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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夺官

似水无声 小晴暖 2596 2024-07-11 19:40

  雨情楼外。

  此时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水千沫亦好奇的看向院子里面。

  “看什么呢!声色犬马的所在,有什么好看的!”符离冷冰冰道。

  千沫失笑,“从来没见过,自然会好奇啊!谁像你们那么清楚!”符离顿时一怔,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吴隐大叔就不用说了,水千沫又把狐疑的目光投向白玉空,这么说起来,白玉空好像也对那里很了解的样子,难道,男人对这样的风月场所都这么了解么?

  沃若也震惊的看着白玉空,似是对公子有了新的认识,一对妙目忽闪忽闪的。

  似能感觉到两位宫女古怪的眼神,白玉空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道,“出来了!”

  众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只见一位腰肢粗壮的白面中年男子穿着知县的官服急匆匆的走了出来,他的腰带系的有点不正,乌纱帽也是歪的,周围围观的人都哄笑起来。

  “是谁挝了登闻鼓?”王善虽然样子有些狼狈,官威却是不小,一出来就大声道。

  “是草民!”高访快走几步,跪在了他的面前。

  王善一见是他,顿时冷笑道,“又是你这个刁民,说吧!这次你又什么事?”

  高访叩头,却毫不畏惧道,“草民要状告王善王知县,告你滥用职权,为己谋私,巧取豪夺!”

  “什么?”王善一听,差点气笑了,周遭围观的百姓顿时发出一声惊呼,窃窃私语起来。

  “高访,当着本官的面状告本官,你的胆子不小啊!青天白日的诬告本官,正好,当着百姓的面,你说本官违法可有证据?”王善轻蔑的笑着。

  “我有!”白玉空缓步走了进去。他的衣衫飘然,笑容似春风拂面,仿佛神仙驾临。

  王善和周围的人都呆了呆,王善首先反应过来道,“你又是哪个?”

  符离上前一步亮出金印大声道,“这位是黜陟使大人!王善,你还不过来拜见!”

  王善顿时一惊,紧走几步一拜,道,“黜陟使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不知大人来此何事?”他记得白玉空的那句话,此刻心头突突跳着,只觉得不好。

  果然,白玉空淡淡道,“本官要亲审高访一案。”他的嘴角轻抬,道,“请大人回县衙,在这里审案到底有伤风化。”

  回了县衙。

  白玉空换上了官服,比往日的温和更多了一丝威严,那英俊逼人的样子,让堂下观看的百姓都啧啧称赞,更不用提那些羞红了脸的大姑娘小媳妇了。

  堂审倒也简单。

  因为李直拿出了被王善改造前的税务账册,一条一目皆清清楚楚的记录了税钱收入的始末,与篡改后的账本一对,证实了王善从上任以来一直在做以权谋私,巧取豪夺的事情。

  证据俱全,王善被白玉空当堂罢免了官职,并当场提拔李直为代理知县。

  当天。

  白玉空移居驿馆。因着一直赶路,人困马乏,所以他决定就在倒马关好好的修整一番。晚间时,赢了官司的高访,喜滋滋的请白玉空赴宴,他从官府拿回了那些多缴纳的银钱,又从亲戚家接回了一双儿女,往日的生活眼看恢复在即。

  酒席间,李直、本地带兵的校尉许腾和倒马关的许多名流富户都来捧场,水千沫与沃若服侍在白玉空的左右,斟酒、布菜。她还道这人性子孤寡,不喜与人打交道,谁想,白玉空在酒宴上谈笑风生,没过多长时间就和那些人打成了一片。

  第三日,白玉空设宴回请,不知说到了什么与许腾谈笑甚欢,所有的人都笑语嫣然,只李直看上去有些沉默。到宴会结束后,众人散去,李直也缓缓走出门去。

  水千沫在旁为他引路道,“李知县可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李直见是白玉空身边的人,也没那么防备,只是轻叹了一声。

  “大人,若有为难的事,可以说与黜陟使大人,他定会助你!”

  李直摇了摇头道,“大人看重我,让我代理知县一职,可是我不能连一点小事都无法做到,事事去劳烦大人!”

  水千沫有些讶然道,“李大人在倒马关多年,无论是县衙里,还是城中,我看大家都对大人很认可,您出任知县可算是民心所向了,不知大人在愁什么?”

  李直皱着眉,欲言又止。

  水千沫一笑道,“想来是些小事,大人一定会顺利解决的。只是,有时候一个人钻牛角尖,怕会将事想得复杂,绊住了自己的手脚!”

  李直一怔,仔细看了几眼水千沫道,“果然,大人身边的婢子都有这样的慧根。”他又想了想道,“如此,说给你听听吧,就当是理清个头绪也好。”

  这件让李直发愁的事让水千沫也惊异不已。王善借口收拾行囊,赖在县衙不肯搬出来,也不将知县印信给他。没有印信,李直便不是真正的知县,没法履职。他反复催要了几次,王善都推脱说要将手头事物理清后再给他。

  一拖就拖到了第二日。到下午快下差时,他亲自将李直和县衙里所有的人叫到一起,当众将知县印放在一个盒子里,交到了李直的手中。又声泪俱下的对众人忏悔,当场者无不为之动容,见众人都有原谅他的意思,王善又趁机邀请李直和其他人赴“谢罪宴”。

  若是不去就会显得新任知县心胸狭小,不能容人,李直不便推辞就去了宴席。可是等他吃过酒宴回家打开那盒子一看,原来好好放在里面的知县印信没了,盒子里只放着一块石头。

  印丢了,等同李直的身家性命丢了,这件事非同小可,当场就将李直的酒都吓醒了!

  他仔细回忆,从始至终这印信都在自己身旁,他断定这印信肯定是被王善设计掉包了。可是若是带人去找王善,闹得大动干戈、人尽皆知,万一还找不回印信,被他反咬一个诬告罪名,自己这知县的位子还没坐到,便要下狱了。

  那王善自认拿捏住了李直的命门,仍一直住在县衙内,威风赫赫,对着李直吆五喝六的,任何事情都要加上两句,仿佛他还是以前的王知县。李直不能与他正面冲突,一直在暗中寻找,却是一无所得,想来那印信是被王善藏起来了。

  李直白天想,晚上也想,这两天一直愁得寝食难安。

  听完李直的讲述,水千沫先是蹙着眉想了一阵,忽又笑了笑,道,“果然是件大事,不过也不是无解!”

  李直抬头,惊喜的看着她道,“莫非你有办法?”

  水千沫轻轻笑了笑,对李直小声低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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