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一出手就察觉到了李不弃的内力,她真诚的笑着赞叹,“李掌门,内功不错嘛。”
“哼!”李不弃直接将沫的赞许当做一种挑衅,从背后腹带上拿出离真派的双钩,就跟沫打了起来。
原本颜惊月和雪鹘是不着急出手的,想先看看这些所谓掌门的武功,没想到花无常和余笙两位掌门很是心急啊,迫不及待的就各自找了一人出手了。
雪鹘用映梅扇将余笙第一波攻击的铁链弹开,她清冷的说,“余掌门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的教训还没有让您领悟到武功弱不能随便出手的道理吗?”
余笙愤愤的回道,“上次要不是你们的护卫出手,你们能够安然逃过一劫,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本门地狱寒铁链的厉害!”
说完,手中的铁链便以力压千斤的气势打向雪鹘。
雪鹘轻视的沉声了一句,“不自量力!”
随即与岁暮门掌门余笙打了起来。
这边,花无常也亮出了自家武器流星锤。他轻甩着流星锤,不屑的警告颜惊月,“现在你们姐妹跟本掌门道歉,兴许本掌门还能原谅你们,要是待会儿老夫出手了,你可就连喊饶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颜惊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要出手就赶紧的,啰啰嗦嗦很让人心烦!”
“狂妄小儿,老夫今日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敬长辈!”花无常火气被挑了起来,迅速与颜惊月打了起来。
赵著刚从内院带着赵如初出来,就看到他们大打出手的场面。
赵如初十分担心,正想上前阻止,被赵著一把拉住了。
赵著心情无比畅快的低声对赵如初说,“先看看再说。她们之前能够赢了为父,这三个定不在话下。今日权当替为父出手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平时趾高气扬的,不把为父放在眼中。让他们明白明白,我们暮寒国的江湖高手众多!”
看着满脸看戏的赵著,赵如初心里不住的叹息,‘父亲,您要是知道了她们的真实身份会后悔今日的决定的。’
肖涵未曾见过沫出手,很担心自家女儿受伤,于是快步走到赵著面前,希望他能制止争斗。
肖涵焦急诚恳的建议,“赵盟主,您赶紧阻止他们,可不能让他们伤了和气。”
“放心。”赵著十分自信的宽慰肖涵,“肖掌门,您可不要小瞧了徐家的小姐们,上次她们可是在本盟主手中过了很多招呢。若是形势不对,我自当出手阻止!”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了沫的耳中,她用内力传音给正在担忧的肖涵,“爹爹,您无需担心,这些个老头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听着沫如此说,肖涵也松了一口气,他稍稍离近一些沫,要是沫会受伤,他一定暗中帮忙的。
就在双方毁坏了大厅大部分桌椅之后,沫轻笑着建议,“要不去外面宽敞的地方打吧,在这儿束手束脚的,打得不过瘾!”
“依你所言!”三个中年男子同意了,随后便边打边飞身到外面敞亮处去了。
其余门派纷纷跟出来,站在一旁观望着。
赵如初看到坐在地上调息的恭谨,赶紧上前询问,“恭兄你没事吧?”
恭谨用了雪鹘给的药,受的内伤已经好了大部分,经他调息了一下,已然无大碍。
恭谨睁开眼,淡然的笑着回复,“多谢赵兄关心,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赵如初和沈砚将恭谨扶起坐到椅子上,然后歉意的说,“抱歉,不能照顾恭兄。我需要去外面观战,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无妨。”恭谨笑着回复,“赵兄你有事先去忙,无需顾忌我。”
赵如初点点头,赶紧出去了。
沈砚心疼的替恭谨揉着胸口,柔声娇斥,“你怎么那么傻,明明打不过别人还要出手,要不是沫姑娘她们出手,你就麻烦了。”
恭谨心里美极了,他故意痞笑着说,“这不是要学会找人出手嘛。要不是我受伤了,沫她们能这么快出手替你出气?”
沈砚轻叹,“你就不能正经一回,好好考虑一下自己。”
恭谨眼里含笑的盯着沈砚,沈砚也满眼柔情的看着恭谨,两人很是有戏。
“喂,沈老头,你看看他们俩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躲在窗口围墙外大树上偷看的一个男子对身旁的男子兴奋的低吼。
一旁的男子白了他一眼,“老冷,虽然我们一直盼着他们在一起,可你仔细看看,现在两人最多算有点苗头。”
“哼!”男子不理会,继续观察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颜惊月他们和三位掌门的打斗上,丝毫没有注意墙外树上有人。倒是有意戏耍三位掌门的颜惊月他们,最先发现了那两个男子,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根据他们俩的对话,颜惊月她们就判定是恭谨的师父和沈砚的父亲,于是三人也不做声,继续轻松的打斗着。
李不弃被沫有意戏耍惹怒了,他不满的质问沫,“你这是看不起本掌门还是根本没实力,一味地躲让算什么!”
沫毫不在意的轻笑着,“当时为了好玩咯。这猫捉老鼠不都是这样的吗?”
