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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 黄雀在后

  就连落落也察觉出了异动,刚抬头,就看见有道身影掠着两人头顶飞去,常相思想也不想,驾着轻功就追了过去。道观后面是一片小竹林,两人脚下踩着叶尖儿,似脚下生了风,飞的极快。

  “齐承安!”常相思在后面喊了一声。

  前面的人头也不回,好似是常相思认错了人。见此,常相思也不再追,转而手下用力,几道劲风像是从袖口里旋出,削了几枝竹棍直朝那人刺去。

  察觉身后有劲风破空而来,那人侧平转了个身,仰面看着几枝竹棍与自己擦身而过。刚躲过一波站稳身,又见那竹棍绕着自己周身而来,大有压着自己往下走的趋势。过了几招,他就见这竹棍在常相思手下竟围了困兽之阵,不敌这阵势,就被打压了下来,脚刚落地,就见那几根竹棍围了一个阵,将他困在了其中。

  身后常相思身形飘飘,从叶尖儿上一跃而下,再一次对着那人问好,“安世子身体安好?”

  齐承安见躲不过,只好干巴巴的转身,同她笑道,“已经大安了。”

  常相思又向前走了两步,打量他两眼,确是见他脸色好了许多,才又问,“你跑什么?”

  “你追我追的生猛,换谁下意识也会想跑。”不知常相思围了个什么阵,齐承安稍稍一动,便觉得有千斤之力压在自己身上,便也不再枉动心思,就站在这里和她说起了话,虽是说话,可三句话里有两句话是在打马虎。

  常相思微仰下巴,“你不跑我就追了?”

  齐承安笑的悠然,依旧和她打马虎道,“你若不追我又怎么会跑?”

  饶是这么问下去,只怕这一番话说到天黑也说不完,常相思便瞥了他一眼,“做贼心虚。”

  齐承安似是不悦做这个话里的贼,就挑眉问她,“相思妹妹此话怎讲?”

  常相思不愿多费心思,直指身后的道馆,“你来这道观做什么?”

  齐承安抬眼看去,依旧语气悠悠,“路行此地,没想到却见了相思妹妹,就觉得是缘分,本想跟过来看一看,却不曾想还没打声招呼,就被追的跟个没头苍蝇一样,真是好生狼狈。”说罢还觉失态的摇摇头。

  不觉他这话里有半个字可以信,常相思抿了抿嘴,又只好继续干问,“你好端端的又来这里做什么?别说又给付姐姐修琴。”

  “正是。”齐承安见她这么说了,便也不再费心的去找个借口。

  不曾想他还真的这般脸皮厚的敢借着自己的这个台阶下,常相思一时无话,沉默一瞬,又只好换了个话问他,“那安世子知道我来此地做什么吗?”

  齐承安拱手,“愿闻其详。”

  “我来找一个同门,算是我师叔,上次半路遇见安世子也是因为寻他,说起来还真是巧,偏偏两次都能碰上安世子,”常相思嘴里客气,可脸上并不见半分人情,话锋一转,就问道,“安世子找我师叔到底有何贵干?”

  齐承安觉得她的话有趣,哈哈笑了两声,“相思妹妹怕是误解了什么,我不过是和你偶遇,虽说是巧了一点,可我的确和你师叔没有什么瓜葛。”

  以为是自己过于针锋相对他才不肯轻易向自己求助,常相思只好又缓了语气好好解释,“我并非有意探寻安世子的事情,只是想说,我见安世子面善,有心想帮安世子一把,安世子有什么难事要寻求我师叔或者不归山的帮忙,倒不如找我还可信些。”

  这次常相思的诚心他倒是能看出来几分,只是可惜……齐承今后仰了仰身子,眯眼看她,“你为何总爱处处在我身上留心?”

  “我觉得安世子有些似曾相识。”常相思倒也坦然。

  齐承安看着她不知再说些什么,默然一瞬,便对着她冷笑一声,“常相思,我觉得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干涉太多,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他说着,拂袖一掌,竟轻而易举的破了常相思布下的阵,竹屑乱飞,齐承安只是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便扭身而去,“告辞。”

  常相思看着他背影渐远,总觉得悬挂在心尖的一个东西也随之摇摇欲坠,便忍不住喊道,“齐承恩!”

  听到这个名字,齐承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转身,脸上带着玩味的笑看着她,“刚刚相思妹妹是在喊我吗,我好似听成了另一个名字。”

  这人再怎么温润如玉,也不过是披着一个君子模样的皮囊。

  常相思轻咬着微颤的嘴唇,像是对他失望至极,扭身而去,像是轻叹一般的扔了一句话,“我在寻一个人,我希望你不是,你最好别是!”

  竹叶纷飞,两人背道而驰,脸上却都是一副晦明不清的神色。

  常相思追着齐承安离了道观,却不知还有黄雀在后看了许久。

  见两人离去,才见有一主一仆二人进到了道观里面。

  “公子,这里面已经被人搜了三四遍了,咱们再去还能再发现什么?”身后的侍卫看着这荒杂的地方,脸上都是嫌弃。

  “自然会有可以看到的东西,你没见刚刚就被翻出了一个密室?”被称公子的那个人挥袖扫了扫空中的灰尘,也不顾别的屋子,径自就走到了密室里面,可进去没一刻钟,绕着屋子大致环视了一圈便就又走了出来。

  “公子这就走了?”旁边的侍卫纳闷,他感觉自己还没看。

  “去找找常相思,书架上少了一本书,定然是被她拿走了。”那人头也不回的出了道观。

  “书架上那么多书,公子怎么知道少了一本?”侍卫不懂,就感觉自己是被公子遛狗一样,转了个稀罕就被拉出来了,后来一想,这又不对,好像是在骂自己。

  “书架一旁有明显放书被撤走后的灰尘印记,”那公子说着已经上了马车,吩咐道,“往南走。”

  侍卫越听越糊涂,不是说要回京去找常相思,怎么越来越往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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