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川他们的及时相助,让林邑太子惊险的躲过了此劫,当他们确定好利益关系后。这位太子就与旁边的书生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去。
“太子,这伙梁人,不可无视,我看他们个个乃是精壮之人,不像一般的商人,现在林邑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应当安排人员时刻盯住他们,以免再起事端,却让梁人得了渔翁之利。”
白衣者一听,眉心一皱,而后便道:“老师,多虑了吧,我看他们就这么几人并非歹人,也没有什么恶意,若是他们有其它目的,为什么方才舍命救我呢?我看他们一路施粥南下,做的都是些善举,而且在百姓中颇有好评,没什么好怀疑的。老师您不是从小就教导我,治国当以仁为先,放心好了,这伙人无非想抱牢我这个太子,好让他们在林邑多赚钱而已。”
此番话语,让旁边的书生一时词穷,正当对方要开口说话时,这位太子又道:“不过,老师的担心还是有必要的,毕竟他们是梁人,我们此时不能与梁人彻底开战,还需先把都城拿下,谨慎一点不是什么坏事,这样老师你帮我安排一下,等摸清这些人身份后,再让他们进城。”
书生听后,脸上立马泛出喜色,而后抚须拍拍对方的肩头,道:“太子,这次经历让你长进不少。”
“这都是老师的栽培之劳,首功在于老师。”
“哈哈,如此,那我们就命令百姓们在我大军之后,这伙梁人让他们在我们面前,一个时辰后,我们出发去都城。”
命令下达,百姓们犹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遵循着太子之意来到了大军身后,而陈之川他们则是按命来到了太子身旁。
“少爷,此事反常啊,这位太子怎么不让我们在百姓中间,而在他身旁,这是何意?”,李德的担心之事正是陈之川此时正在忧虑之事。
“我也不知对方是何意?事已至此,只能通知各位兄弟不可轻举妄动保持高度警惕,不要露出马脚,等到了都城再说。”
此话说完,陈之川就开始闭目养神,不去理会其他事情。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当骑在宝马上的太子,大臂一挥后,进城的大军裹挟着大量民众这就浩浩荡荡的往林邑都城方向走了去。
由于林邑都城位于盆地中央,当北来的大军与民众漫山遍野的出现在都城守卫的视线中时,急促的报警之声,飞速的在都城上空响彻开来。此时都城北面石桥上的军人,落荒而逃立马掉头往城内飞奔而去。
“哈哈,太子,看到了吧,都城内的将士,看到我们的大军前来,立马心慌而逃,看来此战我们将会轻而易举的拿下!”
“借老师吉言,此战我们攻下都城,迎回父王,看他老二再怎么嚣张,这天下还是我的。”
两人话罢,不禁相视而笑,而此时林邑大军已是陈列在都城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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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转向广州,话说陈之川走后,伊方与张梦恬这两位新婚娇娘日日在家无所事事,甚是无聊,就当陈之川带队来到林邑都城时,已是穿戴整齐的伊方来到张梦恬房间,准备与她一同前往城南庙中,祈求家人平安,万事顺利。
“妹妹,你准备好了吧?”
“姐姐,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好。”
张梦恬此时在流苏的帮忙下,正系腰带,准备戴上帽子。
“妹妹这一身男儿装扮,甚是英俊潇洒,若走到这大街上,定当让广州城内的小娘子们尖叫连连,趋之若鹜啊!”
“姐姐,笑话我,姐姐的男儿装扮那才叫风流倜傥、帅气逼人,眉宇之间犹如皓月当空,美轮美奂呢?我看不仅这广州城内的小娘子们看到姐姐之容心情激动,这好男儿们若要是见到姐姐也会对你一见倾心,不可自拔的,所以待会出去时,千万不要一个人独自走动,不然被人掳了去了那就大事不好了。”
此话一出,旁边的流苏“嗤”的一声,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流苏,你笑啥?马上就要做王夫人了,还如此…还笑,等你出嫁的时候,看我让不让你吃苦头。”
流苏一听,马上息声,而后两眼水汪汪的看看张梦恬,让她上前说说好话。
“好了,姐姐那是吓唬你的,不过我还真的有点不舍得,等夫君他们回来就要把你许配给王浩了,实在舍不得。”
主仆二人说到此事,两人都是心头一怔,眼神中流露出不舍之情。
伊方一看,知道她俩姐妹情深,这就上前说道:“好了好了,这不是还没出嫁吗?看把你们俩愁的,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不然待会上香之人会非常多的。而且月夕姐姐马上就到,我们还是先出去等她吧。”
伊方的催促,让主仆二人收拾下心情,这就准备跨门而出。但就在这时,张梦恬突然腹中一阵疼痛,“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妹妹,没事吧!”,伊方上前扶住张梦恬,极其担心说道。
脸色煞白的张梦恬,此时肚中如翻江倒海,一时疼得起不了身,只能扶住她俩,无力道:“姐姐,我肚中一时绞痛,疼痛难耐,不知得了什么毛病。”
“妹妹不慌,流苏,把妹妹扶到床上去,我这就去找大夫。”
两人架起张梦恬,就把她扶到床上,待到安顿好后,伊方转身而走便去找大夫了。
时间没过一会儿,伊方已找来大夫,就当大夫诊完张梦恬的脉象后,就道:“夫人是因为误食了东西,才导致了腹中绞痛,待我开好药方,按上面要求三个时辰吃一次,吃上一天就无碍了。”
听到大夫之言,在场之人都是心中一舒,伊方更是立马坐到床前,捂住张梦恬的手,道:“妹妹,没事了,大夫已经看过了,只是误食了东西而已,不必过于担心了。”
“谢谢姐姐!”
