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明暗
七日后
代国皇帝不见了,辰王殿下受命成了摄政王。渤王殿下整日忙于军事,好似在防备着什么,就连宫家军也全部调遣了回来。
一夜之间,太后娘娘被关进了大牢,御史大夫也被送进了大理寺。
全城百姓无一不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爷,不好了。”宫尧慌慌张张的跑进书房,正埋在书房刻苦钻研着兵书的代离戟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何事如此惊慌?可是边疆传来了什么消息?”代离戟如今最怕听到的就是边疆的消息,上次玄幽森林一战代国很明显成为了大陆其他国家征战的首要选择,如今他们所有的兵力加起来不过几十万,想要对抗别国的‘团结一心’恐怕只能是以卵击石。
“不是,是刑房。董大人说,大哥畏罪自杀了!”宫尧红着眼眶,始终不相信哥哥杀了大嫂一事。可如今大哥畏罪自杀,就算自己相信恐怕天下人也无法相信了。
“什么!”代离戟放下兵书,满是震惊,“怎会如此?董大人那边还说什么了?”
“大哥死前留下了一封信,说是要交给永福公主。”宫尧皱着眉头,如今永福公主也是下落不明更是生死未卜,一夜之间代国整个天都被翻了翻。
现如今他当真是毫无头绪。
“信在哪儿?”
“还在刑房。”
灵国东宫
“本殿如何信你?”灵越然拿着鱼食轻轻洒向湖面,平静的湖面顿时掀起阵阵涟漪。
“我不信别人,只信你。”席雍牧黎站在灵越然的身旁,目光定定的看着逐渐翻涌的湖水,“只有你能救她。”
灵越然微愣,脸上逐渐扯出一抹笑容,眼中甚是讽刺,“代离戟对你来说,也毫无作用。”
“不,他可以有机会。但是他放弃了。”席雍牧黎亲耳听到代离戟所言,即使舍小为大但对于席雍牧黎来说,若是他定会保全代离玥。
灵越然轻笑出声,将手中所剩的鱼食全部洒向湖中,顿时所有的鱼儿疯狂涌来,不过片刻鱼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灵越然说道,轻轻转过身来,“不过本殿有一个条件。”
代国
代离戟刚刚出府,便被代离辰召到宫中。代离戟到时,代离辰便是一副悠闲的模样坐于亭中。
代离戟暗暗垂眸,藏下了眼底那涌动的暗光。
“三哥来了?”代离辰一见代离戟便满是兴奋热情的将代离戟邀请到了亭中,“快坐,今日本王刚得一鲜果,也不知是什么便急急地将三哥叫了过来品尝品尝。”
代离辰拿起一个红色的果子递给代离戟,一边自己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很甜的。”
代离戟没有接过,只是定定的看着代离辰。
七天以来,代离辰上位摄政王,说着为了代国百姓谋福利,可这日夜却是日日笙歌,天天找不同的舞姬寻欢作乐。倘若真就让他做了这皇帝,这代国岂不是离灭亡不久了?
“摄政王若叫本王来只是为了这个,那么大可不必。本王还有要事,就先走了。”代离戟站起身,很是冷漠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代离辰也没有阻拦,就这么吊儿郎当的笑着,看着代离戟愈发模糊的身影,他这才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拿到了吗?”代离辰看了看手中没有送出去的果子,想也没想直接扔了出去,紧接着就这么对着空气问道。
“拿到了王爷。”然,就在代离辰话音刚落一袭白衣忽然出现在亭中。只见白衣男子双手奉上一封信。
代离辰擦了擦手,接过信,没有打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王爷,公主定会平安回来的,您还是先保重身体。”白衣男子弯着腰很是恭敬。
代离辰叹了口气没说话,随后小心翼翼的将信收起来。
“有没有什么消息?”代离辰问道,没有方才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此刻的代离辰俨然像一个真正的摄政王。
然而白衣男子只是摇摇头,有些自责的低下头去。
“吴峰,盯紧渤王。”代离辰微微皱眉。
“是。”
吴峰走远,代离辰再次叹了口气,“三哥,只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花国
代离袖被花月奇带入花国,几乎人人都想要见一见这传说中的天女究竟有何神奇之处,只可惜花月奇偏偏金屋藏娇,即使是花国皇帝也未能见上一面。
而同看一旁的花月炎,无论身在何处都像一个透明人一般。
“太子殿下,天女又在砸东西了。”刚回东宫,花月奇便见着派去服侍代离袖的侍女慌慌张张的冲了过来。
花月奇紧皱眉头,连忙跑向代离袖所在的院子。
刚到院中,却见本该在屋内的花瓶被砸得粉碎静静的躺在地上,屋内不断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愤怒的叫声,花月奇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走近屋子,一个绿色的翡翠玉石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朝着花月奇而来,然而花月奇并没有躲开,仍由玉石狠狠的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一瞬间大量的鲜血就这样顺着花月奇的轮廓流淌了下来。
所有的下人不禁被吓得面色苍白,就在那一刻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在对着他们招手。
代离袖怔楞在原地,手中还抱着即将被扔掉的瓷瓶。
花月奇一步一步朝着代离袖走去,没有任何犹豫。他伸出手摸了摸代离袖的脑袋,很是轻柔,眼中也尽显宠溺之色。
“累吗?”花月奇笑道,将代离袖手中的花瓶放下,而后举起她的双手仔仔细细的看着,“都红了。疼吗?”
花月奇满是宠溺的模样着实让下人们惊呆了,从前他们所见的花月奇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可以说又冷酷又残忍。可是如今这样柔软的花月奇,他们可当真无法言喻,这...真的是太子殿下吗?
代离袖愣愣的看着花月奇,对花月奇这态度属实没有反应过来。这些天,她因为花月奇对自己囚禁深感不满,屋中的东西都快被自己砸尽了也不见他来一趟。
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他了,怎会是这样的?
不,这一点也没有按照自己预想的来!
“等很久了吧?这几日公务繁忙没有来见你,是我的错。”花月奇轻轻吹了吹代离袖的手,丝毫不顾自己满脸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