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玲珑便知晓西临人重信。起初,她知晓之初,她便暗暗地佩服这些人,想着将来一定要有缘遇到一次!等到她自己经历西临人重信的时候,她还是为之佩服!果然,那种深入骨子里的东子,不会因为朝夕之变化而更改的!
文哲果然重诺,允诺给她浦芨草,便真的给了她浦芨草!临行前,文哲还亲自来到王都城门之下,送她出城!但是,她却不大以为意,她想着这样未免太重了些!
文哲可是王子,可不知晓什么缘故,西临城中百姓大多都认识他!因此,她同文哲同时站立在西临城墙门下的时候,被好大一群人围观,她倍感压抑!但同时,她对眼前的文哲多了几分好感,能同此人结交可是她的荣幸!要知晓,身为一位位高权重之人,能够博得万千百姓之爱戴,想必做了不少好事!
不过,文哲前来送她的时候,不知何时,他身旁站着一位肆意张扬,却也不是美丽的二八女郎!她见过无数的小家碧玉,姿色直冲人心底之人,不说陈国公主还有东洲公主那俩类极为不同的美人!单说,她在怡红院之时,便见到了无数的美人,当初冤枉折辱的那位美人,还有帮着那人冤枉自己的那位美人,至今都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是,眼前这样的美人倒是少见,太有自信了,一种不怕任何威胁的自信!
她不知晓今日文哲愿意站在这座城墙下的意义,却是知晓文哲站在此地后,当地的百姓亦是高看了自己几分!那些投递过来且有些羞涩的眼神竟有一丝艳羡,这是什么缘故?但是,此刻站着文哲身旁的那名美女眼中并没有这种艳羡之情,反而有些不屑!
自古以来,才子配佳人,皇子配公主,讲究的都不过是门当户对罢了!眼前这位恣意的美女想必不是一般人!她自是同眼前的美女没什么好说的,她同文哲亦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俩说的不是同一种语言罢了!
她突然想问一句,那一日同她一起的那几名黑衣人如何了,她是有心则无力!且不说她这般偷窃本就不大可取,同几名不劳什子想干的人求情,那不是脑子秀逗了吗?
一个人要认清自己的位置,若是仅凭一面之缘便要为旁人谋取利益,那不是傻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为自己便实属不易了,若是再为了旁人想来会让人难办!因此,她瑟瑟地闭嘴了,倒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她不爱管旁人的闲事!除了有时候,会相对性地八卦几句罢了!
理智战胜好奇心,最终没有问出口!
当然,在众人看不懂的艳羡的神情下,她踏上了征程,且带着她任务所归的浦芨草,她心满意足,且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就是不知她这心满意足到底是因为这浦芨草还是因为难得地且意外地认识了一个人的缘故!
但是,都无所碍,重要的是完成任务了!
她本想着去东洲寻找慕言,但是一想到教主那黑沉的且极容易发怒的脸庞,她咬咬牙,还是先回到傅榆山万圣教吧!尽管,这位言归正传的教主铁了心想要让她死的,可是自己既然完成了任务,他亦不好自打脸地想要杀了自己吧!
即使身为一教之主,便是有可为与不可为之分。他的权利是大,可是并不能胡作非为!
她想先回到傅榆山的另一个理由便是慕言兴许已经回到傅榆山了,战争已然结束了,慕言待在东洲已无要事,想必她不会待在那里太久的!
她一路走来,自是听闻了战争的诸多事情!
譬如,东洲之国的公主同国师共振杀敌,好不威风,只怕是这世间又有一大好事要发生了!
譬如,薪朝带兵出征的那位将军是皇帝的亲儿子,年纪轻轻便有了如此伟绩了,将来前途不可供量!
这些都并无其它,明眼人都能知晓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可稀奇的是,据说战场上有一名女子亦能杀敌,据说地东洲之国的人,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奇女子啊!
据说,这位女子同薪朝的那位将军配合异常之默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另一段奇缘了!
……
忽然间,玲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些人口中的奇女子必然不是东洲之国的公主,既是奇女子,有着无数功劳的奇女子,那想必是武功高强之人!既是武功高强之人,那很有可能便是慕言身旁的安若了!
她只是不明白,安若费劲心机地将自己调离开来,然后她替补上去,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些虚的吗?
她冷哼一声,看样子她这是被人耍了亦或者阴沟里翻船了!
这浦芨草既是这般重要,缘何会让她一个全无经验之人去盗取,这背后究竟是何人之功?
她顶讨厌被人设计,且是被身旁的人设计!现在,她要弄清楚的是教主为何会让她去盗取这浦芨草,想必不会太难!
因此,她回到傅榆山的时候,是悄悄潜回去的!
这世上之事,唯有悄悄二字能有不一样的光彩,它会让人知晓诸多本不该知道的事情!譬如,揽月阁为何一片白色?难不成,是有什么人要死了吗?
是慕言?不大可能,慕言身为东洲之国的国师,却是东洲之国的军师,立下如此赫赫功劳,怎能轻易死去?这一路走来,她可是没有听闻任何关于慕言的死讯!
是安若?亦不大可能,若是安若的话,那位奇女子的死讯亦会传得到处都是!
虽说,英雄大多命短!可她暗暗笃定着,她认识的这俩个人不会这般命短!
那么在揽月阁还需要办白事的人便只有她了,那她到底是怎么死了呢?
她潜藏在灵柩后方,前方隐隐约约走来了俩名侍女,她倒是不认识!应该说,傅榆山这么多人,她唯有认识慕言,安若,还有教主罢了!至于其他人,一向脸盲的她,除非十分俊朗之人才能给她留下少许印象。不过,她时常待在模样身旁,早已审美疲劳了,唯有将慕言放进了眼中!
其中的一名小侍女好奇地道:“你说,少主的小徒弟死了,少主脸上为何没有一丝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