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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章 凭空消失

  有探子带了消息过来,说是查到了一些有关齐承睦的线索,还有人看见他鬼鬼祟祟的去了望归楼,常相濡已经先跟过去了。

  “齐承睦!”

  听到这个名字后,齐承今几乎是一字一字的将这三个字咬了出来,就好像是要将那人咬碎一般。

  人确实是齐承睦掳走的,为此他费了好一番周折,此事有高人相助,论理一切都天衣无缝。可他刚把常相思偷摸的带了进不归楼,手都还没摸上一下,就听到了门口的吵闹声,那声音他认得,是常相濡的声音。外面的闹劲越来越大,听起来门口的侍卫已经快要拦不住,可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他又怎么甘心就止步于此。

  几乎在常相濡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就见他走了出来,正立在门口,凉凉的扫了一眼众人,问道,“什么事情?”

  常相濡见他出来,不由分说地就要往里闯,却被人按着压了下来。

  齐承睦颔首看他,“常公子,你总不能一句话也不说的就往我的地方闯吧?”

  “我妹妹,”常相濡被压制的动弹不得,他猛地抬头,一双眼睛猩红,恶狠狠地问道,“我妹妹在哪里?”

  “常公子这话说的有意思,”齐承睦眯起眼睛,斜靠在门框上,笑的满是不怀好意,“听你这意思,你妹妹是在我这里咯?”

  他还用着不紧不慢的语调嘲讽,“常大人办案严明,怎么这家事就管不好,看看把女儿教成了什么样子,怎么净往这种地方钻,若是让人听说了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常相濡周身运气,借力将身边的人都震飞了出去,齐承睦惊了一瞬,接着就见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也不知是在惊常相濡的本事还是惊齐承睦挨得那一拳,所有的人都愣在了这里,还未等他们都反应过来,就见常相濡已经迈了一只脚进了门里。

  当着众人被打了一拳,齐承睦羞愤交加,回过神来时,当场就扯了一把剑直朝着他过去,常相濡寻人心切,全然不知身后有一柄铁剑直穿自己的心口而来。他只觉脚下一步踉跄,就被人推了一把,身后有兵刃相交的声音,原来是张雪元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手拿着一枝箭挡在了两人之间。

  “阿元?”常相濡惊异,全然不知她何时跟了过来。

  “快去找人!”张雪元催促道。

  常相濡回神,只差一步就可以看到那床帐之间,可这一步没迈出去,却被几个侍卫拦下了去路。

  “又来了一个姑娘,”齐承睦听闻过张雪元的名讳,不由冷笑,“原来这不归山的门规这般不检点,竟让姑娘们一个个往这里这里面就跑。”

  张雪元不愿和和他多费口舌,就将自己的火气全都借在了这手上的气力上,齐承睦也不遑相让,几人就僵持在了这里。

  这番情景一直就僵持到了齐承今过来。

  “承......”常相濡面露喜色,刚想喊一声,却忽然想起两人已经因为这婚事闹掰了,便又别过了头。

  齐承今脸上不见什么神色,只有周身的寒气让人见了,不由望而却步。

  就连张雪元心里也生了畏,只有齐承睦不知死活的开了口,“四弟也是来凑热闹的?也不知你们......”

  这次他得意的话又没说完,就直接被踹飞了出去,齐承今这一脚一点也不留情,他从门口飞到了墙角,砸烂了一片桌椅,还有血丝从他嘴角渗了出来。

  这一脚踹的齐承睦心口撕心裂肺的疼,眼前仿佛有星星在乱飞,他缓了口气,勉强撑起半个身子,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怒道,“齐承今,你要做什么!”

  齐承今不答,将屋子环视了一圈,几人随着齐承今而来,可确实没见屋子里有常相思的影子。

  看着他们的疑色,齐承睦冷笑,“找人是吧,我都说了这里没你们要的人,”说着他又瞪了齐承今一眼,“我定将此事禀报给父皇,一定要让他治你......”

  只听扑哧一声,是铁剑入骨的声音,齐承睦不可置信的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肩头,一时之间连疼都忘了喊,“你竟敢。”他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惊恐,四肢好像是求生本能的在往后缩。

  齐承今脸上仍不见什么神情,他将剑抽出来,一步步向这人逼近,寒声问,“她在哪里?”

  齐承睦赌他不敢杀了自己,还想凭着最后的倔强不答,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另一边的一面墙。

  这不归楼里有专属这些贵家公子自己的屋子,其中构造由自己改出一两间密室或密道也不足为奇。齐承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即会意,一道剑气就朝着那面墙过去。

  墙瓦崩裂,出现了一个空洞,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在齐承今破开密室之前,齐承睦仍倔强的喊了句那里没人,可等此时看到那里真的没人之后,他彻底慌了起来,发疯了一样的扒开那堆碎瓦,“怎么会没了呢,怎么会没了呢,我分明把她放在这里了。”

  有微风吹来,齐承睦猛然回头,窗子!他记得这扇窗子明明没有开着。

  “一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

  身后一阵恶寒传来,他生畏的吞了口口水,剩下的半截话好像卡在了喉咙里。他微颤着身子转身,就看见齐承今宛如一尊罗刹持剑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清楚的看到了齐承今眼里的杀意,他拼命的向后退,可已经退到了墙角,再无处可逃。

  “你不敢杀我,你不能杀我,我是皇子。”齐承睦几近疯癫,胡乱不清的说着这几句话。

  自始至终,齐承今几乎都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可任谁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越来越甚的怒火。

  “不要胡来,就算是你,杀死皇子也是死罪。”常相濡忍不住劝道。

  “不是我杀的。”齐承今拎了一壶酒过来,强行灌了半壶进了齐承睦的嘴里,又将剩下的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火折子,点了一个烛台,又像是失手一样的将烛台落在了那片酒上,火势一引而起,转眼就烧了半间屋子。

  齐承睦重伤在身,又被灌了半壶酒,早就动弹不得,齐承今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三皇子酒后不慎,打翻了烛台,是他自取灭亡。”

  这般明目张胆的杀了一个皇子,在场之人无一变了脸色。又见齐承今挥挥手,青羽卫当即心领神会,将齐承睦的侍卫杀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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