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成亲
第二天上午,山上宾客如云,鞭炮连响,欧阳澈穿梭在人群中,帮忙招待来来往往的宾客,大家三五成群,交头接耳,祝福语频出,不绝于耳,到处是一片喜庆热闹的景象。
欧阳澈在招待中,发现了几名衣着不凡,身手矫捷,腰挂玉器,手持宝剑,神色低沉的宾客,其中一个身穿深褐色丝绸的男子最为显眼,几里开外都能感到一股肃杀之气。
看他们训练有素,言行举止谨慎细微,根本就不像一般江湖中人那般桀骜不驯,洒脱不羁!难道他们是朝庭中人?
不对啊,师父历来不和朝庭中人来往,这倒是有些蹊跷?再联想到自己数月前在丞相府附近所留意到的蛛丝马迹,顿觉不妙,不行,我得盯着他们点?顺藤摸瓜,或许还能找到一些有利用价值的线索不是吗?欧阳澈站在一角落处细细的打量着这些人,暗自在心里揣摩着。
吉时到了,只见新郎张海滨头上系着红色的绸带,身穿大红色的喜服来到凌婉儿的闺房门外,等着由丫环、喜婆搀扶着头带绣着凤凰的盖头同样是一身红色喜服的新娘凌婉儿从屋内出来。
凌婉儿出来了后,张海滨笑容满面的接过新娘手中绑着大红花的的喜带,张海滨定定的看着凌婉儿半晌后,无比温柔对她道:“婉儿,我来接你了,我们走吧!”
说完,便走在前面一路牵着新娘缓慢前行。这一路上,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当新郎新娘路过时,围在四周的人纷纷的让开一条道来,让新郎牵着新娘,顺通无阻的进入礼堂。
礼堂的中央贴着一张大红的囍字,系着大红花的丝幔,从囍字顶上的中央而起,绵延至囍字的两边,紧紧的包裹着中央的囍字。而高堂之上却不凌浩天的身影,他口齿不清,瘫痪在床,众人也都理解,便不再多说什么。
只见,一司仪官站在一对新人的正左方,面带笑容,声若鸿钟的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话音刚落,大殿里一片哗然,掌声雷动,紧接着丫鬟、喜婆便簇拥着新娘子进了洞房。
接下来,前来的宾朋好友都纷纷落坐吃起酒席了,作为新郎官的张海滨來到每桌一桌酒席一一的给人敬酒,以表心意。
张海滨走到欧阳澈面前时打了一个酒嗝,给自己杯里斟满了酒,眯了眯眼睛,有些醉熏熏的说道:“虽然你已被师父逐出了师门,但在海滨的心里,你依然是我们的大师兄,谢谢你能来参加我和婉儿的婚礼,来大师兄,我敬你一杯!”说完不等欧阳澈回话,仰着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嗯,永远的好兄弟!大师兄祝福你们!”欧阳澈将杯中的酒喝了个精光,伸手拍了拍张海滨肩膀,慷慨激昂的说道。
他心里本来还是有些顾虑的,只因这次回山后,他感觉到一些事情发生得太过忽然,也太过蹊跷,而他也敏感的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发现他与以前不一样了,他甚至还怀疑婉儿就这么嫁给了他会不会有些太草率了,可是如今听他这么说,仿佛一昔间又回到了前,或许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闻言,张海滨笑了,那笑容就像个孩子般明亮干净,可是转身背对着欧阳澈时,那眸里却快速的闪过了一丝狠厉。
张海滨又往下一桌去了,欧阳澈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穿着喜庆而又耀眼的喜炮来回的穿梭于酒席之间,他心里感慨颇多。
而那脑海中也依稀出现了一副画面:自己和身着喜服苏宁玉站在了青栖山顶上那棵见证着自己成长的老桃花树下举行了成亲仪式,桃花纷纷,漫天而飞,以天为媒,以地为聘,他们两心相惜的结为了夫妻。
欧阳澈一直沉浸在自己那美妙的遐想中,直到被一个下人撞到了后,他才回过了神,下意识的往张海滨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只见他敬酒敬到那个身穿深褐色衣服男子的那一桌时,欧阳澈观察到,张海滨不在东倒西歪,大大咧咧的,而是神情严肃,举止恭谨。甚至把坐在桌子上的人奉为上宾,接连喝了三杯酒。
“咦,这倒是个稀奇事?难道他们认识?还是说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一定是这样的,看着情形,他们老早就已经暗结珠胎了,不然,他为何这般阿谀奉承,巴结讨好?而那个身穿深褐色衣服的男人如果是朝庭的,那么,那么他们相互勾结到底有什么目的?看来自己还真得多多留意了。
欧阳澈拿着酒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方,原本平静心在此刻无疑又激起了层层波澜。
他总是强迫自己去相信他,他总是对他抱有幻想,抱有期待,可每每他就要完全摈弃私心杂念时,就会忽然跳出一件事清,将他之前所做的努力付诸东流。
欧阳澈观察到张海滨一一敬过酒后,刚走出去了一会儿,那个身穿深褐色衣服的男子,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后见没人注意到他便跟了出去了。欧阳澈想了想后索性也神不知鬼不觉,不远不近跟了出去,他打算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欧阳澈在后山上面,看着两人见面接头。于是,便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竖起耳朵偷听着两人的谈话内容。
