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热得蝉都不想叫了。
夜晚,两个人一身黑衣,宋羡不放心行舟一个人,所以跟来了。
“我一个人去就好。”
“不行,他是男的。”
“······好吧。”
到了年府外,行舟就后悔了。
“你先上去。”行舟说,没听到应答疑惑的转头。
宋羡无辜的看着。
行舟:忘记这家伙没有武功了。
“唉~”
“夫人,愁眉苦脸容易长皱纹。”
已经把人带上来的行舟:好想把人扔下去啊!
“其实,你带我来很正确的,我知道年必甘的院落。”
“?”怀疑。
“看到东边那个院子里吗?”
“嗯,那里?”
······
行舟拉着宋羡跃下去,虽然走屋顶很好,但是陆地更方便。宋羡紧跟着行舟,丝毫不差的到了目的地,行舟不禁高看了宋羡一眼:这家伙有做梁上君子的潜质。
还好宋羡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然···呵呵呵啦。
年必甘的院子,门外有士兵,院子里面没有,只有丫鬟、老妈子。隔壁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是年必甘的女儿。书房亮着,年必甘应该在书房。
霍行舟两个人一跃就进去了,普通的侍卫不足为惧。
两个人躲在暗影里面,正想着怎么见年必甘,年必甘的书房就打开了,里面灯火通明。
年必甘手里拿着剑喊道:“出来!”
“哈?”被发现了?行舟眼神看宋羡: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夜闯,第一次什么还没有做就被发现了,是不是你的错?
宋羡身形屹立,大手覆上行舟的眼睛,表情淡淡的,一本正经的道:“嗯。”
没等行舟出来,院子里面就出现了四五个黑影。
年必甘看着几个人道:“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年必甘!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吗?”一人道,举起手中的刀向年必甘过来,其他人则领悟的往卧室那里去。
行舟看的分明:这些家伙要做什么!
“你别出去。”行舟跟宋羡说,身影往黑暗里面,神色肃穆,她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两个人缠住了年必甘,一人在门口那里把风,另两个人则去抓年夫人。
“你们!”年必甘没想到今天来的人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也没想到缠住自己的人居然有自己平分秋色的实力。
“夫人!躲起来!”
因为担心年必甘而打开门的年夫人一愣,只看见向自己跑过来的人拿着明晃晃的刀。
“噹”
被行舟拦住了,黑刀横在眼前,露出一双分明的眼睛。
谁?
年必甘、对方的人同时产生了疑惑。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几位暗夜好友,拿妇孺开刀,也太差劲了吧。”行舟说,行舟不在北方之后,润嗓子,声音跟以前有一点区别。
“年家暗卫?没想到还有人效忠你这种人。”那边因为行舟的出现而停战。那个人说完,看向同伴道:“我们走。”
“想走?”行舟笑嘻嘻的问,也不知道她的速度有多快,反正,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把锋利的黑刀。
太快了!
为首看到行舟的动作之后就知道自己比不上这个人,
院外静悄悄的,不知道那些守卫怎么样了。
“你想怎么样?”为首的看向年必甘。真的以为行舟是年必甘的属下。
年必甘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树丛后面:那里还有一个人,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来这里做什么?
“年将军,放吗?”行舟问,她疑惑,为什么这些人如此理直气壮的问年必甘你想怎么样,是年必甘认识的人。面对一个要杀自己,劫持自己亲人的人,为什么要放?
“放他们走!”
明明恨的牙痒痒,还是决定放他们走?
行舟觉得莫名其妙。人走后,宋羡从外面进来道:“外面的守卫都昏迷不醒。”
年必甘此时在安慰年夫人,听到这个声音吃了一惊:“宋·····宋先生?”
年夫人沉默,抱着孩子转身回屋子,她不想管,但是个月已经四次了!有完没完。看来还是回娘家住的好。
“去太学府半年没白去。”行舟感叹。
“你是?”年必甘疑惑,觉得有一点点熟悉,但是他不觉得自己认识眼前的人,看行舟,又看宋羡,最后盯着行舟看,宋羡过来,拉过行舟,把面纱拉下:“你不是有事跟年将军说吗?”
“好久不见!”行舟落下面巾,表示自己很和蔼的笑了笑。
“霍!”
“嘘~有事,进屋说。”行舟说,走进书房,看着更像是主子。
年必甘被吓得不清:做梦?不,肯定是霍赢!霍赢还活着!
吃惊之后,年必甘就恢复了,跟进去道:“没想到,你还活着。”
“可不是,你想说我是霍赢是吗?我可不是。”
“不是?你觉得我会信?”年必甘说。
“我是那位的夫人百里行舟,恰巧跟霍赢将军长得像而已。”
“······”
“嗯,他是我夫人。”宋羡说。
年必甘:信你个狗!
“今天看你过的不容易啊。”行舟找了一张椅子就坐下,拿起茶壶,没水,放下,左右前后观察着着不大的书房。
“你是来讽刺我的?”年必甘说,不对!自己不应该疑惑他为什么还活着吗?
“哪能啊~你什么时候回北地?”行舟问。
年必甘沉默。
“不想回去了?”行舟又问。
“你三更半夜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年必甘问。
“今晚的那些人,你认识?”行舟问。
“你到底有什么事?”年必甘有些恼怒了。
宋羡看着自家夫人淡定如此,无奈的笑了笑,坐到一边让两个人继续说。
“你该回北地了。”行舟终于不在问问题了,今夜来的热闹,年必甘不说,行舟也猜出三四,里八九不远。复仇或者借机生事。
“呵~你说得轻松。”年必甘说。
“不轻松,我说这些一点也不轻松。年必甘,是不是后悔了?”行舟回答,最后问年必甘。
是不是后悔接过北地了?
年必甘比了闭眼睛,如今二十七岁的人有些苍苍感。
“九年前,我父亲去世,叔叔接连噩耗,我跑去北地的时候就被人打晕扔进了胡族,九死一生逃出来,回到京城的时候,偌大的霍府被人欺负上门。那时候北地三十万霍家军,无人问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些人有心无胆,有心无能。”
“你是在讽刺我吗?还是在炫耀自己的能力?”年必甘此时有一点点偏激,连日的恶言恶语,让他深感疲惫。说没有人敢接手,说那些人有心无胆,有心无能。不就是变相说自己没有能力还敢去坚守不自量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