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他居然回来了!
只可惜霍瑞泽的脚步并没有因为她的呼喊而停下。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而已。
镇南侯夫人走了,霍瑞泽也走了。
倘若没有长公主在的话。
他们甚至连装都不想装!
柳轻容在袖子下搅弄着手指,面色凝重。
既然这样的话……
那就别怪自己使用手段了!
柳轻容把心一横,从袖中找出了一个瓷瓶,她死死的捏着。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不成功便成仁。
赢了,她就是镇南世子妃。
要是输了,大不了一张草席裹在身上,十八年后又是一个好汉!
柳轻容被逼的没有办法,打开瓷瓶,毫不犹豫的将里面的药水一仰而尽。
她坐在椅子上,哭了出来,一会儿又大笑出声。
癫狂的样子,让远处看着的下人们,面面相觑……
……
秦云蔚此刻已经被众星捧月的带进了客房内。
秦云蔚脱去了外衣,下人们拿去清洗。
她倒是异常的惬意,坐在椅子上,心中想着柳轻容。
只怕这一次,是柳轻容最觉得屈辱的时候!
只可惜现在自己没时间再多看一看她的痛苦表情。
秦云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到这里,秦云蔚对下人说道:“本宫乏了,你们出去候着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说完,秦云蔚向着床边走去。
“是!”
婢女们齐齐的答应着,连忙的后退,顺带着关上了房门。
秦云蔚刚躺在床上,就听到了门外响起的声音。
“少爷……”
“嗯,长公主如何了?”
“长公主想要休息一会儿,命我们在门口候着。”
“嗯,行,你们都注意力集中一些,机灵一点儿!”
“是,少爷!”
秦云蔚诧异的看向了门口。
霍瑞泽的倒影映在门上,她无比的诧异又紧张。
该不会是自己的计划被霍瑞泽发现了?
他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柳轻容,跑来这里?
眼看着霍瑞泽抬起了手,想要敲门,秦云蔚翻了一个身,调整着呼吸的频率。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霍瑞泽进门。
秦云蔚转身看去,门口早就没有了霍瑞泽的身影。
搞什么鬼。
这个霍瑞泽,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
秦云蔚蹙眉,十分的不解,最后还是坐了起来,把被子叠成有人睡觉的模样,并且落下了纱帘。
自己可没心思去猜测霍瑞泽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只想知道,镇南侯是怎么想的!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后窗,跳了出去。
游走在灌木丛内……
镇南侯府的地图,秦云蔚烂熟于心。
上一次给柳轻容治病的时候,她就已经踩了点儿。
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真的用了上。
她直奔镇南侯的书房走去,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子里面。
刚在桌上找寻一番,发现什么都没有。
但是奇怪的是,桌上的书法字迹,不像是霍瑞泽写的。
而且如此的苍劲有力,上面的墨也还没有干透。
秦云蔚正诧异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秦云蔚赶忙的躲藏在了柜子后方。
屏住了呼吸。
与此同时,大门被人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进屋后,缓缓的将门关上,走到了桌案前,写着他未写完的毛笔字。
男人没出声,秦云蔚更不敢动。
冷汗都流了下来。
有的时候男人转身在书柜上拿着东西,只有几步就可以看到秦云蔚。
但是就是正正好好的避了过去。
秦云蔚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现在这种情况,跟瓮中捉鳖没什么两样。
秦云蔚正思考应该如何应对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父亲!”
父亲!?
门外是霍瑞泽的声音,秦云蔚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霍瑞泽的父亲不就是镇南侯?
他回来了?
这不可能!
镇南侯回来,不应该是皇室先知道吗?
为什么镇南侯不直接拜见陛下,而是回到了镇南侯府。
最重要的是,镇南侯似乎无比的从容,根本就不像是十万火急回来的。
仿佛是回来度假的!
如此一来,只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镇南侯是自己偷偷的跑了回来,回到镇南侯府与妻子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他这么做过多少次?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在蔑视皇权,更是视乾元国的万千子民于不顾!
难不成,那些养在废弃宅子里面的人,都是镇南侯的亲信?
如此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进!”
镇南侯的声音沙哑,但是秦云蔚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
秦云蔚闭上了眼睛,正愁着如何能离开这里,赶紧把消息放出去。
“泽儿,你来了!”
镇南侯激动的说着,霍瑞泽点点头,“是的父亲!”
“长公主那边如何?”
“今日长公主过来是替柳轻容说媒的。”
“替柳轻容说媒?柳家的那个二小姐,已经不是你的最优选择,想必你也应该清楚!”
“儿臣明白!”
“奇怪,长公主向来与柳轻容不对付,今日怎么突然会做这样的事情?事出古怪,她不会是发现了关于我们的什么事情吧?”
“不会的父亲,我们行动隐蔽,而且那些人已经转移了,我又找了亲信去照顾他们,按照父亲说的,每五天换一个位置,每三天换人照顾。”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镇南侯大笑着,拍了拍霍瑞泽的肩膀,“有你助我,我们一定会成功!”
“父亲!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着急,等我慢慢规划规划!”
“是,父亲!”
“现在长公主在哪里?”
“在客房休息。”
“休息?”镇南侯眼神犀利,将毛笔放在了笔架上。
“你回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担心长公主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是!父亲!”
霍瑞泽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秦云蔚激动的想要叫出声音,这该死的霍瑞泽,现在怎么这么听父亲的话。
他要是一进门发现自己没在床上,那就遭了!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秦云蔚根本就动不了!
她面色阴沉,一动不动,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刻,镇南侯突然向前几步,在远处的木雕上,轻轻一扭。
霎时间,地面塌陷出一条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