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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忧

问心求心 痴人语czj 2466 2024-07-11 19:42

  于风一手摸到床头,掀开床单,那块墨白相间的玉符静静地呆在原处,不过多了两封信,一封是留给他的,一封是给太子的。

  于风连忙拆信观阅,上道:小风吾弟,十一年前,吾二人的性命是一千三百个叔伯保下的,如今,萧斥所挟人质亦是一千三百人,吾不忍再有无辜者因吾而亡,事发紧急,吾只能遂萧斥之愿而换他人性命。吾愚昧,不知萧斥擒我为何?思虑甚久,唯想到可能因玉符之故,吾弟万万将其藏于安全之处,无论为何,决不可交出。萧斥仅要吾一人,想来尚不知吾弟如今之身份,吾弟行事务必谨慎,万不可暴露。太子仁德,吾弟可追随之。姐,绾。

  “萧斥是冲着玉符来的。”于风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推论,“不对,他怎会想不到,阿姐不可能把如此重要东西带去燕营,他究竟要做什么?”

  “他想束缚住叔父的手脚。”司马越推门而入。

  于风迅速将玉符往身后的被窝里藏去,“呵。”他冷笑道:“薛繁怎么可能因为我姐而受挟制。”

  “会。”司马越十分肯定,他继续道:“你和练傲寒都是薛家的孩子?”

  “谁说的?”于风故作轻松,“我阿姐是为了他的属兵冒领了郡主的身份罢。”

  司马越道:“我没空与你争这些,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救她?”

  “我怎么知道!她孤身而去,犹如羊入虎口,唉!”于风是又气又急。

  “你们和叔父关系如何,只有你们知道,而萧斥只知傲寒是叔父的女儿,其余的他并不清楚,他要你姐姐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威胁叔父。”司马越点明了缘由。

  于风忽然发觉自己身在局中,知道的虽多,反而影响了判断,倒是局外人能看得清。

  “现在怎么办?”他问。

  “依我昨日之计,截了燕军的粮道,逼他们放人。其次,在傲寒没回来之前,立刻切断和忘川楼的联系。”司马越道。

  “为什么?忘川楼的眼线和探子对救阿姐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于风道。

  司马越:“萧斥如何知晓她的身世?”

  于风道:“有人出卖我阿姐?不对,我问过白湘,此事连她都不知,忘川楼的其他人更不可能知晓。”

  司马越道:“萧斥能如此肯定她就是小郡主,那只会是傲寒那出了问题,还有,我会找个借口把你调走,你姐姐已经被出卖了,下一个就会轮到你。”

  “不会。”于风笃定,“忘川楼除了白湘没人知道我和阿姐真正的关系。何况,她尚在困境之中,我如何能安心走。”

  “也罢。”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助力,司马越道:“傲寒的属兵暂时交你统领,另外,你不许对叔父做些不该做的。”

  “你放心。”于风迎上司马越威压十足的目光,“我懒得和他作对。”

  司马越拂袖离去。

  “风哥哥,你为何觉得叔父不会救阿姐?天下哪有父亲不会救女儿的?”司马灵问。

  “他不是我们的父亲!”于风大声喊到。

  司马灵被吓得一激灵,风哥哥很少会这样发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于风柔声道,伸手抱过司马灵,搂在怀里。

  “灵儿知道,风哥哥是太担心姐姐了。”司马灵道。

  “灵儿,这世上我只有你和姐姐了。”他低声道。

  “哥哥,我永远都在。”于灵环过他的腰,紧紧抱着。

  “灵儿,你不知道,薛繁是怎么对母亲的,我恨他!”凤眼阖上,一滴泪从眼尾滑落。

  “风哥哥,我心疼你。”二人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中,相拥取暖。

  良久二人才分开,于风才想起落在床头的信,他拿过一瞧,“阿姐可真是偏心,连给你哥哥的信都比我的厚实许多。你帮我带给太子吧。”

  燕军大营内,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露天烤着羊肉,拿小刀扯下一大块扔进嘴里,和身旁的将官一起喝酒,好不快活。

  “百里将军,你说萧大将军这回能打得赢吗?”一个将官道。

  “鬼知道呢,他打仗就没个谱。”那络腮大汉道。

  “哈哈哈,要是咱们百里将军出马,现在早打得那些晋人哭爹喊娘,屁滚尿流了。”另一个将官附和着。

  “少拍老子的马屁,马洋,你要是耍刀的本事有你嘴皮子的一半,你早就升官了!”那大汉道。

  马洋陪着笑脸,“不是属下说的都是实话,这黄沙城里谁不知道百里山,百里守将的威名?”

  “呸。”那百里山吐出一块碎羊骨,“说到老子就来气,老子好好地在黄沙城守着,大将军非得把老子拽来这,到这也没给个正活干。”

  “那您不是落个清闲吗?”马洋道。此时一队燕军押着一女子走过。

  “等等,给老子过来!”百里山道。

  领队的燕军上前道:“百里将军。”

  百里山对着那白衣女子打量了一番,“这就是大将军拿一千多人换来的?一个娘们,除了长得俊点,老子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一个女人还用铁链捆着,有必要吗?”

  “百里将军不知,这可是银面修罗。”那燕军畏惧地朝身后看了一眼。

  百里山也顿时呆了,“大将军把银面修罗逮来了?”

  “是。”

  “忙你的去吧。”百里山道。

  待那队人走后,百里山把吃了一半的羊骨一扔,“不吃了!”

  练傲寒被绑在了刑架上,旁边的炭盆里时不时传出火星爆裂的声音,鞭子不断地抽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她紧咬着牙关愣是一声没出,双手紧握着捆缚她的铁链,硬是扛下这鞭刑。

  帐门被挑起一角,一只眼睛看着那练傲寒受刑的模样,得意不已,随后便消失了。

  一坛烈酒泼在了新鲜的伤口上,疼得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睁开眼,萧斥就在她面前。

  “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姑娘呢?”萧斥作心疼状,“啧啧,练傲寒,哦,不对,本将现在该怎么叫你呢?薛小姐,还是小郡主?”

  练傲寒把脸转向一边,一个眼色都不想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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