免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说她刺杀了墨云城,这街上的人定是闹得人仰马翻,怎么现在平静如水,难不成是陷阱。
傅幼宁也管不了那么多,走进一家药铺点名要海龙。
掌柜的面露奸笑,伸出五个手指,傅幼宁想了想,“五十两?”
店铺掌柜笑笑摇摇头,傅幼宁又想,“五百两?”
“五百两?你怎么不去抢?”,梅红英气的不行,这不就是漫天要价?
“大娘,这东西珍贵你又不是不知道,海里多少艘渔船也抓不到一个,现在海边海盗猖獗,这东西在常山城那可是宝贝,你们不要我就卖给别人,瞧你们也买不起。”
掌柜的捏的捏八字胡子一副蔑视的眼神,看的傅幼宁心里直冒火。
“我可提醒你们,这东西放眼整个常山城,只有我们家里有,你就是去别处也是买不到的!”
这东西是他故意留下来压价卖的,就为了狠狠赚一笔。
傅幼宁气的脸色铁青,梅红英没好气道,“我就不信了,别家没有,小姐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别处看看!”
梅红英在常山城的镇上转悠了大半圈,跑了不少的药堂都没有海龙的影子。
“怎么样?我就说整个常山城只有我一家有,不过你们好像买不起!”
傅幼宁气的拉着梅红英就走。
“小姐,这么贵明显就是坑人!”
“去别处看看,他卖的那么贵,想必没人会买,我们先去幽州城看看。”
幽州城离常山城,还有一段距离,傅幼宁驾着马车走了小半天才到。
梅红英抱着傅思妍走进几家药堂,一个个都说没有。
“小姐,思妍小姐饿了。”,梅红英听见傅思妍肚子饿的叽里咕噜的,有些心疼。
“罢了,给她拿两个包子就是。”
傅思妍小小年纪和傅幼宁小时候一样能吃。
买包子时,傅幼宁偶然听见隔壁谈论起墨云城的事情。
“听说那逸王被刺杀,也没追究,这事也是奇了怪。”
“就是,刺杀皇子那可是大事,逸王殿下是不是知道凶手要自己报仇?”
傅幼宁听得几人心里一愣,难不成二丫有危险?
她心里猛地一沉,扔下钱拿起包子上了马车。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
“先去常山城将海龙拿回来!”
傅幼宁急的不行,她在马车里给二丫算了一卦,索性今天无事,虚惊一场。
傅思妍着急的拿起大包子就往嘴里放,“母亲~好戚~”
小团子眯眯眼睛,汤汁顺着嘴边流出来,一脸满足,傅幼宁笑着给她擦去嘴边的汤汁点点她的小脑袋,“小吃货!”
马车一路疾驰到了常山城又再次来到药铺。
“怎么知道我们的好了?”
老板捏捏八字小胡子一脸得意。
“小姐,我们再去武城看看,这个奸商明显就是坐地起价!”
梅红英也是个大夫这种事情在他看来这就是个庸医!
“武城小地方更不会有了,罢了就这里,五百两我要了!”
临来的时候,傅幼宁将银子全部取了出来。
没想到这老板又变卦了,摆摆手,“五百是刚才的价,现在八百两!你们爱要不要!”
傅幼宁的拳头已经硬了,恨得牙齿咯吱咯吱作响!
“小姐,我们不要了,这明明就是奸商宰客!我回去用别的药材替代!”,梅红英气的不行。
“奸商!”
小团子也气的小嘴鼓囊囊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你个小不点休要胡言!”,掌柜的气的眉飞色舞。
傅幼宁将银子一把拍在桌子上,“八百两!”
二丫得用最好的药才行。
老板见状立刻拿起银子美滋滋的数起来。
“八百两一分不少,那这海龙就给你们!”
傅幼宁见老板拿出的海龙顿时心在滴血,“这东西这么小,八百两?”
她想想那八百两有些肉疼。
梅红英看了看的确是海龙晒干后的样子,干巴巴的小小的,但这个海龙似乎不是太完整。
“你这奸商,我们花了八百两银子,你给我们一个残次品,要么退钱,要么将剩下的交出来!”
老板微微一愣,没想到碰到识货的了。
他笑了笑,“这个的确是残次品,我给忘了,这就拿给你们!”
本想着拿下一部分接着卖,没想到被认出来了,这东西这一辈子也不能在卖出八百两了,老板想想咬牙给了傅幼宁一整个海龙。
傅幼宁拿着海龙飞快的疾驰回家。
刚到家就看到二丫从床上滚下来。
“二丫,你这是怎么了?”
傅幼宁放下傅思妍忙的去扶二丫。
“小姐,我想去茅房……”,二丫半边身子动不了,只能一点点挪动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就滚下床。
“二丫姑姑,小心~”,小团子在一旁嗦吸着自己的手指,大大眼睛的瞪着二丫。
傅幼宁将二丫扶起来,索性刚才没碰到伤口,她搀着二丫一步步的去茅房。
梅红英在厨房里将买来的海龙放在汤药里慢慢熬制。
霎时天空飘上来几滴星星点点的小雨。
傅幼宁将二丫扶到床上,看着桌子上的苦药汤,二丫发自内心的害怕。
“小姐,这个是不是很贵?”
她看出傅幼宁的脸色不好,应该是大出血了。
傅幼宁叹口气有些哀怨的说道,“八百两银子,你快些喝了,不然可对不起我!”
二丫惊掉下巴,什么东西要八百两?
“小姐你被骗了吧?”,二丫忙的端起药碗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秒,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
“你快喝了吧,我们全身的家当可不多了,等你好了可得卖身还债。”
傅幼宁打趣的说道。
二丫点点头,闭着眼睛将药汤子一饮而尽,随后不舍得舔舔药碗。
“二丫姑姑,好喝吗?”。傅幼宁两个大眼睛圆溜溜的转,小嘴的口水不停的往下滴。
“这真是我喝过最难喝的药了,腥的要命,不过贵啊,我能喝到这金子做的东西也算是值了。”
二丫将碗舔的干净才放下,继续睡下。
“小姐,也真是难为你了,二丫何德何能让小姐这样对我。”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你,我怕是都死了。”,傅幼宁叹口气有些无奈。
二丫瞧着傅幼宁这样难过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一旁逗起傅思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