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这时,鸣雍回来了,鸣雍走进来,说道:“殿下,您要的人已经接到了,属下让人安排他住在客栈里的,明天一早就能进宫。”
“嗯。”齐云敬嗯了一声,回到桌旁,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
“那两个人属下也查清楚了,他们是缅甸大皇子的亲信,缅甸的皇子住在驿馆里,这两个人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在他们住宿的房间里,属下看到他们包袱里面有夜行衣和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已经抄写下来了,但是......”
“回宫再说。”齐云敬打断了鸣雍的话,鸣雍应声,然后退下了。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
问道味道,风若见转过头去,一脸惊讶,“这些菜怎么都是一股薄荷的味道?”
齐云敬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应道:“我问过老太医了,这种情况下通常是嗅觉影响了味觉,薄荷味清凉怡人,这样就能吃下东西,不管怎么样不吃东西可不行,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风若见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好了白开水的齐云敬,意识到她灼热的目光,齐云敬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
风若见走过去坐下,双手托腮看着他,微微蹙眉,“原来殿下是这样的男人,以前我总以为你不解风情,成天拉着脸,谁看了都想躲着,总有几种形容词出现在我的脑海,那就是杀人不眨眼,五大三粗,蛮横不讲理。”
本以为她会说什么奇怪的话,齐云敬笑了笑,伸出手去握着她的小手从脸颊上拿了下来,“因为只是对喜欢的人,先喝点水,然后吃饭。”
风若见接过水杯,端着水杯一直没有说话。
因为只是对喜欢的人,这样的话从齐云敬的口中说出让风若见心里紧了紧,她和他做了几年的假夫妻,每天都过着各怀鬼胎的生活,虽然没有同床共枕,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在冥冥之中,他们已经在向对方默默的靠近。
这样的靠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能理解,其实你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能够让殿下这样的人屈居深宫争权夺位,是因为荣贵妃娘娘吧。”
“其实很多时候,我若不是为了母妃,便不会再继续呆在宫中,尔虞我诈,兄弟之间不顾情分互相残杀,这么些年,我已经见多了,甚至是死在我手里的兄弟都有好几个,但是我不后悔,因为现在我要保护的人不止是母妃,还有你!”
所以帝位,他一定要拿到。
也许这就是风若见从未见过的齐云敬,一次意外的受伤,竟然把他们两个拉在了一起,可能这就是天意吧,不管她离他多远,不管她多么的努力把他当做是陌生人。
到头来,阴差阳错的,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鸣雍准备了两个面具,戴上了面具,他们离开了西园客栈。
果然如齐云敬说的那样,外面的人才是最多的,卖灯笼的,卖小吃的,卖什么的都有,人来人往,几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落脚了。
“小心一点。”齐云敬拉着她的手,把她护在身旁,尽量走路宽一点的地方。
“我看到那两个人了,要不要跟过去看一下?”她看到刚才在客栈里面的那两个人缅甸人。
“我带你出来是让你开心的,这种事情交给鸣雍他们就好。”他浅浅一笑,拉着她的手走向了一个卖灯笼的老婆婆。
“二位买个灯笼吧,灯会节拿着灯笼送给娘子代表一心一意,永结同心。”老婆婆去了一个圆圆的像月亮一样的灯笼递给了齐云敬。
齐云敬伸手接过灯笼,然后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老婆婆。
“公子,有碎银子吗,这么大一张银票,老太婆我......”
“大娘,不用找了。”
齐云敬牵着风若见的手转过身去,将手中的灯笼往前放了放,说道:“我们去河边看放花灯吧,娘子?”
