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者模糊之间,周围的评价就回影响到办案的偏向,加上一个藏尸,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个罪名不大不小,起码在案件里面就构成了更偏向故意杀人。在没有足够证据证明陈氏是错手杀人刀情况下,依律法来说只能以命抵命。
杀人是死罪!
在大秦,关于错手杀人者在法律上是规定,但是并不完整,为了避免过多的劳力还有不确定因素,在无法证明是过失、错手、自卫情况下导致人死亡,都是按照死罪来判的。这样子避免了很多为了逃避死罪而犯罪的人,但是很多时候也有了很多冤案,这种事情很难说对错。
大秦律法因为先王,所以比较严,沿袭了不少刑罚。你不能说那个法律不好,只能说他不近人情。比如在大秦律法里面,脑子有问题的人、疯子杀人是判死罪的。因为对于法律来说这种人存在危险性,不能说他们不知道,所以无罪。加上这种人很容易被利用,一旦被利用就会造成其他人的死亡。所以先皇之前的法律在‘杀人即死罪’这条法律上,可以说没有几个能够逃过的,连帮凶也是死罪。
但是因为他们脑子有问题,就能够就这样子判?
那么有些人以欺骗的形式让这些疯子、傻子做挡箭牌杀了他们想杀的人,傻子死刑了,那些怂恿的人又该当何罪?如果因为他们是傻子疯子而不判刑,有些人以此装疯卖傻,那时候又怎么判定?如此演化出的矛盾也是很烦人的。
所以律法的形成、到草案、到成立、到维护、到是否有效、是否能够有利于民族的发展……只能用时间来证明,但是没有证明之前,一切都难讲。
“啊~烦死了!”还不如去战场呢!
十六月被吓了一跳。
行舟打开窗户喊道:“今晚换人了?”
寂静无声。
行舟于是又说:“说你呢?树上的那位,十五去哪里了?”
十六月:!
十六月从树上下来,因为行舟看着自己的方向,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十五月换他的时候说小心点是什么意思了。
“十六月参见公主。”
“你跟十五轮班?”行舟问。
“是。”
“这样子,其实我这里很安全的,你晚上放轻松,明早卯时一刻(5点15),我们出去。”
“?”
“要事要办,不能惊动其他人。”行舟神秘兮兮地说。
“安全吗?”十六月问。
“不危险。你知道来娣家吗?”
“您要查那个案子?”
“你知道啊?那很可靠。那就这么办,晚安!”
十六月:我是不是应该说什么。
第二日,天空才泛白,十五月、十六月已经在门口那里,静静地等待。十六月不放心,把十五月也叫来了。
门在卯时一刻开了。行舟不会那种花样的发髻,自己胡乱的把头发绑上去,然后打开珠宝匣子的时候,想了想,把底下的鹤望兰给拿出来了,簪上去。鹤望兰是黄色和淡紫色,黄色部分用的是黄玉,紫色的部分是是紫蓝色翡翠通过特殊工艺结合。跟真实的鹤望兰少了炽烈的黄,但是也很精致,为了与之相配,行舟还找了一件黄色的儒裙穿上去。
好吧!其实是因为这件黄色的衣服最简单低调,行动方便。
“两个?那走吧。”行舟看到两个人,只疑惑了一下。
十六月叫来十五月,其实挺怕行舟不满的,没想到行舟直接出门。
这个时候离鸾儿过来还有半个时辰,以防万一还是走吧。
行舟走在前面,两个人走在后面。先去了马房那里,看着一匹匹马,行舟想起了阿飞,跟她多年的的朋友,如今连它,自己也丢在了北边。
“公主,我们骑马去吗?”十五月开口。
十五月终于知道十六月为什么叫自己过来了,怕这小祖宗出去遇上危险,自己一个人搞不定。十六月又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不解,又不会问,所以……
“嗯,十六昨晚是不是没有睡?”行舟问。
“您放心,我们是跟着您的,公主府还有其他人守夜,十六还是睡过的。”十五月回答。
“那行,你们各选一匹马,今天我们要去城外,可能要一个时辰,趁着天气不热,走吧。”
行舟急着出去,并不是因为赶路,而是怕被鸾儿看见。
等到鸾儿在院子叫人的时候,行舟已经出城门了,顺道在城门口吃了早餐。
周洲住在隔壁,被鸾儿的叫声给吵醒,打开窗户喊道:“鸾儿!别叫了,公主出去了。”
“什么!”鸾儿觉得自己修了半辈子的修养都被行舟给气没了!
这是一个公主该做的事情吗?
“你少操点心,在江南的时候,为了给她送要药、吃药,我都跑了整个洲的十个县,二十个乡。现在我是明白了,少操心能长寿。”周洲打着哈欠说。
“公主这样子出去会很危险!”昨日不是还说公主是你见过的最安分的病人吗?今日这话······
“放心!皇上派人保护着她呢?该干嘛干嘛,别打扰我睡觉哈!”说完把窗户一关。
鸾儿:“……”皇后娘娘,我想回宫!
周洲窗户一关,仰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一睁:行舟啊行舟,你又多管闲事!不过这才是你。不过窗外的那些人很快就把消息放回宫里吧!不知道那位娘娘会做什么。安静平和的日子啊……
行舟很快就到赵招娣的家,招娣已经出去了。是一个不错的院子,大瓦房,看出家境不错,起码曾经不错,没有百两银子,也该有三四十,不过赵汉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外室,所以这银子也就没有了。如今发生这种事情,家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
从低矮的泥墙往里面看,可以看到虽然没有什么东西,但是井井有条,一点也不像是发生事情的家庭。鸡笼里面的鸡吃得很饱,菜园子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刚刚浇过水。
“有人吗?”行舟敲了敲门喊道。
“请进。”说是院子,院子不大,里屋能够听见门外的声音。
“我叫行舟,打扰了。”行舟说先自我介绍才推门进去。等他们走近屋子的时候,那一道声音又响起了。
“家里只有我一个,贵客麻烦您到厢房找我。”温温柔柔的声音。
“嗯。你们在外面等着。”
行舟说完,走到旁边的门,那个屋子在厨房附近,隔着半丈远。窗户漏风,倒有一点落寞的感觉。行舟敲了敲门:“我进去了?”
“进来吧,客人”那人道。
行舟打开门,房间很小,放着一张床,只有南面对着厨房有一扇窗,不算暗,行舟可以看见床那里坐着一位十五岁左右的姑娘,想必就是那个来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