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清风顺着徐府大门外的大道一路追出去,心里不住的祈求:王轩宇千万不要向惊月表明心迹,惊月千万不要答应啊!他太过着急,连徐府老爷不在府中的事都没有注意到,完全落入雪鹘的小陷阱中了。
诸葛清风知道,颜惊月和王轩宇之所以能够如此不近不远的相处,就是因为王轩宇只是把喜爱之情藏在心里,尽管做了很多事,不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对方就可能会装作不知道。
要是他坦白的告诉了惊月,以他们这么多年的相处,惊月很可能会给他一个机会的。
诸葛清风这次将自己的终身大事完完全全交给了上天,心里不住的祈求着。
刚绕过一条街,他在另外两条街的交汇处看到了颜惊月和王轩宇。
诸葛清风大踏步跑上前去,拉着颜惊月的手不放,气息有些微喘,眼神很是急切。
“诸葛清风?你怎么来了?”颜惊月不解的问。
诸葛清风还没有来得及回复,他的手直接被王轩宇用手中的木棍打开,王轩宇冷着脸站在颜惊月的前面,隔开了两人。
诸葛清风看着王轩宇,两人的眼神中都冒着火花,要不是有颜惊月在,估计两人又要大打出手了。
颜惊月很是头疼,刚刚买了太多东西,让她疲惫不堪,现在又看到两人如此火花四溅,一时间有些不悦,直接绕过两人离开了。
“惊月!”诸葛清风赶紧追上去,紧张的解释:“刚刚二姐说你和他出来了,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颜惊月冷着脸说:“我们购置了一早上百花节的东西已经很累了!”
“对不起惊月!”诸葛清风微红着脸道歉:“是我自己小人之心了,给你添乱了。”
颜惊月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淡然的问:“你去徐府做什么了?”
诸葛清风见颜惊月没有生气,便清和的笑着说:“我派人从喧归国带来了一些特产水果,特地拿给你们姐妹尝尝鲜。”
颜惊月淡笑着说:“多谢你的好意。”
王轩宇看着两人相处气氛稍缓和,于是走到颜惊月身旁,低头说:“我们还有一些东西未买,再耽误怕是店家要收摊了。”
颜惊月忽然想起什么,简单与诸葛清风道别:“我们先去买东西了,你有事便去忙吧。”
说完,匆匆忙忙走了。
王轩宇心情愉悦的越过诸葛清风,淡然点头一笑,跟上了颜惊月的步伐,与她并肩走着,两人默契的商量着什么。
诸葛清风心里一阵的失落,看来着五姑爷的位置还是很漫长的啊。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被雪鹘戏耍了,她似乎在增加自己追求惊月的困难,也难怪,这王轩宇与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相比他这个才认识不久的人,她们更向将惊月交给王轩宇吧。
诸葛清风一阵苦笑,路过酒肆的时候,买了一壶好酒,准备给自己家师弟诉诉苦。
余长夏盯着段夏瓷的房门,盯着盯着困意上头,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夜风清凉,诸葛清风踏着月色回来,一进小院,就看到倚在段夏瓷门口走廊呼呼大睡的余长夏。
他走过去,轻轻拍着余长夏的肩膀,叫了好几声,余长夏才缓缓醒来。
余长夏抬头一看,自家大师兄一脸冰块的看着自己,随即醒了,一下子跳起来,大声问:“小师妹去找徐小姐拼命去了?”
诸葛清风一头雾水,不解的问:“你在说什么啊?夏瓷为何要去找惊月拼命?”
余长夏见诸葛清风这种表情,就知道相安无事,于是放下心,笑嘻嘻的说:“我刚刚做梦来着,师兄别在意,别在意,呵呵······”
诸葛清风拍了一下他的头,惆怅的说:“来陪我喝酒。”
余长夏摸着自己头,满脸八卦怪笑着问:“怎么,献殷勤找错时机了?被你心里的明月发出的寒光冷到了?”
诸葛清风直接扔了给他一壶酒,什么都不说,猛喝一大口。
余长夏也不自找无趣,乖乖坐下,陪着他家师兄喝闷酒。
段夏瓷透过窗户狭小的空隙,看到惆怅喝酒解忧的诸葛清风,心里不住的疼惜,对颜惊月的恨意也更加的深了。
段夏瓷心里极度不平衡,凭什么自己改了所有的小脾气,陪在大师兄身边那么多年,连一个好脸色也没有得到过。除了上次街上趁大师兄不备挽了一下他的胳膊,自己从未与他亲近过。
大师兄对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因为她是他的小师妹,所以偶尔跟她说几句话,教她练练剑。可是对那个徐惊月,不仅一直放在心里挂念,还常常做出些让她十分震惊嫉妒的事。
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大师兄的真心,而自己整颗心在大师兄身上却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回应,段夏瓷十分不甘心,心里的嫉妒和愤怒让她不能在控制自己了。
段夏瓷拿起窗边翠色的剑,拔出剑身,仔细的擦拭着。她决定,明天一定要让徐惊月生不如死!