两人走向河边,风若见四处看着,她突然拉着齐云敬的手往桥那边走去。
路过一个街边小茶馆的时候,她又突然放慢了脚步,刻意从正在假借喝茶的名义说着秘密的两个缅甸人身边擦身而过。
“你是故意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吧!这样很危险,下次再也不许这样做了,鸣雍和暗卫就在暗处跟着他们的。”学习武功的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听力极好,那两个缅甸人说话的声音齐云敬是能听见的,但是他们说话的语言很奇怪,他一句也听不懂。
风若见与他手拉手走在小河边,她笑道:“今晚会有惊喜,殿下让鸣雍回来,留几个人跟踪他们就行。”
“你不许胡闹了,我们去看花灯吧,小心一点,这里人太多。”齐云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牵着她的手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可是这里人好多,万一挤到我怎么办?”她故作懊恼的模样,其实她对那两个缅甸人很感兴趣,觉得这样像是在做游戏,更有乐趣。
“那我带你回客栈,人多吵杂的确不是很好。”
两人回到了客栈,还是那件隐秘的雅间,进了雅间以后,齐云敬把灯笼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墙角不知道动了一下那里,那堵墙突然打开了。
风若见转过头去,俨然看到的是一个偌大的卧室,床和浴桶还有柜子桌子,什么都一应俱全,这哪里是客栈,分明就是一个秘密基地。
“累了吧,来休息一会儿,我让厨房给你煲鸡汤了,老太医交代,一定要多喝点。”
风若见带着笑意走了进去,里面装饰华丽但很单调,因为是男人的房间,少了一些温馨,多了一些方便。
“今天晚上我们住在这里,明天一早再回宫。”他坐在床边,看着好奇得四处打量的她。
“真的?那我有机会可以参加这个有趣的游戏了。”她笑嘻嘻的走到床边,坐在齐云敬的身旁。
“游戏,什么游戏?”突然,齐云敬皱眉,拉过她来,“你不准做危险的事情!”
这时,鸣雍急匆匆的回来了,看到他们在卧室,鸣雍一愣,然后说道:“殿下恕罪,属下无能,跟丢了一个人。”
“没有丢。”齐云敬还没说话,风若见就接了话。
鸣雍抬头,一脸错愕,风若见继续说道:“你带几个人去城郊的八里村外,今天会有很大的惊喜,不止是惊喜,收获也意想不到,他们一早就发现有人跟踪了,不管是你们还是别的人,他们都已经发现了,刚才那个举动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真正的目的是在八里村外运送兵器和军火。”
“军火?”鸣雍顿了顿,“之前花费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彻查了此事,军火是东瀛国的武器,使用很复杂,数量极少,价格昂贵,他们不会轻易卖给别人的。”
“嗯,我猜这些缅甸人怕是投进去了半个国家才换到的几把军火,东瀛国这么狂妄,应该是有一个很厉害的人在背后操控。”军火,本不该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风若见隐隐觉得,在东瀛国,应该还有一个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
“那些军火我知道怎么使用,他们说的话你们可能听不懂,不过我听得很清楚,你尽管带人去劫东西,今天晚上特地过去一趟不会亏的。”
她饶有兴致,齐云敬却惊讶不已,“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知道的还有很多,多到一个晚上也说不完。”
......
鸣雍得到齐云敬的应允,带了几个暗卫前往风若见所说的地方。
果不其然,他们看到有几个黑衣人再抬东西,叽叽喳喳的说着奇怪的语言,一句也听不懂,不过鸣雍只管拿东西就行,管他们说什么。
鸣雍带着人将东西抬回来的时候,风若见正在喝鸡汤,齐云敬在看书。
“殿下。”鸣雍吩咐他们将东西放下,然后就让他们退下了。
风若见一见鸣雍回来了,赶紧放下鸡汤的碗走了过去,然后打开箱子,“果不其然,是炸药和手枪。”
旁边还有两个箱子,风若见也一一打开了,里面全是上等的兵器。
“缅甸国的人把这些东西运送到齐国肯定是有目的的,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呢?明明吃力不讨好,买这些东西想必都快掏空国库了,东瀛国的人奸诈狡猾,一定是值得做的生意他们才会交易,否则,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卖给他们!”
“带这些东西来齐国明显会背上一个刺杀之罪,很容易引起两国的战争,以缅甸国实力,根本就是以卵击石。”齐云敬放下了手里的书籍,走到了风若见身边。
“殿下,会不会跟属下在他们的房间里面抄写的书信有关,不过上面的字都是很奇怪的,不像是东瀛国的字,也不像是缅甸国的字,从未见过那样的字体。”鸣雍说着,已经将书信拿了出来。
齐云敬刚才说让他回宫再说,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正好风若见很懂,何不拿给她看看。
风若见接过书信来,打开了信封认真看了一遍。
齐云敬微微蹙眉,这些字看起来像符文一样,歪歪扭扭的,根本看不懂。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那么放心的把信随手放在包袱里呢,就是料定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看懂。”风若见拿着信走到桌旁,将盛着鸡汤的碗推开,把信铺在桌子上面。
“这个,小主也懂?”鸣雍一脸惊讶。
他以前有听齐云敬的吩咐去查过她,他知道她才华横溢,舞蹈和琴艺也是世间少有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风若见已经无所不能到超越他的想象,军火和兵器还有这些奇怪的字她居然都懂。
“我当然懂啦,要是不懂的话,齐国这次可就摊上大事了!”她笑嘻嘻的看向齐云敬和鸣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