“流苏,快去跟大夫抓药去,到了后院立马让他们把药煎好,送过来。”
“是,夫人!”
待到流苏走后,张梦恬这就慢慢的睡了下去。
正准备与陈府两位夫人前去上香的月夕,今日一身绫罗绸缎,好不漂亮。当她来到陈府门口时,看着已经准备好的马车,这就对着旁边的门卫道:“你们家两位夫人,准备好了吗?”
“启禀,月夕小姐,伊方夫人在梦恬夫人处,现在还没有出来。”
月夕听罢,这就下车进入府宅内。
“我说,两位妹妹,这是怎么了,还没有准备好吗?太阳可是要落山了,再不前去的话,这人可是要人山人海了。”,月夕对于两位好姐妹的房间极其稔熟,当她还未到张梦恬房间时,就听到她急切的呼唤声在房门口传将过来。
伊方一听,马上起身,来到房门口,“嘘”的一声,向她做了个嘘式。
“月夕姐姐,小声点,梦恬刚刚睡下。”
“什么?刚睡下,这不是要去上香吗,她怎么就睡下了呢?”
月夕不解,就让伊方把方才之事说了出来。就当伊方把话说全后,张梦恬正好醒来,看到月夕站在床边,就道:“月夕姐姐,你来了,今日我不能去了,实属抱歉,昨日吃坏东西了。”
“妹妹,无事无事,跟姐姐就不用客气了,你且休息着,今日我与伊方妹妹在此照顾你。可好?”
张梦恬一听,正欲起身,但奈何腹中还是剧痛传来,只能躺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肚子,道:“两位姐姐,这时辰可不能过了,今日是极好的黄道吉日,最是祈福之时,你俩不用管我,暂且先去,姐姐家中之福你祈求便是了。”
伊方一听,实在不舍,但奈何今日确是祈福的最佳时机,若今日不去,就要再等上一年。看到张梦恬如此,伊方与月夕两人商量了一会儿,等流苏回来,张梦恬喝完药睡下后,两人这就急急起身前往城南庙宇祈福去了。
就当她俩的马车缓缓的从府门口驶向城南时,在府宅角落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们。
现在正值春日最浓时,和煦的春风,携带着暖暖的阳光,在城南的大道旁,轻柔着这路边的野花犹如眨眼一般,让人目不转睛,看之欣然。
“妹妹,不用担心梦恬妹妹,大夫都说没事了,肯定不会有事的,你看这春日景象,多美好啊,若是没有战争,这里便是天堂了。”,月夕挑帘而望,看着窗外醉人的景象,不禁发出感慨。
伊方一听,心想也是,这就抛开杂念,开心的往外探望。
前去城南路上的人很多,不过到了此处人却少了起来,就当前方庙宇出现在她俩视线中时,突然“咕咚”一下,马车停了下来。
“师傅,何事?为何停了下来。”
伊方上前挑帘问道,但就在此时,“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刺马车师傅后心,随即惨叫声响起。
“小心!”,月夕此时已知情况不妙,看到此时伊方震惊当下,这就一把把她拉到马车里,大声唤道:“不好,我们中了埋伏了。”
伊方一听,心中一惊,而后深呼吸让自己静下心来,待她想过一阵后,却是说道:“月夕姐姐,大不必惊慌,这里是广州,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持将军府中座驾,无非两种情况:其一是对方有意而为之,就是要劫持我们,这种情况我们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其二若是山中毛贼行事,只要待会我们报出身份,他们就会闻风而逃。所以我们俩只要在这马车里等着看这出戏对方是如何唱的就好?”
话完,伊方挑帘而出,极其大气的站在马车上,大声唤道:“来者何意?直言告知,不必暗箭伤人。”
“哈哈,伊方伊方!现在可不得了了,广州城陈霸先的干儿媳,而且又是将军夫人,可喜可贺啊!”
熟悉的声音,从林子里传了过来,这让伊方全身为之一震,而后大声说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广州?”
“哈哈!这叫出其不意,把她给我绑喽。”
一语话罢,只见林中突然出现一批黑衣人,快速的就把道上的这两辆马车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