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立马垂下眼帘,心里慌得的厉害,张张殷红的唇瓣刚想问些什么,傅幼宁立马拉起墨云城的大手朝着门外的走去。
手里的铃铛轻轻晃悠个不停,朔风似乎害怕极了这个铃铛站在一旁躲得老远。
“五小姐,这东西扔了吧,要他做什么,害人的东西。”
刚才他差点没被这东西弄聋了耳朵。
傅幼宁扬扬嘴角,“不,这东西还有用。”
有了这个,那道士定会再来的。
出了郡主府的门,二丫松口气,刚才把她吓得不敢出声,出来她才觉得稍稍舒服些。
“小姐,快回去吧。”
二丫催促道。
傅幼宁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郡主府,便上了轿子。
她将铃铛装进自己的小兜里,靠在窗边,轿子晃晃悠悠的便又睡了过去。
回到傅国公府,傅国公见傅幼宁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也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对这个丫头有种莫名其妙的担心,真是荒唐。
回到房间,傅幼宁立马打起精神研究起眼前的铃铛。
这串铃铛像极了一串葡萄,通体金色,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中间的莲花最小,也最响亮。
二丫围着铃铛看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只好蹲在一旁,小手拖着自己的肉下巴撅起小嘴,“小姐,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忽的,门“嘎吱”一声响,赵永成端着茶水进来看到了铃铛道,“小姐,吃些糕点!”
他的眼神忍不住往铃铛上瞟,眼睛满是渴望。
二丫见状立马将铃铛挡住道,“永城哥哥,小姐饿了要是烧鸡,你快去做,你做的好吃!”
赵永成自然知道傅幼宁防着他,也没说什么,转身出去。
“真讨厌!”
二丫又坐下来抱怨道。
傅幼宁的心思都在铃铛上,她也没见过这是什么东西,毕竟这是古代,有些奇怪的东西,还是得靠这她自己慢慢发掘。
二丫端起茶水,一个没拿住尽数泼在铃铛上,她刚要伸手去擦,就感觉手上一阵刺痛。
不时竟然流出阵阵鲜血来。
二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瞪着大眼睛惊吓的不行,“小姐,这铃铛成精了,会咬人?”
傅幼宁望着二丫的伤口,用小手蘸些血抹在铃铛上,顷刻间血迹就被吸收了。
小团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过一道白光,她知道这铃铛是怎么回事了。
“那道士竟然用血养这个铃铛,怪不得这么闪闪发亮。”
二丫赶忙吸干净自己手指的血迹,一脸吃惊的凑上去道,“这是什么邪物,竟然还会喝人血?那我们总不能次次给它喂血吧?”
傅国公府总不能养个怪物出来,要是让傅国公知道,非得将这东西扔出去不可。
小团子嘴角露出一丝皎洁的微笑,“它要喝血,本姑娘就偏偏给它喂水,二丫多拿些茶水来灌它!”
这东西也算是有灵性的,好好教育是个好东西,就是让那道士给练成了嗜血的怪物,她得给他调过来才行。
二丫站起身刚刚打开门,三兄弟就争先恐后的摔进门槛上。
傅明轩被压在最下面,有些喘不上来气,压着嗓子道,“压死我了!”
傅玄之和傅山玉一本正经的站起来道,“五妹妹,你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小团子嘴角杨杨,“当然是个灵物。”
她低头拼命的将桌子的茶水淋到铃铛上。
但铃铛似乎有些不太想接受一直闭口不喝,小团子此刻变换语气,有些玩味道,“不喝算了,本姑娘是不会给你喝血的,渴死你算了。”
此时,二丫端来一盆井水轻声道,“小姐,水来了!”
傅幼宁直接将铃铛扔进水里,没一会水竟然见了底。
傅玄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奇怪的东西。
“再来一盆好了~”
傅幼宁瞥一眼铃铛,露出满意的微笑,想要它臣服就必须时时刻刻将它喂饱。
二丫又端来一盆水,这次只喝了一半,铃铛便不愿意再喝。
“也罢,本小姐放你一马,暂且泡在水里好了。”
傅幼宁将铃铛带水盆藏在柜子里,上面贴上一张灵符,放心的关上柜门。
回头在看看三兄弟的眼神,傅幼宁打个哈欠,“哇~哥哥好困啊~”
小团子转身便躺在床上,嘴角微微扬起满意的睡去了。
三兄弟轻轻关上门,傅明轩有些发愁,“大哥,五妹这样还能嫁出去吗?”
“婚都定了,想取消是不成的。”
傅玄之冷冷道,不过他倒是觉得墨云城非但不介意,还很享受的样子。
傅山玉倒是很肯定,轻拍拍两位兄弟的肩膀,“放心,五妹妹不愁嫁不出去的。”
反正他们是赖上墨云城了,跑不掉的~
夜晚乌沉沉的,硕大的圆月若隐若现。
墨云城和朔风静静守在傅国公家的房顶上。
“主子,那人真的会来吗?”
朔风看着天色已经要微微亮起,他几乎等了一晚上也没看见影子。
墨云城手里拿着一壶清酒,已经喝的见底,微醺道,“不知道,万一呢。”
他就怕那人会来找傅幼宁,虽然那小丫头有护身符,但也只会驱邪,不会战斗,要是伤着了可怎么好?
两人在房顶上等的睡眼惺忪,也没等到那人的影子。
墨云城伸个懒腰道,“先回去休息再说!”
他实在困得不行了。
傅幼宁一晚上睡得倒是安稳,早上刚刚睡醒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柜子,看到铃铛还在又放下心来。
二丫给铃铛添了些水道,“小姐,这铃铛喝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傅幼宁想想也是,这铃铛魔性太大,难以去除,光是靠着喝水去除血性耗得太久,她脑筋一转笑眯眯道,“有了,去和母亲说,幼宁要去寺庙。”
这东西得找大师开光,方能进展快些,正好最近她泄露了太多天玑,是应该好好的去佛祖面前拜拜,赎罪。
大夫人一听傅幼宁要去寺庙心中自然欢喜,若是能彻底除掉宁丫头身上的东西,那自然是最好的,毕竟她才五岁半,什么大师,驱邪放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总是不好的。
不时,大夫人带着傅幼宁去了汨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