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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求心 痴人语czj 2500 2024-07-11 19:42

  “父皇……”

  太子想说些什么,被皇帝给瞪了回去。

  “好吧,朕准了。”皇帝眼睛里透着狡黠,“不过,练傲寒你这隐瞒的罪过得罚,免得有样学样。”

  不给点教训,还以为他的便宜好讨。

  “臣认罚。”练傲寒应下。

  “既然你还是个武将,便按军规罚吧,隐瞒不报该当如何?”皇帝问。

  “当罚一百军杖。”练傲寒如实而报。一百就一百吧,至少目的达到了,只不过这一百军杖该如何扛……

  正在思索间,只听一熟悉的声音道:“父皇,练卿一个女儿家哪扛得住,如今用人之际,不如暂且记下,以后再罚。”

  “你可真护着她啊。”

  “父皇,并非儿臣护短,而是儿臣不忍心。父皇不知,练卿自幼孤苦,流落市井,无人照拂,故而身体柔弱,哪挨得了这一百军杖,父皇你看,这堂下跪着的是个本应娇养在深闺的女儿家,父皇宅心仁厚,也不忍这一身衣裙落上血污罢。”司马越说得动容,只不过说到身体柔弱之时,武将们心内如有万马奔腾可是万万不信,身体柔弱,一剑能砍了几个燕军,打得燕军节节败退的人,太子您是睁着眼说瞎话啊。

  皇帝不再言语,灵儿可常穿这一件衣服在他身边撒娇撒痴,若当年看顾好,她岂会流落在外,练傲寒想来也是个孤苦的,“算了。”皇帝轻叹了一声,疲累不堪地挥挥手,“都退下吧。”

  众人呆愣,皇帝这是怎么了?但圣命难违,尽皆退下了。

  练傲寒可算是躲过了一劫,刚出了帐门便碰上张远也一同出来。

  “将军。”张远按品级与她行了个礼。

  练傲寒颔首应下,自她的女儿身出现在人前后,张远还是唯一一个向她行礼的下官。

  “刚刚谢张大人了。”

  张远受宠若惊地拜了一拜,“下官哪受得起,下官曾读过将军的恶兽论,当时颇为拜服,后来见到将军本人,所为皆是我等庸碌之人所不能企及,更是将将军视为楷模,若将军真远离朝堂,乃是朝廷的损失啊。”

  “张大人谬赞了。”练傲寒鲜少被外人夸赞,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于风接话道:“张大人坚守己见,不畏世俗流言,亦是不凡啊。”

  “于将军缪夸了。”

  正说着间,太子也走出了皇帐,一言不发,沉着脸,扯过练傲寒就走。

  司马越撩起帐门,连拖带扯把练傲寒扔了进去。“你为今日准备了不少吧?”

  “是,你并非不知。”

  闹了一日,练傲寒也累了,也懒得和他分什么尊卑,一屁股在首位上坐下,反正这是她的营帐。

  “你知道今天有多险,就算你有办法摆脱了死罪,保了官位,我爹也不会让你好过!平白想从他那占便宜定然要付出代价。就你这身子骨挨得了那一百军杖吗?”

  司马一通连珠炮似地说完,却见练傲寒不知如何从那满桌中刨出了一个小酒坛,拇指一挑剔开酒封,看似惬意地仰起纤长白皙的脖子,将美酒倒入口中,晶莹剔透的酒液落了一点在嘴角,又顺着脖颈流进了衣襟里,领口的蓝绿色也被浸得变得深了些。练傲寒本就白,这颜色也是极适合她的。此处并无外人,练傲寒自然地把利爪和浑身的刺都收了起来,在外那锋利的眼神也因为一整日费神应对的疲累变得迷离。

  司马越看得痴了,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上前抓住她还拿着酒坛摇晃的手腕,“喝喝喝,你有没意识到今日的惊险。”

  练傲寒浑身没剩多少劲,晃了两下手也没能将他甩开,只能道:“有太子殿下你在,我怕什么,这身衣服的事,灵儿知道吗?”

  司马越只觉握在手心里瘦弱的细腕有些冰凉,松了些劲,只够制止她继续往嘴里倒酒的动作,连语气也软了不少,“知道,这件还是她挑的。”

  “你父皇对你们很好。灵儿的一件衣服就保了我的小命,莫说一百军杖,我能熬过五十都是赚的了。”许是这美人醉上了头的缘故,练傲寒的声音也变得粘软,又好似女儿家委委屈屈地说心事。

  “确实,爹对我们很好。”司马越起了愧疚,为了保练傲寒他可是往自己老爹心上最软的处捅了。

  “他是个好父亲。”

  “你说什么?”练傲寒说得黏糊,司马越没有听清。

  “没。”练傲寒窝在椅子上,慢慢地闭上眼。

  司马越忽觉她不对劲,松开她的手腕,把她从椅子里扶起坐好。

  “你是不是病了?”

  练傲寒微微睁了睁眼,“没有,只是喝多了。”

  “胡扯,我就没见你醉过。我去叫太医。”司马越一直想让太医来给她看看,可总没有一个合适的时机,又没想着和她直说,现在他是真急了。

  “不要。”一听要请太医,练傲寒立刻惊得起了些精神攀上司马越粗壮结实手臂把他拉住。“不要。”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没事。”

  “真没事?”

  “没。好吧,我昨日着凉了,有点伤寒。”

  “那你还喝酒!”司马越忽然觉得父皇做得对,就该打她几杖才能长点记性。

  “殿下可在?”帐外传来尖声细气的声音。

  “在。”

  两人才觉这姿势实在是……

  既有外人来,练傲寒连忙起身在在一旁侍立,司马越撩起衣袍在位子上坐下。

  进来了一个小内监倒头便拜,“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练将军。”

  “何事?”太子道。

  “陛下要您去皇帐见他。”

  司马越问:“你怎知我在此?”

  小内监站起身,清了清嗓子仰着头,“你去,到太子私帐把那小子叫来,若不在私帐就去练傲寒那请。那小子要是多问什么,你就按朕的原话传。”

  这小内监学皇帝学得有些模样,只是有形无神,没那天子气度,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练傲寒低下头勾起嘴角,眼里显出几丝笑意。

  司马越看了练傲寒一眼,笑了笑。

  那小内监学完话,又是扑通一声跪下,“殿下恕罪,这都是陛下吩咐的。”

  “没怪你,起来吧,孤和你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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