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一个节目是金常在准备的盘鼓舞呢,臣妾听说金常在为了练习这个舞,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呢!”皇后转头微笑着对依梵说道。
“哦?是吗?!金常在有心了!皇后也有心了!”叶依梵看着皇后,别有深意的说道。
“咚,咚,咚。。。”只听到一阵鼓声响起,表演开始了。
“盘鼓舞”,盘是木做的,椭圆形,鼓稍高于盘子,直径约三十多厘米。鼓为两面,盘七个。只见金雨琦梳着双髻,一身橘粉色宽袖舞衣一脚踏在一面鼓上,一脚踏在木盘上,双脚交替在盘、鼓之上纵跃腾踏,蹈击出有节奏的鼓声。
在快节奏的音乐节拍中,金雨琦轻捷地腾空跳起,然后又几次跪倒,以足趾巧妙地蹈击盘鼓,身体作跌倒姿势,摩击鼓面。随着音乐的起伏,金雨琦一会儿下腰媚笑,一会儿舞袖翻飞,时而柔美,时而刚劲,宛若一只飞燕般!难怪张衡在《舞赋》中,有“裾如飞燕,袖如回雪”这样的描写!
一舞毕,金雨琦跳下鼓,走到广场前,叩首道,“臣妾常在金氏,给皇上请安,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辛苦金常在了,起来回话吧。”只见太后先开口道。
“谢太后娘娘!”金雨琦起身道。
“金常在这舞跳得很不错啊,很有昔年飞燕掌上舞的风采啊!”太后赞誉道。
“金常在有心了,既然母后很喜欢,也不枉费你和皇后的一片心意了。”叶依梵看着金雨琦道。
“梅溪,传哀家旨意,金常在表演很得哀家欢心,赏秋怡湘春扇一把,幽洁惬意帕一幅,上善如水手镯一对,姬钕情深耳环一对,舞馨羽仁钗一只,淡纹双蝶云形千水裙一件,以及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一匹。”太后说道。
“看来母后很是喜欢金常在。。。的表演呢!既如此,朕也表示一下,就赏金常在白银千两吧。表演了半天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叶依梵说道。
“臣妾谢皇上,太后娘娘赏赐!臣妾告退。”说完,金雨琦便行了个礼去西侧高台休息领赏了!
“皇上,下一个节目是安答应安琪儿表演的川戏《白蛇传》,臣妾听贵妃妹妹说,这个节目安答应准备的很久呢!”皇后转头微笑着对叶依梵说。
“是吗?看来贵妃很看好这个安答应啊!”叶依梵看着沈楚楚说道。
“臣妾自幼在民间长大的,小时候没事总喜欢跟着娘去看些个话本子表演,这个《白蛇传》最是喜欢,听闻安答应要表演这个,臣妾才会特意留意了一下。”宸贵妃沈楚楚不否认也不承认的说道。
“既如此,朕也瞧瞧吧!”说完,依梵便转头看向了广场上。
只见一身白色戏服的安琪儿,画着旦妆,随着“呛呛测”的节奏走到了广场中心。安琪儿扮的是白蛇传中的白素贞,而许仙、小青、法海、船夫等人,都是皇后特意从京都请来的戏班子的师傅表演的。
随着表演的进行,中间竟然穿插了一段变脸!因着川戏《白蛇传》更注重武打片段,所以整段表演,安琪儿并不出彩!因着武打戏份较多,为了能让安琪儿更出众,戏班子的师傅还特意教了她一段唱词,只听得安琪儿唱道:
“西湖山水还依旧
憔悴难对满眼秋
山边枫叶红似染
不堪回首忆旧游
想那时三月西湖春如绣
与许郎花前月下结鸾俦
实指望夫妻恩爱同偕老
又谁知风雨折花春难留
许郎他负心恩情薄
法海与我作对头
我与青儿金山寻访人不见
不由我啊又是心酸又是愁
难道他已遭法海害
难道他果真出家将我负
看断桥未断我寸肠断
一片深情付东流”
这段唱完,安琪儿接着跟师傅们表演完毕,便走上前道,“臣妾答应安氏,给皇上请安,愿皇上万福金安,太后娘娘千秋康健,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安答应啊,你刚表演的是川戏?”太后开口道。
“回太后娘娘,确是川戏。”安琪儿跪在地上道。
“哀家怎么记得你刚中间的独唱,是越剧选段唱词《西湖山水还依旧》啊?”太后很是严肃的说道。
“!这是臣妾跟师傅们学的,这。。。臣妾不知啊!”安琪儿惊恐的说道!
