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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只想安静的做个侧妃 本宫丶 5771 2024-07-11 19:42

  “妾身不知。”她的确是不知,也正是因为第一次看到这种花,她才动手剪了下来,本以为齐云敬不会在乎这些的,谁知事情居然闹到了这多人来围堵她的情况,看他的模样,是又要罚她了吗?

  “这花,叫蓝淑。”他伸手从她的手中将蓝淑拿到了自己的手中,一拿近,便闻到了蓝淑的芳香,“既是柳儿喜欢的,那便是最珍贵的!如此珍贵的花比你的命都还要贵重,却被你一剪刀就给剪了,本王本来是打算送给柳儿的,你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风若见看了一眼齐云敬身后不远处的许柳儿,他刚才说的那番比情话还要多情的话,已经深刻的让她记在了脑海里,‘既是柳儿喜欢的,那便是最珍贵的!’

  原来他生气的原因是因为鲜花不能赠美人,她这算棒打了齐云敬的鸳鸯吗?那她也是活该受罚了,今天这栽,她只好乖乖的认下。

  “既然是王爷想要送给柳儿小姐的,那妾身剪掉了花朵的确是做得不对,王爷想怎么处罚妾身都可以。”她微微福了福身,算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也算是同意了他的惩罚。

  “若要说到处罚的话,这花还真是比你的命还要珍贵,本王都答应了要送给柳儿,如今被你一搅和,岂不是置本王于言而无信?”

  这是故意在刁难她吗?她都已经承认接受处罚了难道还不够?非得拿许柳儿来说事,如果许柳儿真的想要,她现在也不可能将花朵给接回花根上去,那齐云敬到底是想怎么样呢?

  矮了齐云敬足足大半个脑袋的风若见正好看到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根据心里测试,这样的表现就是说明齐云敬在等她自己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很明显让他处罚她的这个答案他是不满意的。

  “如果柳儿小姐真的喜欢这花,那妾身便再为柳儿小姐寻来一株亲自送到柳儿小姐的府上,王爷可满意?”风若见微微仰头,看着他的脸,只能给出评价英俊帅气的外表却腹黑无比的内心。

  “很满意。”感觉她在看他,齐云敬微微看向了下方,唇角微弯。

  因着背光,齐云敬看不太清楚她的脸,只能感觉到她此刻是在看着自己。

  正当风若见算是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又附加了一个条件,“不过......”

  这声不过拖拉了很久,风若见的心都被拖拉到了嗓子眼,倒不是因为她害怕齐云敬会罚她,只是害怕他会变着方的刁难她,这比挨打更要折磨人。

  “不过要是你找不到这种花该怎么办?那本王不还是对柳儿言而无信了?”

  “如果找不到,那妾身就任凭王爷处置。”风若见的眉头皱起,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吃亏,“如此,王爷可满意?”

  “很满意。”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嘴角噙笑。

  两者都是处罚,前者是直接认错接受处罚,齐云敬的表情不太满意!而后者,是她找不到蓝淑的前提下再接受处罚,齐云敬居然回答很满意!他的心思,此刻的风若见一点也看不懂......

  把花又放回了风若见的手中,齐云敬不着痕迹的扯下了一片花瓣,再次点头,然后往后微微退了一步,刚好站到还处于错愕之中的许柳儿身旁,看向许柳儿,“柳儿,如果一个月之内她没有将蓝淑送到尚书府上,本王定会让她给你一个交代,如何?”

  “柳儿......”许柳儿反应过来,看了一眼风若见又看了一眼齐云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突然,齐云敬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许柳儿身子一顿,又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既是柳儿喜欢的,那便是最珍贵的!’许柳儿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紧张之余满是说不尽的激动,而齐云敬却趁此机会再次问她:“如何?”

  “好。”许柳儿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齐云敬也松开了她的手。

  等他松开了手以后,许柳儿才反应过来,有些委屈的看向风若见,想要解释什么,却见风若见微微福了福身,齐云敬说道:“鸣雍,派人送尚书大人和柳儿小姐回尚书府。”

  “是。”

  齐云敬一行人往大堂那边走去,而风若见,却是带着芸梅往自己的竹苑走去。

  回到竹苑,她将手中的花尽数扔到了桌上,然后又拿起了那一朵蓝色的花来,凑近鼻尖嗅了嗅,果真芳香四溢,味道真好闻。

  “难不成价值千金?”不过只是一朵花罢了,齐云敬却说得那么珍贵无比,怕是以为会吓到她吧。

  “这花漂亮是漂亮,不过奴婢担心小姐您能不能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呢?”芸梅替她沏了一杯茶,眼里满是担忧,刚才听云敬王那么说,好像这花真的是很珍贵。

  “不要自己吓自己。”

  她将那朵花放近自己的视线,花瓣薄的几乎透明,光看花瓣的话颜色是透明的白色,可那些花瓣重叠在花蕊上便是浅浅的蓝色,花朵很大,大概有五六岁小孩儿的脑袋那么大一朵,远看像牡丹,近看比牡丹更娇艳更出众。

