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陈之川今日喝酒甚多,已至飘飘然,在走出厅堂一受凉风时,突然喉咙处一酸,胃中之物已快要喷涌而出。
正在他身旁的两位一看陈之川如此,就忙把他拉到草丛处,让他吐出肚中污秽之物。
“好点了吧?”,张梦恬边拍他的后背,边柔声说道。
“我没事,吐完了就好了。”
“陈之川,你看你现在之样,与酒鬼何意?不能多喝就不逞强,伤了身体?”,伊方嘴上埋怨,可心底却是在关心。
“我无妨,过一会就好了,有你们两个在,我待会就好。”
旁边的两位一听,立马“哼!”的一声,从他手臂上抽出手来,别过脸去,不去理睬他。
“妹妹,我们走,一跟他说话,就有要开始没正经了,我们还是去看看这厅堂上还有什么节目可看。”
“好!姐姐!”
话完后,两位就欲要走,这时陈之川,站直身子,说道:“且慢,开个玩笑吗?现在让你们出来,主要是想跟你们说点悄悄话而已。”
看到他一本正经,伊方就道:“有何悄悄话,必须要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说呢?我们虽名义上是你的妻子,但还没有过门,可还是清白之身,你可别毁了我们的声誉。”
“多虑了,多虑了,今日不黑,还有明亮的月亮。是这样的,以后…以后你们可都是我的女人,我只是想跟你们说点…说点心里话。”,说到这里,陈之川紧张不已,心跳的厉害,嘴巴上更是不听他的使唤,说出的声音开始颤动了起来,还好现在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话说了出来。
看到陈之川如此失态,张梦恬突然“嗤”的一声,笑着说道:“看来我们的之川大将军,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可以在乱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咋面对我们俩时,却是说话吞吞吐吐了起来呢?”
伊方一听,也是一笑,而后说道:“哈哈,这是他做贼心虚,这黑灯瞎火的把我们叫出来,不知他要做什么?”
此时陈之川心中真的非常紧张,对于他来说,男女之间的幽会之事他根本不擅长,特别在面对两位如花似玉的“女神”时,早已乱了方寸,虽然这两位再过一个月就将成为他的合法妻子,但是今日在这月光下要把他所想的话语说出来,心中早已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伊方,我咋做贼心虚了?我是光明正大,你俩可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今日领你们出来,主要想跟你们说下…说下…”,话说到一半,陈之川又一时说不下去,停了下来。
“之川将军,你到底想跟我们说什么?”,对于男女之事没什么经历的张梦恬,此时只想着对方有事与她们商量,并不知晓,其实陈之川想与她们说一些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誓言。
但对于伊方,她已看出陈之川的用意,就当她要开口催促他时,陈之川突然伸出左手,极其认真的说道:“今日我陈之川所言,以天上明月为证,立誓在此,对面的两位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我会用我的所有之心来待你们,宠你们,爱护你们,保护你们,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们的身边全力支持你们,为你们遮风挡雨,为你们保驾护航,更为你们扑汤蹈火,在所不惜。而且以后不管我们是贫穷富裕,不管是风吹雨打,更不管是浪迹天涯,有我在的地方,你们永远是最幸福的女人!这个誓言将没有期限,如果非要在这个誓言上加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陈之川动情的话语,已经让对面的两人心中纷乱不已。此时张梦恬面如桃花,脸中羞涩,心中已是小鹿乱撞,说不出话来。而伊方却是眼中含泪,双手捂住脸颊,立在那里根本不知所措,在看到陈之川往她这边望来时,立马别过头去,忙着抹去眼角的泪水。
看到对面的两人激动,陈之川马上又道:“我一定要让你们成为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的。”
话音刚落,伊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随后就往前跑了去。
看到伊方突然离开,害羞难耐却心中火热的张梦恬,用眼别了下陈之川笑眼中略带害羞,微微低头后就前去追伊方去了。
看着两位远去的身影,陈之川心中嘀咕着:“他们两个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的誓言感动了他们。”,想到这里心中不免一乐,独自傻笑了起来,并且看看头顶上的月亮,喃喃说道:“我陈之川马上要娶老婆了吗?而且是两个,现在有房有女子,那岂不是人生赢家了,哈哈!”。
越想越兴奋的陈之川,坐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一时竟然入了迷。
时间慢慢的过去,厅堂上的喧嚣声也渐渐的小了起来,正在地上美美看着星空的陈之川此时已是醉意消解一半,现在正值春日之际,晚上还有些许凉意,这时起身站起,往厅堂处走去。
而在他前去厅堂必经之路上的草丛旁,有两个人正在小声的说着话。
“三姐,你真的是三姐!”
