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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往

问心求心 痴人语czj 2695 2024-07-11 19:42

  越怀瑾推门而入,却见练傲寒也在,关切地看了她一眼,向上首抱拳行礼,正色道:“江北一带已有人集结大量粮草准备运往北燕,弟子请命前往处理。”

  司缎弘考虑一番,起身在上座绕了两步,“也好,你去吧。”

  “是。”

  “我与你同去。”练傲寒忽然开口。

  上一次才发现部分粮草就遇到了萧斥,这一次呢?那一回他是安全回来了,他虽将过程说得轻描淡写,可她怎料不到他是经历了一场多么凶险的厮杀,这一回她岂会放心让他独往。

  “练楼主,忘川楼与明允一战不能只是说说,总要真打上一场,这楼主岂能不在?”司缎弘阻拦道。

  “师父,弟子想带傲寒去。”

  “越儿,有些事你别忘了……”司缎弘厉声提醒道。

  “师父,这些事我不想也不愿瞒她。”越怀瑾坚定道。

  看来越儿是认定这姑娘了,越儿若要说,他这个师父也阻拦不了,但不能让他把所有的底牌都亮给人家,“越儿,凡事有度,否则,我只能修书给你父亲。”司缎弘道。

  越怀瑾嘴角轻抿,终吐出一字,“是。但弟子以为若有练楼主相助,江北粮草一事便能尽快解决,才能减少粮草流出的数量。”

  孩子大了,有些事情他也管不了了,罢,且看越儿自己吧,他拦得了一回拦不了以后,司缎弘心想。

  “司掌门放心,晚辈会安排好忘川明允之间的“争斗”,待事情解决必火速赶回,进行下一步计划。”

  她只担心怀瑾的安全,至于怀瑾的私事她并不想去多问。

  “那便依楼主所言,早去早回。”司缎弘终还是松了口。

  “事不宜迟,弟子先下去准备。”越怀瑾道。

  司缎弘转过身,挥一挥袖子让二人退下。

  “寒儿,平日里你少有迟疑,刚刚师父问你什么让你如此犹豫。”

  只一眼就被他看穿了,看来她得好好管束一下自己的情绪。

  “司掌门问我与你的关系。”

  “怎么,你不敢说?”越怀瑾心中吃味,她还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关系?

  一股压迫感朝练傲寒逼来,“有何不敢?”练傲寒直接迎上越怀瑾仿佛要吃了她一般的眼神。

  “那你不说?”

  练傲寒转身离去,“不想说。”

  好,她不想说,他来说,终有一日,他会宣告天下。

  掌门房内,三位长老聚齐,“大哥,你这可算默许了他二人。”唐绵道。

  “不同意又能如何,你见过越儿认定的事情有改过?不过,看那姑娘今日的言行举止,确与传闻中的不太相仿,虽然性格冷淡却也是个懂礼数的。”

  “唉,那他们以后怎么办?”唐绵叹了口气,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

  司缎弘摇了摇头,“但愿当年的事不会重演。”

  “那忘川楼和明允纷争一事呢?”沐承悦问。

  “我已应允,练傲寒留此为质已是极大的诚意。”司缎弘道。

  “之后呢?明允与忘川楼联合一事迟早要对外公布,到时我明允该如何于正道自处?”沐承悦担忧不已。

  “四弟,单靠我们自己拿下樊禁盟并没有问题,但耗费的时间太多,待我们拿下,他都不知给燕国做了多少事,我们需要一个外援,而忘川的实力不容小觑,而常和毗邻平陇明允,若不联合,岂不是将她往平陇那推?何况,羽儿一事,可是我们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敢问师兄事后该如何处置?这宗派世家定会前来明允问责。”沐承悦追问道。

  “那也没办法,咱们明允不仅得受着还得维护忘川楼,三弟和越儿未弄清事实就去伤了人家,这是明允欠忘川的。”

  “这事怎又扯我身上去了?答不答应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唐绵道。

  “说得轻巧,今日那练傲寒的态度看着有礼,你们就不深究一下她上山的底气在哪?一个新崛起的宗门有实力敢和我们百年的名门宗派谈?说到底,此事的主动权并不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联合势在必行,而之后明允也不能甩开忘川楼,否则一旦忘川楼因此事遭到名门世家的指摘明允就得落个冷眼旁观,无情无义的名声。”

  说到这,司缎弘忽觉得整个明允都被那幽冥客摆了一道,但从救小羽和遭到明允报复一事上看,也难是刻意安排好的,都说这幽冥客善谋,此事究竟是不是她设计的?司缎弘心有疑虑,可又有何用?不论如何,明允已没了主动权,而忘川也有了在联盟中与明允平分秋色的底气。

  第二日,越怀瑾与练傲寒启程前往江北。

  二人在江渡租了一条游船渡江,一个剑眉星目,刀削斧凿的好样貌,着蓝色锦衣,腰间别一把乌萧,可真是个如玉公子,一个白衣翩翩,白纱掩面,独留一双美目,长发随风扬起倒有些谪仙的意味。这对年轻男女并立船头,观赏着沿路风景,好似一对璧人出游。

  不远处,一条游船向他们驶来,船头立一公子,长得也是丰神俊朗,气度优雅,船渐渐驶近,舟上公子对着二人拱手轻施一礼,练傲寒眼中淡淡浮现嫌弃,只点头致意。

  两船朝相反的方向交叉驶过。从未见练傲寒流露出嫌弃的意味,她这样子在越怀瑾眼中着实可爱,“他是何人,能让你如此嫌弃?”

  “第一楼楼主,柳业。”

  “第一楼,也是个买卖消息的地方,在江湖上第一楼和忘川收集消息的本事可是难分伯仲,不过人家可比你这忘川楼早了几十年。”越怀瑾道。

  “少提他。”在越怀瑾面前,练傲寒毫不掩饰她的嫌弃。

  “莫不是因为人家和你呛了行?”越怀瑾挑眉打趣道。

  “才不是,是这家伙着实惹人厌,有一次我外出碰上了他,他认出我的身份,毕竟是同行,就互相见了个礼,谁料没多久他竟派人来提亲。”

  听到这越怀瑾登时起了敌意,“后来呢?”

  “我当时就拒绝了,谁想他还亲自上门说对我一见钟情要求娶我,被我再次拒绝后往忘川楼生意上下绊子,逼我再次见他,这一次他言陈两家联合利弊,竟想利诱我,我闻言怒不可遏当即送客,后来我截了他好几桩大生意他才消停。你说我能不厌烦他?”练傲寒嗔怪道。

  “确实惹人厌。”越怀瑾现在对他的厌恶比练傲寒更过犹不及。

  “不提他了,省得错过这一路的好风光。”练傲寒赏着四周的美景,乐在其中,虽然她的外在感情表露很少,可越怀瑾自然看得出。

  越怀瑾微微一笑,乌萧凑在嘴边,清雅地吹上了一曲。

  柳业的船经过他们后悄悄掉了个头,暗自跟在越、练二人的游船后,这一曲萧音不仅仅让一人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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