  蓝淑......名字是有些奇怪,好像从未听过。

  “芸梅,你有听说过蓝淑这种花吗?”她将花朵放在桌上,趴着看向那朵花,很想把它看透一般。

  “这朵花就叫蓝淑吧,奴婢都没见过呢,哪里会听过。”芸梅摇了摇头。

  “嗯,罢了,不急。”她坐直了身子,走到床边,脱去鞋袜,“先休息吧,反正有一个月的时间,等过完春节有空了,去......山庄问问他。”

  “他?小姐是说公子吗?”芸梅笑了起来,连忙点头,“公子博学多才,他一定知道的。”

  “对,就是公子!好啦,替我关上门,我困了。”她直接到头躺到了床上,都没有说要洗漱,一向爱干净的她今天也被心烦意乱给搅混了日常生活。

  芸梅走后,她在漆黑的夜里一直睁着眼睛看向床顶。

  花的事情是小事,现在最主要的就是风镇海那边,刺杀齐云敬的行动失败了不说,还惹怒了齐云敬一直穷追不舍的调查这件事情,就算是风镇海的死士百分之百的安全,可无疑不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如果真让齐云敬查出了结果,是不是表明他们很快就要摊牌了?

  不可以的,摊牌不能操之过急,风镇海手握四十万大军,暗地里还养了不少一顶好几十的死士,如果摊牌了,指不定谁输谁赢,而她现在只能选择相信齐云敬,这步棋只要走出了第一步,那她就肯定是回不了头了。

  齐云敬是她用全部的身家包括自己的性命下的赌注,就算是拼上最后一口气,她也要保他登基为帝替她铲除风镇海。

  但是今天许巍都亲自过来王府和他谈事情了,而且他们还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齐云敬就不怕她会回风府打小报告说许巍来过的事情?

  还是说,这就是他想要的?

  今天他多次提到许柳儿,更是在她的面前说些凡是女人都很喜欢的情话,这是想要故意刺激她吗?不,不应该的,齐云敬应该不会在她的身上花费太多的精力,就算是想要刺激她,他也不会利用许柳儿,明明知道许柳儿是许巍的女儿,这不明摆着是表明了他和许巍之间的关系?

  风若见眉头紧蹙,她是真的很猜不透齐云敬这个男人,有的时候心思细腻如针,有的时候又大胆狂妄,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细下一想,回门的第二天风镇海就已经说到了许巍的事情,他应该是知道许巍是齐云敬的人,而齐云敬大概也猜到了,那他今天所做的这一场秀又是想给谁看的呢?

  事实上,这些事情其实不是齐云敬故意做给谁看的秀,他只是顺其自然的将风若见当成了最明显的眼线,不怕她打小报告,也不怕她在他的王府里做什么手脚。

  夜已经很深了,可他似乎还没有一丝的困意,手里拿着那片从蓝淑上面扯下来的花瓣,齐云敬坐在桌案前一直看着那片花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让站在他旁边的鸣雍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沉寂。

  “这次福云寺遇袭,应该和风镇海脱不了干系吧。”突然,他松开了手,让花瓣掉在了桌案上。

  “女儿都嫁过来了,总归是按耐不住的。”鸣雍应了一声,对于风镇海的事情,齐云敬知道多少他就知道多少,两人谈论起风镇海来,从来不会藏头藏尾。

  “风若见看起来好像跟这件事情完全不沾边儿,不过她的嫌疑仍然是最大的!如果她有那个本事在一个月之内找到一株蓝淑,那她就还真有给本王下药的本领。”

  越是活得低调的女人就越是难以揣摩她的本事,虽然她为了要嫁给他使用的方法是愚蠢了一些,不过仔细的想来这好像真的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娶她的方法了。

  风若见,貌似不简单。

  再次看向桌案上的花瓣,齐云敬想起了刚刚在花园里发生的那一幕,他故意和许柳儿接近,还故意拿许柳儿来刺激她,可她好像很平静的样子,甚至是平静得有些过分,一点也没有她要赐婚圣旨的时候所说的那样倾慕他还非他不嫁的感觉,看起来,她对他,似乎没有什么感情。

  事情真的是这样,还是只是他的猜测?他每一次惩罚她,她都乖乖的应下,每天除了在竹苑就是在王府附近走走,虽然没有派人一直盯着她,但是在视线范围内,下人所禀报的情况就是那样。

  女人,当真都是口是心非的?是所有的女人都如此,还是只有风若见一个人如此而已?

  复又拿起那片花瓣来,齐云敬拿在手中磨砂着,眼里闪过一丝趣味,“你觉得她会不会找到?”

