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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将

问心求心 痴人语czj 2460 2024-07-11 19:42

  深夜,雅室内传来女子惊恐的叫喊声,“不要,不要,娘--”床上的女子紧闭双眼,额间冒着细汗。

  眼前一个一个军装打扮的人不断倒下,血流了一地,她在其间奔跑着,她救不了任何人,只能任他们在眼前死去,不远处,一个年轻妇人中箭倒下,“娘!”

  她想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她伸出手拼命地想要去抓住可什么也抓不到,她感到害怕,她奋力要挣脱禁锢住她的那股力量。

  睡梦中的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美目中写满了恐惧和悲戚,没有意识,双手放在小腹上死死抓着锦被,显然还没从梦中缓过来。

  心口开始绞痛,把她拉回了现实,她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心口处的衬衣,她的心像是被活生生撕开,再掰成一块一块,最后再碾成粉,疼痛传遍了四肢百骸,这样生不如死的痛楚她不知已经经历了多少回。

  她强忍着疼爬起来,可疼得已经没了力气径直从床上滚了下来,她尽力扶上床沿,撑起身体,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床边上,脸色苍白,浑身冰凉,伸向床旁抽屉的手因为疼已经在发抖。

  她努力克制着,微微颤抖的手终于打开了抽屉从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塞进了嘴中。

  良久,心口终于没那么疼痛。

  十一年了,她几乎没有一天不会梦到当年的北山,没想到今日已经严重到诱发了心疾,她搭上自己的脉,脉象虚而不实,更比常人更是轻缓了许多,她的病加重了……

  她还不能死,母亲和诸位叔伯都在看着她,看着她将当年的凶手一个个除掉,她必须活着,她的师父还在等她回家,弟弟还没有找到,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

  她一头歪在床边,就坐在地上直到旭日东升……

  三日之约已至,忘川楼中门大开,白湘亲自带人在门外迎接樊禁盟的一干人等,见领头迎客的是个女子,身后大多都是丫鬟打扮,仅有少数几个男子是护卫装扮。

  邹仁顿时心中不满,忘川楼好大的牌面,他可是樊禁盟的总管虽然不必幽冥客亲迎,也不能就这么打发这些丫鬟来,他毫不将领头的女子放在眼里道:“你是忘川楼的哪位?”

  那女子不卑不亢,持剑施礼道:“忘川楼主事白湘恭候邹总管多时。”

  邹仁心中不由地嘲笑道:幽冥客虽是个狠角色,可到底是头发长见识短,让一个女人做主事,简直可笑,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能成什么气候?盟主还要他亲自来谈,也太看得起这群女人了。

  一旁的于常早已看穿他自高的表情,心中不由发笑,你最好不要把他们放在眼里,等动手时,他们也方便些。他都有些好奇这邹仁会是个什么死法。

  邹仁等下了马,随白湘进了大堂,大堂上首垂着一道珠帘,隐约可见帘后是个红衣女子,斜坐在椅子上。

  众人在堂下客位落坐,一群侍婢端上点心和酒水。

  “路途艰辛,请诸位先用些酒食。”堂上传来女子的声音,婉转还带着几分冷,女子拂了拂袖,血红的衣袖从椅子扶手上扫过,那女子坐正了身子。

  “练楼主,”邹仁起身见礼道:“久闻练楼主大名,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见到楼主真容?”

  “阁下来此是为商议要事,还是为满足好奇心?”声音如黄莺般悦耳,带着慵懒的气息又透出几分威严。

  “我等前来自然是为了商议你我两方的大事,楼主风华绝代,江湖上有谁会不好奇?”于常打圆场道。

  “是我失礼了。”邹仁笑得略带得意,樊禁盟的大礼该快到了。

  紫衣公子开口道:“忘川楼虽赫赫有名可仅盘桓在江南一带,楼主可有想过再进一步?如今各路宗派已有不少归于樊禁盟门下,我樊禁盟有意与楼主合作,介时江北江南尽为楼主囊中之物。”

  “噢,听起来不错,只是不知宗盟主的条件,是什么?”

  邹仁道:“论实力,我樊禁盟早已在诸多宗门之上,只要忘川楼能并入我樊禁盟,两方势力交织,江北又算得了什么?”

  这宗乘齐打得可真是好算盘,若忘川楼归他掌握,无论给忘川楼再多不还依旧在他囊中吗?

  “我忘川还没沦落到要靠人扶持的地步。”练傲寒冷冷地道。

  宗乘齐的计划不仅仅是联合忘川楼,甚至是要吞下他,宗乘齐从未和他透过一点口风,还是没有把他当自己人,看来他得做点什么了,于常心道。

  邹仁看着堂上那一团火红的影子,微微露出笑意,待大礼一到,不信你不乖乖地将忘川楼献给盟主,自个也好好在盟内做个下属。

  两个侍卫从门外奔入,一个乃是樊禁盟的人,行色匆匆,脸色实在难看,一个属于忘川楼,大步流星走向堂上的珠帘后,从容不迫。

  “主上,”侍卫在练楼主五步远处停下,持剑施礼道:“一切如主上所料,各地据点暗庄都遭到大批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依主上的部署,部分暗点暂时撤退,仅留下空壳,几个暗庄也已抓获不少来袭的人,正在审问和搜取证据。”

  “好。”练傲寒依旧是那冷清的样子,轻一挥手让属下退下。

  樊禁盟的侍卫在邹仁身旁一通耳语后,邹仁的脸色青白交接,好看得紧。

  一旁的于常暗自觉得好笑,这蠢货必然在今日会谈前动了什么手脚结果反被堂上那位摆了一道。

  二虎相争,他坐山观虎斗就是。

  他捏起一块点心,哪有昨日的玫瑰饼可口,撇撇嘴,嫌弃地放下,尝了尝杯中酒,还算可以,但与他平日里喝的烈酒想比还是差的太远,不知道童原带人把地刨得怎么样了,那个贼胆包天的丫头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堂上静默了许久,练傲寒终于开了口:“邹总管,按说尔等远来是客,本尊应好生招待,可忘川楼小,容不下诸位,只能让各位自个在常和寻个住处屈就上几日。”

  不等堂下的人回答,练傲寒起身离去,属下们便张罗着送客。

  让樊禁盟吃了个大瘪还只能自己吞着,这练傲寒还真有些本事,还好她还未与自己为敌,否则要解决这个大麻烦不知要下多少的本。

  于常现在倒对这女人有几分佩服,随着樊禁盟的人掩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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