“既然安答应你说不知,那就别表演川戏了,省的不明白的人再被你误导了!不过,你这也准备了些时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哀家就不计较那些了,赏你本《警世通言》,你且回去好好看看吧!”太后微怒的说道。
“安答应表演辛苦了,台上的师傅也辛苦了,赏每人白银500两吧。你们先退下去休息吧。”叶依梵看了看太后,又瞅了一眼跪着的安琪儿说道。
“臣妾谢皇上太后,臣妾告退!”说完,安琪儿扣了个头便起身退下了。
“哼,皇后娘娘,您还真是大手笔啊!臣妾佩服啊!”沈楚楚转头对着皇后小声道。安琪儿这个蠢货!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本宫明明给她排好了,她却自己改了表演!被太后训斥了不说,还连累了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妹妹说的哪的话啊,本宫也是为了咱们的姐妹情分啊,有些银子该花还是得花的。”皇后得意的看着宸贵妃说。哼,沈楚楚,你想跟我斗,还嫩了点!
“你们再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出来让朕听听。”叶依梵看着说话的皇后与贵妃问道。
“回皇上,刚贵妃妹妹问臣妾接下来是什么节目呢。对吧,宸贵妃!”皇后转头对着叶依梵微笑着道。
“皇后娘娘说的对!”沈楚楚冷淡的说道。这个上官婉儿真是会装模作样啊!
“哦?那下一个节目是?”叶依梵问道。
“回皇上,是齐答应齐心蕊的节目,琵琶独奏《春江花月夜》。”皇后说道。
“齐答应啊!那朕可要好好瞧瞧了!”叶依梵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叶依梵的话音刚落,广场上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只见齐心蕊穿着一身白色秀兰花的襦裙,发髻轻轻挽起,额间一点还化了一点红,抱着白玉琵琶坐在广场中央。在月光的照耀下,好似下到凡间的玉兔精。
齐心蕊拨动了一下琴弦,便开始了弹奏。《春江花月夜》共分为:江楼钟鼓、月上东山、风回曲水、花影层台、水深云际、渔歌唱晚、回阑拍岸、桡鸣远籁、欸乃归舟以及尾声,共十段。
齐心蕊弹奏的琵琶曲,旋律委婉质朴,节奏流畅多变,演奏丝丝入扣。仿佛让人置身江南水乡,眼前就是那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
第一段“江楼钟鼓”描绘出夕阳映江面,熏风拂涟漪的景色。第二、三段,表现了“月上东山”和“风回曲水”的意境。接着如见江风习习,花草摇曳,水中倒影,层迭恍惚。进入第五段“水深云际”,那种“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的壮阔景色油然而生。速度渐渐加快,犹如白帆点点,遥闻渔歌,由远而近,逐歌四起的画面。第七段,琵琶用扫轮弹奏,恰似渔舟破水,掀起波涛拍岸的动态。高潮第九段“欸乃归舟”,又表现出了归舟破水,浪花飞溅,橹声“欸乃”,由远而近的意境。归舟远去,万籁皆寂,春江显得更加宁静。琵琶曲在悠扬徐缓的旋律中结束了,齐心蕊抱起琵琶,起身走上前行礼。
“臣妾答应齐氏,给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请安,愿皇上万福金安,太后娘娘千岁长乐,皇后娘娘未央无极!”齐心蕊跪下说道。
“齐答应表演的不错,起来回话吧。”皇后看了看皇上和太后,便转头微笑着对齐心蕊说道。
“臣妾谢主隆恩!”齐心蕊说完便起身了。
“皇上,齐答应的节目可还满意?”皇后转头问道。
“不错,表演的很是干净利落,琵琶弹得很是精熟!母后觉得呢?”叶依梵问道。
“哀家觉得也挺好,既然皇上很满意,不得表示一下吗?”太后说道。
“齐答应,你的表演不错,赏银蝴蝶发簪一只,金蝶耳坠一对,钻石镶金发珠两颗,珍珠项链一条,翡翠镯一对,另加黄金百两。辛苦了,退下休息去吧。”叶依梵说道。
“臣妾谢皇上赏赐!臣妾告退!”齐心蕊行了个礼谢完恩,便退下了。
“婉儿,接下来可还有什么节目吗?”太后有点疲倦的问道。
“回母后,还有最后一个节目,是淑妃和韩贵人、柳贵人、王常在表演的歌舞剧。”皇后微笑着回道。
“嗯,那哀家就看看吧。”太后揉了揉眉心道。
“皇后啊,淑妃这节目怎么排到最后了?”叶依梵转头看着皇后问道。
“回皇上,淑妃妹妹她们的节目,因为用到了编钟,而且人数多,场面大,准备的时间要稍久一点,所以臣妾和贵妃妹妹商议后,便定到了最后一个了。”皇后上官婉儿说道。哼,这个淑妃,现在还让皇上这么惦记,真是个祸水!还有内个沈楚楚,你不是跟皇上要了同本宫一同准备宴会的旨意嘛,那这件事本宫怎么能忘了你呢?!只见皇后对着沈楚楚挑了下眉。
“皇后娘娘确实对臣妾说过,她把淑妃妹妹她们的节目安排到了最后一个。”沈楚楚也开口说道。
“编钟啊?!看来她们确实排场不小啊!”太后也开口说道。
“听你们说的这么好,朕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呢!”叶依梵笑着说。
“既如此,皇上可要好好欣赏才是啊!”皇后笑着说道。哼,可不得好好“欣赏”!她可是给淑妃准备了大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