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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胁(二)

问心求心 痴人语czj 2618 2024-07-11 19:42

  铁链越收越紧,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可不能坐以待毙,练傲寒放下了双手停止了挣扎,她悄悄地摸了摸袖口。

  “乔恒,你就不为你的家人想想吗?”司马越喝问道。

  “乔恒,她若有损伤,我绝不放过你!”于风的凤眼已经发红,他已然怒火冲天。

  “只要你放人,朕就赦了你的罪。”皇帝做出承诺。

  薛繁现在是百感交杂,他现在不能去想其他的,他伸出两指指着乔恒骂道:“一个叛臣,竟敢如此嚣张!”

  趁着乔恒得意之际,薛繁伸出的二指模仿着剪子轻微地剪了一下,两个小徒弟将手背到了腰后,暗中盯着乔恒,似乎在寻找什么机会。

  “哈哈哈,我落到你们手里就没想活过,练傲寒,我早就想弄死你了,去死吧。”

  “不要!”

  “住手!”

  练傲寒已经辨别不出这是谁的声音了。

  原本用来束缚罪人的手镣却成了乔恒的武器,在铁链正要迅速收紧,拧断那细长的脖颈之际,原本已不再挣扎的人忽然举起手捏着两根银针朝乔恒抓着铁链的手扎去,正中要穴!

  “啊!”那汉子痛得咆哮,登时松了手,练傲寒赢得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一柄长剑挥过,斩断了交缠的铁链。

  练傲寒没了束缚,脱力地滑了下去,朦胧间只觉得有个人一把将她提起,又将她扔了出去。

  “接住!”

  于风紧紧搂住扔来的人,生怕她倒了下去。

  练傲寒摸着脖子,难受的咳了几声。

  司马越挥剑朝乔恒劈去,却被乔恒闪身躲开,剑锋在地板上劈出一条裂缝。

  两支短箭在乔恒的身前和身后分左右射出,他无论往哪一边躲闪,都要受伤。

  他伸手抓住了清朗从身前放来的短箭,却在同时肩后中箭,他疼得冷哼一声,司马越顺势再次发起攻击。

  屋外的兵士也都涌进了屋内,不消片刻,这叛臣便被拿下。

  薛繁命令兵士将人上了重锁绑了下去。

  “傲寒。”司马越紧张不已。

  “没事。”练傲寒已经缓过气来,摇了摇头,“无妨的。”

  但那铁链在脖颈上留下的痕迹无比的鲜红骇人。

  这场突发事故结束后,皇帝就让众人散了,还没等练傲寒嘱咐上两句,就被御林军带了回去。

  司马越暗暗握了握她的手,示意一切放心。

  庭院内,司马越眼神阴郁,面色阴冷,咬牙切齿道:“于风,乔恒交给你,有事我顶着。”

  “包你满意。”于风一身杀意的冲了出去。

  “哥,你是觉得父皇不会打你吗?”赵羽道。

  “随他便,乔恒,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唉。”赵羽摇了摇头正要离开。

  “你去做什么?”司马越问。

  “到父皇那给你望风去。”

  “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你出门带上带着侍卫。”司马越嘱咐道。

  “呦,你还记得我这个弟弟啊,我还以为你满脑子只有那位红颜知己了。”

  “还不快去。”

  各番事务忙完后,皇帝松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休息着。

  薛繁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找了个地方坐下。

  “练傲寒那没再出什么乱子吧?”他问。

  “呦,你居然主动关心她了?”皇帝来了精神。

  “顺便问的。”

  皇帝道:“我派了不少御林军过去守着了,不会再有事了。”

  “军中的内鬼跟抓不完一样,乔恒的镣铐被人为动过,使劲一挣就开了。”薛繁道。

  皇帝也颇感无力,“都多少年了,我们到现在都没挖出朝中的那个人,宗室里的藩王我也是一遍又一遍的筛,连个可疑都都没有。”

  “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陛下,林太医来了。”内监禀告道。

  “宣。”

  林太医背着药箱入内,行李跪拜,“拜见陛下,见过王爷。”

  “起来吧。练傲寒的伤势如何?”皇帝道。

  林太医起身,道:“禀陛下,练大人说只是一点皮肉伤,不愿让臣查看。”

  “好一个练傲寒,连朕的恩旨都敢违抗?”皇帝心中不解,她为何不让太医治伤,好生奇怪,罢了,只要她别再做出些出格的事来,这些都随她去罢。

  林太医退下后,皇帝道:“要不你自己去看看她?我怎么觉得你不喜欢这个女儿?”

  “你见过哪个女子像她这样的?”薛繁也是郁闷不已。

  “我并非不喜欢,而是暂时不能接受。”

  “这有什么不好接受的?莫不是你嫌女儿太多了?”皇帝道。

  薛繁闷闷不乐道:“当我知道茗惜给我生了一个孩子我自是高兴的,但我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练傲寒。她一点都不像茗惜。”

  “哪不像了?我觉得挺像她,也挺像你的。”

  “茗惜,善良温婉,善解人意,而练傲寒……”薛繁找不到词来说,“茗惜的好她是半点没沾,她的狠辣是半点不逊男子。”

  皇帝突然发笑,“练傲寒,幽冥客,这姑娘确实狠辣了些,但终究是你的,做不得假。你可先别嫌弃她,我看她有想和薛府撇清关系的意思。”

  “看出来了,但她这又是为什么?”薛繁百种愁绪在心头。

  “你亲自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薛繁,今日这孩子遇险时,你着急了,其实你很在意她。你还是早点和那孩子把事情说开,把她带回家去,免得天长日久这孩子记恨上你,那一切就都晚了。”

  是啊,总归是他和茗惜的女儿。

  “马洋叩见君上。”司马越屋内一人已等候许久。

  “起来吧。”司马越在上首坐下。

  路书亲自关了门在屋外守着。

  “你明面上是大晋的内线,实际是孤一人的暗子,此次你回来直接来找孤,想必是有要事了?”

  马洋道:“回君上,是。属下奉练楼主之令护送百里山及其家眷离开后,百里山给了属下一份黄沙城的地形图,属下想还是呈交给君上的好。”

  说罢,呈上了一份羊皮地图。

  “做得好。”司马越看着那地形图露出欣喜之色。

  黄沙城是北燕边境的第二道关卡,如今有此图在手,只需先破了北燕的第一道关卡岱泉关,再下黄沙城便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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