以前在瀚海观的时候,因为她的父亲与瀚海观的二长老有交情,因而就算她是女子,她也可以受到特许拜入瀚海观门下。
凡是来瀚海观学习的门派,只要那些女子有靠近大师兄的念头,她必然会拿着自己手中的翠横剑将她们打败,无论是划伤她们的脸还是刺伤她们身体的其他的地方,对于段夏瓷来说,为了大师兄,这些不算什么。
而这次,这个徐惊月竟然在自己未察觉的时候跟大师兄走近那么多,绝对不可原谅!
打定主意,段夏瓷全然没有睡意,直接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练功,她就不相信自己一个学武多年的武学天才少女,会打不过一个富家女子。
就算是赵著看上她们姐妹的武功,那也是见识浅薄的举动,只要自己明日将她们一众打败,自己自然在武林中就立名了。
清晨的阳光温和轻柔的照着大地,和煦的光透过稀稀疏疏的叶子照在地上,红红的颜色中带着黄色的温暖。
余长夏昨夜喝了不少酒,他缓缓转醒,从趴着的石桌上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大师兄的披风,大师兄没有在。
他摇了摇头,清醒一会儿后,见段夏瓷的房间没有动静,就走过去敲门:“小师妹,你在屋里吗?该起床用早膳了。”
敲了半天,不见回应,正当他困惑之际,手上力道一重,将房门直接推开了。
余长夏试探的伸头进去看了看,见房间的地上昨日砸碎的花瓶还在,段夏瓷放在房间的翠横剑也不知去向。他瞬间酒醒了,低吼一声:“不好!”
余长夏慌忙去找自家家大师兄了。问了很多人,终于在客栈老板那里得知,在客栈后院的练武场找到了正在练剑的诸葛清风。
余长夏慌忙跑过去,诸葛清风赶紧停下手中的剑,不悦的说:“在我练剑的时候不要擅自跑出来,伤到了怎么办!”
余长夏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师妹······小师妹不在房里。”
诸葛清风收起剑,淡然的说:“她是女子,最喜欢热闹,不在房里有何大惊小怪的跑来告诉。”
“不······不是,她去······去找徐五小姐了!”余长夏喘着气,严肃的说。
“她找惊月做什么?”诸葛清风不明白的问。
余长夏来不及跟他解释,拖着诸葛清风就往徐府赶,边走边说:“大师兄,你真是除了徐家五小姐的事什么事都不关心啊,小师妹仰慕你许久,见你有心上人,还不妒火中烧,找她算账啊!”
诸葛清风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提着余长夏的肩膀,直接用轻功在墙上穿梭赶往徐府。
众人见颜惊月昨日采办的东西还不错,于是也想出去逛逛,她们和王轩宇刚出徐府,就看到一个轻纱薄衣的女子来势汹汹的站在徐府门外,似乎来着不善啊。
段夏瓷上前,走到颜惊月面前,看着她出尘的气质和肤白貌美的脸,更加嫉妒了。
段夏瓷握紧手中的剑,大声的说:“瀚海观段夏瓷欲挑战徐府五小姐徐惊月,你敢不敢应战!”
颜惊月看了一眼段夏瓷,头也不回转身想走。段夏瓷上前一步,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大声嘲讽:“没想到武林盟主看上的徐家姐妹是贪生怕死的胆小之徒,真是可怜他那一颗为武林除害的心了!”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见有人故意找茬徐家姐妹,便纷纷停下脚步,站在一旁围观。
颜惊月冷冷的说:“看在诸葛清风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计较你的言语不当,速速离开!”
不提诸葛清风还好,一提诸葛清风段夏瓷直接就冒火了。她直接恶狠狠的说:“你这个勾引别人心上人的狐狸精,还好意思提我大师兄,有本事跟我比一场,本姑娘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站在大师兄身边的那个人!”
颜惊月实在无心打斗,见周围百姓开始议论纷纷,压住情绪的说:“段姑娘,出门在外,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给自己的门派蒙羞才好!”
“少废话!我们手上功夫见真招!”段夏瓷说完,拔出手中的翠横剑,直接就朝着颜惊月的脸而来。
颜惊月往后轻轻倒几分,脸一转,避开了攻击。
段夏瓷丝毫没有给她休息的时间,紧接着手中的剑就又刺了过来。
就算是颜惊月无心争斗,但别人先出手,这就不怪她了。
“冰呤剑!”颜惊月大叫一声,王轩宇便将手中拿着的冰呤剑扔给了颜惊月。
随即,两人便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