“我就是,你们还好吗?”
“我们还好,就是二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
“二姐肯定能及时赶到的,你们在这里凡事要小心,多观察,不要被他们发现,有什么事情就报到我这里,千万要记住,别暴露身份,现在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能直接与之为敌,找到最好的时机后方才出手,知道了吧?”
“知道了,三姐。”
“好的,这是我的地址,平时我都会在这三个地方,如果你们有什么事的话,就到这三个地方来找我,如果我不在这里,或许出去办事,但是在桌子上我会摆好暗记,以茶壶为号,小杯四个朝上,一个朝下,就说明我还在,如果不是就是我已出事,以后你们也不要再过来找我了,记住了吧?”
“记住了三姐。”
“好了,你在他们千万小心,我也要走了。”
“三姐我送送你!”
待话说完,两人往外探了探发现没有其他人,就走了出去,就当她们小心谨慎的往前走去时,这时从草丛中突然窜出一个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啊!你是何人?吓我一大跳。”
突然窜出来的人就是陈之川,摇摇晃晃的他听到有人问他,已知对方是两位女子,马上就回道:“哦,你们是何人?是侍女吗?如此漆黑的夜晚,出来作甚?”
迎着月光,说话之人定神望去,突然一惊,马上盈盈一拜道:“之川将军,我是轻雨小姐下面的丫鬟,纸鸢。”
“哦,原来是纸鸢啊,你这么晚了出来何事呢?”
“启禀将军,我与这位侍者姐姐,出来方便一下,马上就回去的。”
听到纸鸢说道旁边之人,陈之川往旁看去,由于光线暗淡,外加酒后迷糊,看着对方脸面时,眼睛老是出现双影子看不清,但是她身上的着装,还有发髻上的簪子已看明白,待他看完就对着旁边的人说:“如此黑夜,怎穿一件黑色衣裳。厅内的侍女可都是身着光鲜靓丽。”
此话一出,让对面的两位女子突然一怔,脸上表露去明显的焦虑之色,但在黑夜中,陈之川确没看到,这时纸鸢旁的女子,两手握住放至腰间,盈盈拜下,道:“启禀将军,因为这春日里夜间凉爽,所以小女子就披了一件风衣出来,以怕受凉。”
陈之川听后,也不怀疑,就道:“原来如此!纸鸢你怎不披,待会你跟轻雨小姐说下,晚上出来也披上一件,别着凉了。”
话完,陈之川就从他们旁边一闪,欲往厅堂处走去,此时黑夜中的两位女子如释重负般,同时吐出一口气来,这时,陈之川往后一步,对着纸鸢就道:“你有没有看到轻雨小姐?”
陈之川突然的回声,让纸鸢惊讶不已,竟然“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
“被你吓了一跳,将军,还没有看到轻雨小姐。”
“哦,我知道了。你们也早点回去,我看这宴会马上就要散了。”
话停,两位女子对着他盈盈一拜,“知道”后,就往前走去。
此时厅堂内,一片狼藉,满堂宾客已是睡倒一大半,有的竟然还在大呼大睡,而主位处,陈霸先却拿着酒壶,与陈蒨、红龙、陈福、沈康坐在地上,一边喝酒一边还在大声哈哈大笑,而旁边却睡着陈军和于光。
看着如此狼藉的厅堂,陈之川蹑手走进,待他走到陈蒨处时,陈霸先一把他拉了过去道:“我的好儿郎,哈哈!这是我的好儿郎!来与义父喝酒。”,话停之际,陈霸先手中的酒杯已倒满了酒。
看着大家都把目光注视着他,陈之川拿起酒杯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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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直至凌晨方才停止,参会的人员无不喝的酩酊大醉,不知昨日情形。
待到陈之川醒来之际,已是第二日午时,此时脑中蒙蒙的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切时,突然大声叫到:“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