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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

问心求心 痴人语czj 2606 2024-07-11 19:42

  司马越不禁好奇密旨里写了什么,时不时往那道圣旨上瞄去。

  薛繁还在回想着那道圣旨的内容,练傲寒万不可伤,于风与练傲寒关系有疑,现精锐尚在于风之手,伤此女,恐遭于风反咬,留此女,可引于风回营。末尾又捎上一句,君可觉于风肖君年少时乎?

  薛繁拧了拧眉,再次去寻了皇帝。

  皇帝越想越不对,玉符应是练傲寒给了于风的,但此女多疑,为何会对于风如此信任?他查过于风也仅是与练傲寒在今年才有了交集,想来想去忽然发觉这小子的脾气还有做事的调调像极了某位年轻时,一样的张狂,一样的不羁,一样的离经叛道!莫不会,也不对,那萧斥说元庆王妃留下的是个女儿,而且练傲寒也是很肖似薛繁和虞茗惜。但若是萧斥消息有误,其实于风才是,所以玉符一直在于风手中。还是不对,无论怎么想也理不清这两人的身份还有之间的关系。

  如此想下来,皇帝想出了第三种可能。

  薛繁匆匆地踏进房门,皇帝就将所有人都撤了下去,关起门,神秘兮兮地问:“薛繁,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外室?有没有养在外头的儿子?”

  薛繁被问的莫名其妙,随即道:“胡说八道,你又在乱想什么?”

  薛繁扶额,将密旨还给皇帝道:“我就不该信你的鬼话。”

  皇帝锲而不舍的追问道:“你好好想想,我觉得定然是你欠了于风那小子的债,否则他何必与你过不去?”

  “谁知道他是为什么?但这回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父皇——”门外传来女子哭闹的声音。

  “你让我进去,父皇,我要见你……”

  “父皇,你是不要我了吗?呜呜呜。”

  皇帝亦感到头疼,不用想都知道司马灵这又哭又闹的是为了来替谁求情?

  “寒姐,今日的菜色不错。”清和将饭菜从食盒里端出摆在桌上。

  荤素皆有,香气四溢。

  练傲寒放下书中的书本,来到桌边,“挺好,一起吃点?”

  “不了,我还没到轮休的时辰,等小朗来交接后,我再去用饭。”清和道。

  “不会就你们两兄弟轮着看我吧?”练傲寒自顾自地坐下。

  清和点点头,“被师父罚了,就我们两轮着。”

  “他怎又罚你们呢?”

  清朗悄声道:“师父察觉到你之前弄的那份军令上的将印八成是怎么来的,只是苦无实证。”

  “若有实证,就不会连着你罚了。”

  不知内情的看这情景可能以为二人是在说着什么闲话家常。

  “师父是小惩大诫,清朗若再敢如此,可就……”师父若是真发了火……清和难以想象那种情况。

  “清和,如果你坐在你师父的位子上,你愿意退兵吗?”练傲寒问。

  清和登时起了警惕,“寒姐,师父说凡是与战事有关,你说的我们一句都不能听。”

  “噢,这么怕被我带坏了?”

  “毕竟你曾经只是说了些话就为东宫招揽了不少人。”清和道。

  “好吧,不说这些了。你,坐下陪我吃饭。”

  让人再添了副碗筷,清和陪着练傲寒吃了顿饭,期间,这位师姐也没再说什么敏感的话题。

  入夜之时,早已换了清朗看守。

  北风萧萧,今年的天气实在怪异,已是腊月却还未曾下雪,但也着实冷得很。

  清朗在屋外的一角搓了搓手,一边吐槽着这份差事,一边庆幸还好没被师父抓到他帮寒姐造军令的证据,否则就不是半夜喝冷风这么简单了。

  一个坛子朝他飞来,他伸手便接。

  屋门打开,练傲寒拿着一个同样的小坛子倚在门边上。

  “这是什么?”清朗问。

  “尝尝。”

  清朗刚把封口揭开,一股酒香直接冲进了他的鼻子里,“酒!”他惊呼道。

  “酒而已,如此大惊小怪作甚?”练傲寒当着他的面饮下一口。

  “你你你。”清朗惊得瞪大了眼,“军中禁酒,你不知道吗?要挨军棍的。”

  “呵,抓到了再说。”练傲寒不以为然。

  清朗想了想,往嘴里倒了一大口,“也是。”

  “慢点喝,这酒后劲足。”练傲寒嘱咐道。

  “不会吧。我觉得还好啊。”

  半个时辰,清朗靠着墙,睡得正香。

  练傲寒抱了床被子给她盖上,又将斗笠压低了,匆匆离开了。

  尉迟彬半夜听得敲门声以为出了何事,匆匆起身披衣开门,“将军?你解禁了?”

  “没,我只是来告诉你,计划照旧。”月夜下,女子低声道。

  尉迟彬点头应下,“我们尚有自有之身,但将军您……”

  “无妨,我自有办法。”

  天蒙蒙亮时,清朗才散了酒意,因着天冷,还往被子里缩了缩,忽然发觉不对,猛得惊醒,“我去!我咋睡这了?”

  屋门开着,里头传来女子的声音,“睡在外头容易着凉,进来暖暖。”

  屋内已烧起了炭,练傲寒也不知道从哪弄了只鸡切成块串了铁钎放在炭上烤着。

  “啧啧,不愧是太子师兄……最看重的,这日子过的。”

  “要吃,自己烤。”

  一旁的小桌上还有一堆弄好的鸡块。

  “寒姐,我也想被拘禁了。”

  午后,又换了清和来,屋外下起了冬雨,在这北荒之地,着实少见。“你想家了吗?”练傲寒问。

  “想。”

  “想家里什么?”

  “想二娘三娘,还有姐姐,弟弟,妹妹。”终是个少年郎,离家多时,哪有不念家的。

  “我是说江家。”

  清和在炭火边取暖的动作陡然停下,“寒姐……也对,有多少事是你不知道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想不想,我对之前的家没多少记忆,伯父伯母去的早,小朗还没周岁就养在了我爹膝下,我幼时不常见到爹爹。我和小朗日日待在书房里学认字,好像只要我们听话,爹就会回来看我们。有一天,娘说爹最近会回来,我们就一直待在书房里,可等了好多天都没有见到他。我们想是因为我们表现的不好,爹才不回来,我们就拼命的读书写字。后来,师父来了,他把我和小朗都抱回了薛府,改了名字,我们问爹爹为什么不回来,娘亲怎么也不见了,师父从来没有回答过,等稍微大了些,我们就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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