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药方
“你的意思是说你这个确实是烧伤对吗?”
秦云蔚缓缓说道,他对于西凉王承认的事情并不是特别的惊讶。
他从前也看到过这种脸,除了烧伤已经想不出来是因为别的原因了。
只是这水泡确实令人奇怪,如果是被烧伤的话,过了这么久想来应该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的水泡,而且西凉王又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被烧伤呢?
他又因何要隐瞒那些百姓呢?
秦云蔚心中的疑问,一个个的冒出来了,他的心中十分的好奇。
只觉口干舌燥,想要将这些问题全部抛出去。
似乎是看出来了秦云蔚心中的疑惑,他不禁倾向了几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确实这确实是烧伤,但是这水泡却不是因为烧伤而引起的,我这张脸从小就因为某次事故而导致烧伤恢复不过来,直到我遇见了一个人,他给了我一个药方,让我这张脸恢复了过来。”
秦云蔚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他不知道为什么新年王要告诉他这些,但是依照他的话说的话,这张脸已经恢复过来了,为何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难道是复发吗?不应该吧。
这张脸看起来之前已经恢复的不错了,只是后来又因为什么事情而导致重新复发了起来。
他微微抬起眸子,手指忍不住的想要触摸那肮脏不堪的脸,然而下一秒那纤细的手便被新年王给握住了。
西凉王看看,握住那只手像是想碰又不敢碰他,低头看着那只手,不知道是在思考着什么。
看起来倒有些委屈,可怜。
秦云蔚皱了皱眉头,下一秒,墨渊宸便走上前去将两人之间的手给分了开来,他的表情有些不悦。
“既然是如此,又为何会变回这般模样呢?”
墨渊宸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扭过头看了一眼,秦云蔚像是心虚秦云蔚不禁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心中升起了一丝兴奋。
他是在吃醋。
“不好意思,我只是一时没有控制住罢了,我这张脸医师还是莫要碰了吧,实在是太过肮脏了,弄脏了你的手恐怕就不好了。”
西凉王淡淡的说着,眼神看向某一处。
秦云蔚竟觉得这西凉王异常的可怜,若是他人的话却不会如此贬低自己,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贬低自己的人。
西凉王微微抬起头,眼神落在秦云蔚那张清俊的脸上。
他不想让秦云蔚碰到他的那张脸,就是之前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他真的没有信心用这张脸来挽回他。
实在是太丑了,就连他自己每每看见这张脸,都不免自卑了起来。
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配得上那如明月般的人呢?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要将那明月般的人拉入属于自己的地狱沼泽,让他同自己永远的待在一起。
他这么想着。
双眼变得猩红了起来,带着一丝异样的情绪。
秦云蔚拉了一下墨渊宸的衣袖,让他不要这般冲动。
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也不过是两个医师罢了。
若是真的将西凉王给惹怒了,那他们的后果可不太好。
墨渊宸也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只是轻咳了一声便走到了秦云蔚的身后,没有说话了,只是眼神紧紧的盯着西凉王。
“那人给了我一个药方之后便离开了,之后我每日都会以那个药方让医师为我熬药,久而久之我的脸也恢复了过来,只是这也有一个坏地方,那就需要我每天都喝这个药,如果我一天不喝的话,我的脸就会变得越发糟糕。”
西凉王说道,他微微低下头,声音变得越发小了。
“就像我现在这样。”
秦云蔚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会是西凉王,会是那个想要和南阳国合作,想要背叛钱光国的人。
他甚至觉得那些传闻是别人特意说出去的,并不能作为真的。
“所以现在那个药方丢了是吗?”
秦云蔚猜都不用猜,就已经想到了这个,他微微点了点头承认了。
“倒也不是那样,是我一直很相信的药师,他背叛了我,将药方撕毁了,那个药方现在只有他知道,可是他却是南阳国的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就是因为这个药方,所以才会选择和南阳国合作的,相信外面的传闻你们应该也知道吧。”
原本秦云蔚还在想着外面的谣言传闻,是否是假的,可是现在听到西凉王嘴中说出来的这些,他却是相信了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秦云蔚淡淡的说着,西凉王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是的,所以我一直在寻找着药师,就是为了将我这张脸治好,只要我能够找到那个能沾我脸治好的药师,我就不需要再受着南洋国人的压制也不需要被百姓们耻辱。”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低着头谁都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
秦云蔚皱了皱眉头。
若是这样的话恐怕就好办了,他所说的那些症状于之前他在鬼婆手中得到的那个药书上面的一个症状十分的相像。
只是他觉得。
这东西似乎有些熟悉,或者是说他现在心中的一切都有些熟悉。
好像从前经历过一样。
秦云蔚微微晃了晃脑袋。
“所以只要我把你治好,你就不会和南阳国合作了,对吗?”
秦云蔚说道,西凉王立马抬起了头,眼神中闪着淡淡的光。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张丑恶的嘴脸在阴暗的房间里显得有几分恐惧。
秦云蔚忍着没有将脸扭过去,实在不是他看不起这丑陋的脸,只是每个人见到这种点恐怕都会有些受不了吧。
“好,我会答应你,药方的事情你放心吧,只是我也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秦云蔚说着,他并不打算将自己的目的隐藏起来。
既然西凉王都已经这么说了,他坦白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
西凉王微微点了点头。
似乎不太介意他提出的这个条件,甚至都不在乎他提出来的是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