李不弃原本是留手的,听到沫如此说,顿时怒不可遏,运足了十成的内力跟沫打了起来。
沫见李不弃动真格的了,于是也开始认真对待打斗。
李不弃的双钩用得很熟练,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内力也比赵著的高一些,看来是用心去练武了。
不过,这些不正宗衍生的内功心法,与她们从小修炼的正宗内功心法有很大区别的。
沫仅用了第一招“捕风弄影”和第二招“力压千军”就将李不弃压制到完全不能脱身,她还想着能借机展示了自己最厉害那招“黯然销魂”,检验一下自己的忘尘诀和静心诀的成果,没想到根本用不到那招。有时候对手不强也是一种遗憾。
雪鹘用了第一招“踏雪寻踪”就将余笙完全打到无还手之力,不得不说,这余笙真的是这三人之中武功最差的那一个了。
花无常相比而言还算是有些称手的对手了。颜惊月连用三招“如是莫闻”、“滴水成冰”和“银蛇狂舞”,花无常都还能抵抗,确实是不错了。
看着徐家小姐们精妙的招式和有意不显露的高深内力,其余门派之人很是欣赏和羡慕。
纷纷想着,要是这样的弟子出自自己门派,那自己门派岂不是要在江湖横着走了,就算是自己想要争夺武林盟主的位置,那也是不在话下的。
赵著十分满意的看着他们的切磋,心想,这徐甲的女儿真心不错,功力更精进了,要是如初能娶到其中一个,自己盟主之位怕是无人敢觊觎了。
想着想着,赵著就沉浸在自己一人独尊,众门派低头朝拜的美梦中去了。
赵如初看着她们武艺更上一层楼,真是既欢喜又担忧。欢喜她们不会受别人欺负,担忧今后的武林正派的前途。
雪鹘耐心都用完了,不想再跟余笙浪费时间,直接用第二招“飞花逐梦”,将余笙打到在地,口吐鲜血,再也无力起身。
看着雪鹘这边结束了战斗,沫也不想再玩了,多用了几分内力,将李不弃打出几十米远,也是口吐鲜血。
余笙和李不弃在众目睽睽之下败给了小辈,觉得面子上无法过去,纷纷递眼色给自己的徒弟,他们站在人群中,偷偷对沫和雪鹘放冷箭。
雪鹘和沫一早就察觉到了,直接将暗器原封不动的弹回去,两个弟子当场就毙命了。
颜惊月加重几分力道,一剑将花无常砍成重伤,直接昏迷不醒。
打完以后,余笙勉强起身,大声指责,“只是一场简单的切磋而已,你们未免太心狠手辣了,要了我们徒弟的性命!”
沫轻笑着,“我们只是将从哪儿来的暗器弹回去而已,接不住是他们无用,与我们何干!再说了,都有人要暗杀我们了,还不允许我们还手了?”
“赵盟主!”李不弃忍着怒火的强势的讨要说法,“今日之事,您是管还是不管!”
赵著轻松的笑着,“二位掌门,不要那么大火气嘛,坐下喝喝茶,慢慢解决如何?”
“赵著!”余笙大吼,“你是有意要偏袒这三个丫头片子了,是不是?”
赵著十分愉悦的笑着,“这江湖中的切磋,从来都是生死各安天命,谈何偏袒?”
李不弃冷声说,“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公正的说法!”
“对,我们要一个说法!”岁暮门和重锦派的弟子纷纷声援。
“说法?”赵著冷下脸来,“你们擅自在我修竹派与小辈动手,还打烂我议事厅那么多桌椅,我找谁要说法去?”
“就是。”一旁的门派揶揄,“明明人家徐家小姐有意敬老,没想到你们老不知羞,非要跟人家动手,现在打不过了,还要找盟主要说法,真是没有一点掌门的样子!”
“可不是,人家掌门的桌椅都是上好的木材,你们弄坏了,都不说一句对不起,不懂礼仪。”
“这外来的门派哟,怎么就那么的不堪一击。”
······
众人纷纷讽刺、嘲讽着,余笙和李不弃的脸都快气绿了。
“你们给老子住口!”李不弃大吼,“要是谁再敢多说一句,重锦派一定不会放过他!”
其余小门小派赶紧压低声音,小声的议论。
李不弃冷声威胁赵著,“你今日是不是决计要偏向那三个臭丫头了!要是你觉得我们重锦派可以不参加,老子立马带着弟子就回去,从此脱离你的什么破盟主!”
赵著脸色一黑,冷冷的看着李不弃。
正当局势僵持之际,温简姝走上前,高冷的说,“请容许晚辈说一句。”
余笙他们一见是菡黛阁的弟子,心里忌惮几分,不敢再多说什么。
温简姝冷声说,“晚辈一直在议事厅,整件事看得清清楚楚。徐家小姐之所以会出手,皆因三位掌门先出言不逊,后打伤夜阑派弟子,她们看不下去才出手的。”
“至于他们的弟子,是他们先在背后用暗器的,徐家小姐纯属自保。他们的死,徐家小姐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菡黛阁发话,余笙他们只能忍着火气,不敢说什么。虽说这菡黛阁是避世门派,实力却是深不可测的,他们可不能随便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