  “蓝淑是慕吉国才有的花,且珍贵难寻,一般只有慕吉国的王孙贵族才能拥有,就算是云逸王爷出使慕吉国时也只带了四株回来,一株在宫中的御花园,一株在云逸王府,还有一株在云瑶公主的府上,而王爷的那一株已经被风小姐给剪断了,依属下看,应该是不可能的。”鸣雍显然是不看好风若见,云逸王和云瑶公主都是风若见不可能碰到的人,而宫中的御花园,那就更不可能了。

  “给她一个月的时间,看看风若见的本事吧。”齐云敬起身,往着书房外走去,嘴角笑意仍在,手中的蓝淑已被他捏得粉碎,洒落了一地的花瓣渣。

  次日一大早。

  风若见刚刚睁开双眸,就看到芸梅一席玫红色的衣裳在她的面前晃过来晃过去的,昨天是芸梅关的门,她也没起来锁上,所以芸梅今天没有敲门就进来给她收拾屋子了。

  “咦,小姐您醒啦?”看到她醒来,芸梅一脸的笑意,配上那身玫红色的衣裳,看起来喜庆得不得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欢快了不少。

  “哪里来的新衣裳啊,一大早就这么喜庆呢!”风若见一边穿鞋子一边打趣的看着芸梅笑得合不拢嘴的小脸儿。

  “府里的丫环都发了新衣裳,全都是这个颜色的,听说是荣贵妃娘娘吩咐下来的,图个吉利!天还没亮就送到后院去了,奴婢今儿个特地起了个早,本来是打算去厨房给您准备团团圆圆的,谁知刚出竹苑就有个姐姐把衣裳给奴婢拿来了。”

  芸梅牵着新衣裳的两边,还特地在她眼前转了一个圈儿。

  “哦对了!”芸梅停下了转圈,赶紧去屋内的门口那里,将五斗柜子上的托盘端了过来,“您看奴婢这记性,最重要的是贵妃娘娘还给小姐准备了一套衣裳,说是让您穿着随王爷一起进宫的。”

  “真让我跟王爷一起进宫去?”看着芸梅将新衣裳都抖开了展现在她眼前,看来不像是假的,风若见心里莫名其妙的打起了无名鼓,这个年还真得和齐云敬一起进宫去过了吗。

  “当然是真的呢,您快起床吧,奴婢要给您梳一个最适合这件衣裳的发髻,您看,实在是太漂亮了!”将衣裳展开拿道风若见的眼钱,芸梅笑弯了双眼。

  细细看了一眼,的确是很漂亮!也不愧是荣贵妃从宫里送来的,不管是做工还是刺绣图案都是宫外的那些布坊不能比拟的,要不然怎么会有‘天下美物自宫中’这一说呢。

  伸手摸了摸衣裳的面料,很细腻很舒适,在这古代里能够有如此精致的纺织艺术也无疑不是中华民族最宝贵的传统工艺了,千百年以后,恐怕人类早就越学越回去,哪里还记得这些传统的工艺。

  看着这一身大红色的衣裳,风若见突然想起了在山庄里风翊说的话,他说,‘那天,你穿的是红色的衣裳,就像红梅的那个颜色,特别的适合你。’

  红色,特别的适合她,曾几何时她喜爱这个颜色,时常穿在身上练习舞蹈,又是曾几何时,她开始偏爱一席素衣,早已将那火热的颜色给埋藏于心底里了?

  “芸梅,拿给我穿上试试吧!你就先去打点热水来我洗漱一下。”接过芸梅手中的衣裳,她支开了芸梅,然后自己到屏风后面去将衣裳给换上了。

  荣贵妃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这身红衣真的很漂亮,颜色就跟红梅一样红,而且她穿着刚刚好,很合身,微微弯起了唇角,走到铜镜前看着自己穿着这身衣服的模样,刚一低头,就从铜镜里面看到了自己脸上的疤痕。

  风若见一愣,倒是忘了这茬!那么问题来了,她这副尊容要是跟齐云敬一起进宫,岂不是明目张胆的丢了他的脸?如此一来......

  不敢想象齐云敬眼睛里面喷火的样子,她要是低调一点默默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的话,别人始终也会注意到她的,毕竟当初要赐婚圣旨的时候闹得过头了。

  “小姐,水来了。”这时,芸梅端着木盆走了进来,打破了她的思绪。

  自然的转过身去,隐去了脸上的担忧,风若见换上了一脸笑意,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芸梅赶紧放下水盆走过来围着她转了一圈儿看了个仔细,然后很认真的评价了起来,“肯定是好看得没话说了呢!奴婢记得小姐以前也爱穿红衣,每每在若梅院里跳舞的时候,就好像公子说的那样,惊若翩鸿,美若天仙!不过以前的红衣都没有今天的这件红衣华丽大气,现在一看,奴婢倒觉得这种更适合小姐一些。”

  她浅浅一笑,大概明白了芸梅的意思,她以前穿的那些红衣都是带有轻纱的,因为她要经常跳舞弹奏,所以用那种比较能够施展开来的纱料会更方便一点,而这一件红衣则是采用了柔软的双层布料,再加上绣娘精湛的刺绣工艺,这衣裳不止是大气,更是给了人一种高贵奢华的感觉。

  不过,她穿上这件衣裳跟齐云敬一起进宫,真的合适吗?会不会太招眼了一点?

  “小姐,您快来坐下,奴婢给您梳以前您最喜欢的花鬓!”芸梅扶着还在出神的她坐下,将她一头青丝捋到身后,“这身华丽的红衣再配上奴婢给您梳的花鬓,小姐到时候再献舞一曲,肯定大家都得被您的光彩给比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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