“张海滨,别来无恙啊!如今,你不仅大权在握,而且还抱得美人归!当真是好生好惬意啊!”身穿深褐色衣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说道。
“刘冰,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做很容易被山上的弟子发现吗?你放心,大人要的东西,我就算掘地三尺,把整个青栖山都翻遍,也一定要把它找出来,交给大人!我说到做到!”张海滨坚定的迎上了面前男子的眸光,信誓旦旦的说道。
天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有多么心虚,他翻遍了老家伙的房间,也没能如愿找出那个所谓的东阳东经。
他知道,即使真的找不到了,那么哪怕是弄本假的糊弄一下也好,一旦被人看出破绽,轻者一无所有,重者死无葬身之地。
“好,你知道就好!大人说他的耐性是有限的!不要让他等得太久。否则,大人的厉害你是知道的。他能让你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人,也能让你一夕之间犹如丧家之犬般惨不忍睹!”刘冰睨了眼眼前的男子道。
“嗯,我会办好的!东阳真经我志在必得!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先走了!”张海滨说完拿起一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以示恒心。然后,阴沉着一张脸飞快的离开了。
“呸,什么个东西!还真以为自己能和大人称兄道弟!大人只不过是利用你拿到他想要的东西而已!真是不自量力!”刘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一脸蔑视的朝张海滨的背影骂骂咧咧道。说完扫视了一眼周围后便走了。
欧阳澈在暗处听到这一切,不禁皱着眉头,双目怒睁,手非常用劲的锤在树上,血顺着手掌的边缘,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他咬紧了唇,任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虽然早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但得知事情的真相后还是难以接受。原来这一切真的都是他幕后操作的,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夜深人静,宾客该走的走,该休息的休息。张海滨推开屋子看见凌婉儿早已揭开盖头。一动不动的坐在了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
“婉儿,你这是做什么?干吗自己把盖头揭下来?这样做是不吉利的!”张海滨坐在凌婉儿的旁边,握着她的手,半眯着眼睛说道。
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是刘冰的出现就像是鬼魅一般让人防不胜防,心力交瘁。
“婉儿,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整整等了八年。八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八年?现在我终于如愿以偿拥有你了!我好高兴啊!”张海滨一把抱着眼前的女子,一脸迷迷糊糊的说道。
以前是没有勇气,有些话他要是再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见凌婉了还是沉默,张海滨直接扳过了她的身体,逼她直视着自己那快要愤出火来的眼睛“你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哭丧着一张脸给谁看昵?你别告诉我你心里还想着那个狗杂种,还痴心妄想和他在一起?我告诉你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凌婉儿惨然一笑“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他是我们的大师兄,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情同兄妹!现在我已经嫁给你了,你有必要这样诋毁他吗?
“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说完,直接翻身上床,伸手拉开被子,背对着张海滨躺下,然后快速的闭上了眼睛。
张海滨脱了衣服,一把拉开被子,就像只饿狼一般朝凌婉儿扑了过去:“婉儿,爱你,我爱你……”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凌婉儿带着苦腔嚎叫着。
巨大的屈辱感让她拼命的挣扎,用力捶打在他的背上,奈何却没有一点威力,反而还激发了他体内的欲望。
拉扯中,衣服一件一件从她的身上剥离,然后飞了出来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后又重重跌在地上,亦如同她的心,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