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感叹着行舟这两个人的纠结,看见又突然出现的必竹感到不满:这个人凭着自己凤卫的职位和哥哥的身份,老是来这里,真的很烦!
最近她找到了一些好的古方,正在试验。这个人总是三不五时的来跟她说话?什么意思?
看上我?我又看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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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知善在公主看见宋羡没有看到霍行舟,就奇怪了。之后北地传来行舟的事情,这让他根本不敢相信,在等消息的日子里面,霍知善多么希望二哥还活着,但是之后关于霍赢的消息就没有了。寇氏从庄园上回来,听霍知善说,只是让他努力读书就行,这些就不管了。
就在这些东拉西扯的事情发生的时候。
一个人悄然来到了京城。
一身黑色的女装,身上挂着一个简单的包袱,一路上畅通无阻。
这个人就是不勤,不勤入城之后,走到了东边,然后站在霍府门口看了很久,在守卫准备过来问的时候,他转身离开,在一处阴凉处坐着,开始吃东西。
坐在那里可以看见霍府的门口,不勤静静地坐着,傍晚,看见霍知义跟祝长白追赶着进了府,然后看见霍知善扶着白伊词出府进府。
之后什么也没有做就离开了,离开之后去的是公主府大门那里,在外面停留了一刻就离开了。找了一间客栈住下,换下身上的衣服,把面纱卸下,这时候,无论谁看见都会很吃惊!因为这一张脸,很像一个人。
“十年了!转眼十年。”不勤喃喃自语。只是在自言自语之后,他的眼神凛冽:有人来了。
不等他有所动作,有人找上了门。
云纹墨衣,一只黄色玉蝉挂在腰间,戴着鬼面。
“既然回来怎么住客栈?”来的人是必竹,必竹开口问。
不勤沉默,从铜镜那里看身后的人,在看看铜镜中的自己:没有认出来?也是。
“这一次你任性了!你知不知道皇上很震怒。”必竹开口,心里面很生气。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非要让世人知道她没有死吗?
“还打扮成这样子回来?”必竹开口。黑色的衣服是霍行舟在当霍赢常穿的颜色,套上黑衣服,谁看谁都觉得是霍赢。
不勤依旧沉默。一开口什么都露馅了。
“皇上没有同意你和宋大人的和离,以后也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这是圣旨下的婚,宋大人对你那么好,不要闹这些,就算······宋大人……他终究还是要有自己的孩子的。”必竹开口,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行舟,暗示说让宋羡断子绝孙这种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宽慰行舟。
可惜面前的这个人不是行舟,而是不勤。不勤此时想的是:这是什么的人。好像见过这个面具。
不勤挑眉,没有说,而是把头发上的玉簪放下,好像没有听。
必竹生气,但是无可奈何:“你不要乱跑,我明日再找你。”
不勤依然不说话,等必竹离开,一双比行舟要大的手,附上了脸庞,一撕,一张刚毅的脸出现,跟行舟还有七分像,但是完全没有女人的柔滑,左眼那里有一道疤,左眼看起来也有些灰蒙蒙的。
不勤从腰际的腰带那里,拿出一只玉蝉,然后举起来,望着发呆。
一只质地和形象跟必竹挂在腰间的玉蝉一样。
第二天,必竹再找‘行舟’的时候,‘行舟’不见了。不等他想明白,凉州那里传来了行舟的消息。
必竹吃惊:她没有回来,那这个人是谁?
必竹马上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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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洲还和往常一样,到东山附近那里采药,她需要一种新鲜的药材,要早上露珠未散的时候进行采摘,然后连土拿回来,封闭在背篓里面。这半个月一直如此。
这一次,她依然一个人来这里,因为离城门口不远,所以没有带侍卫,而且自己研制药物,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研制什么。所以等东门一开,就骑着马出去了。
天上泛着鱼肚白,跟往常一样,周洲把马绑着吃草,就要下到湿地那里挖苔藓,只是不等她下去,就闻到了血腥味,这个味道她太熟悉了,不等她反应,一道身影就出现在她的背后,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喑哑的声音响起:“我···没有害你的意思,只是想借你的马。”
“嗯?你···受伤了?”周洲感受到那个人气息微弱,手好像也有点受不住控制一样颤抖,很平静的问。
“得罪了!”那个声音响起,把匕首拿开,想敲晕周洲,但是没想到周洲会一点功夫的,弯腰,屁股一顶,趁着人不稳,右腿一扫,就把人扫趴了。
如自己猜想的一样,这个人受了重伤,不然自己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打得过。
周洲转头看,只见那个人闭眼躺在草地上,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周洲也不管,手里带着迷药的手帕盖到那个人的脸上,等药效发挥,抓起胳膊把脉,看见腿那边进行了绑扎,查看了一下:“腿断了还能够站起来也是奇迹!还好遇见的是我,不然等到城里找太夫,你就是一个跛子了。”
周洲查看了一下,这个人会处理伤口,起码这夹板还有止血做得不错。
周洲,把手帕收起,扒开那个人的头发,看清那个人的容颜怔住:“霍行舟?”
只是一霎那,周洲就否认了,不是!这个人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这喉结不是假的。
没错这个人就是不勤。
“跟行舟也太像了!看在你那么像的份上,先救你。”周洲说这,拿出伤药,因为常常出去采药,所以必备的几个伤残药都带着,很快就给处理好了,然后把人放在一旁的草丛那里,撒上驱逐蚊虫的药,继续采药。
这些事情刚刚做完,七八个黑衣服的人就骑马过来了。
看到这里有身影,就从大道上过来,看见周洲在采药。
“周洲?”为首的人喊道。
周洲回头,看见来人也是惊讶:阴魂不散!“必竹大人,这是去哪里?”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
“一早啊!还不是你那个妹妹事多,给她找新鲜的药草。”周洲抱怨。
“怎么只有你一个?”必竹问。
“你管我?”周洲说。
必竹尴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医女看自己不爽,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最近北地不安全,这京城周围也多了一些坏人,出门还是带上侍卫的好。”必竹对周洲很温和。可惜,周洲不领情,周洲不太喜欢必竹,感觉这个人对人隔着纱,看不透但是也没有很神秘,简单讲: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