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与陈之川分别带队,由东西两个方向夹击过去,待到两支人马到达之时,发现原本几人休息的地方尽已是空空如也,不知去向了。
看到这一幕,陈之川马上命令道:“两队人马分别往南北两个方向追过去,追上以后,尽可能抓活的。”
得令后的两支人马,快速的消失在密林之中。
“这几人难不成已然知晓我们在此?怎么会突然消失呢?”,看着地上的脚印,陈蒨有所不解的说道。
“有可能对方能贴地辨声,在战场上我们经常用这一招来侦察,哦,他们是军人?!”
“军人,如此这事可又复杂起来了,这伙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呢?”
“大哥,我们在此多想无益,还是去把这个府尹抓起来,一问便知。”
“对,还是之川你想得周到,走,我们这就回广州城,抓这个狗官一切谜底都可浮现了。”
话完,几人转身就走,往广州城内飞奔而去。
“大哥,要抓府尹必须通过义父,我们先回大营找义父商量下,才能前去。”
“之川所想甚是,我们现在就去大营。”
骑马飞奔的两人,在马背上话完,就调转马头去了北部大营。
到了大营,陈蒨立马把刚才之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陈霸先,原本就知高句丽武士被捕的他,在得知这里面的缘由后,可谓是怒发冲冠,勃然大怒,亲自带队调集一营人马,就往广州城衙门飞奔而去。
一营部队突然的包围衙门,而且是陈霸先带队,这让正在翘腿喝茶的广州府尹甚是震惊,马上惊慌的从座位上跳起,踉踉跄跄的跑到了门口处,看了看府衙四周的官兵,就道:“不知将军和两位公子大驾光临,在下未能远迎,失礼失礼啊!”
看着面前府尹说话恭维,陈霸先原本严肃的脸,突然露出了笑容道:“王府尹,今日可忙否?我刚好带队路过,过来看看你。”
“承蒙将军挂念,在下一向战战兢兢处理事务,没有什么忙闲之分,只要广州府内百姓能在在下治下安居乐业,平安无事,我就不枉将军对我的信任了。”,王府尹一边说一边转动眼珠,而后立马伸出一手,做了个请式,又道:“这外面无茶无椅的,还是里面说话。”
话罢,王府尹前头引路,陈霸先则与陈蒨和陈之川跟在了后头,待到众人到达客厅时,只见他马上对着陈霸先躬身一揖,道:“将军请上座,两位公子,请坐左首处。”
待他们三人坐定后,王府尹则坐在右首处,极其认真的等着陈霸先开口。
这时陈霸先环视看了看府衙的四周道:“王府尹,这广州城的府衙怎会如此的破败?难不成不修缮吗?”
“启禀将军,这府衙几年前修缮过一次,这几年自从在下过来,就没有修缮过,因为在下考虑到大梁现在内忧外患,用钱之处举不胜数,不想再申请增加上头负担,就此作罢了。”
“恩,王府尹,忧国忧民啊!不过有件事情我听人讲起,今日午时左右,有两队人在大街上打斗,打斗一方是高句丽武士,而且还出了人命?不知王府尹如何处理?”
王府尹听到陈霸先问起此事,心中顿时一凉,后背处更是已冒冷汗,怯生道:“将军,高句丽武士在大街上与广州城内百姓打斗,实乃一件极小事情,我只是先把涉事之人抓了起来,还未来得及审理。不敢让将军劳心。”
“哦,都抓了起来,连百姓都抓起来了?”
“这个未有,只抓了高句丽武士。”
陈霸先一听,马上拉下脸来,大拍桌子道:“王府尹,你就是这样断案的吗?两方打斗只抓一方,那你准备如何判罚,难不成只听一方之言?”
看到陈霸先大怒,王府尹立马跪倒在地,大声唤道:“将军,此事是因为这些异族武士杀了我大梁百姓,而且还侮辱了百姓,我才把这些逞凶者抓了起来?这些高句丽武士仗着自己主子是未来的公子夫人,就在广州城内为非作歹,胡作非为,在下也是秉公办事,往将军明察啊。”
陈蒨一听,更是愤怒道:“王府尹,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颠倒是非,胡乱断定,你可知道那位女子是男扮女装?你可知晓他还没死?你还知晓这些百姓并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军人?如此糊涂,难不成与对方有某种联系?”
陈蒨说完,两眼死死的盯着对方看去,这时王府尹抬头一看,看到如此可怕的陈蒨,顿时大惊,立马缩头回去,后背处尽已是淋湿了衣裳,待他缓过一会后,方才辩解说道:“公子冤枉啊,将军,我跟随您多年,不能只听那些小人之言,断定我颠倒黑白啊,将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将军!”
“既然知道不能只听一家之言,那你为何只听那些不明之人的言语呢?你是不是颠倒黑白恐怕只有你自己最为清楚,这样先让你委屈下,暂且待在府衙,等我搜查贵府和这座府衙后再行定夺。如果你没有与外人勾结,我陈霸先自断一条胳膊已此谢罪,如果有,那我可对不住你了。”
话罢,陈霸先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来人,把王府尹给我绑了,之川你带一队人查抄王府,陈蒨你让人把高句丽武士放了,然后带上礼物登门向高句丽公主请罪。”
“是!”
得令后,两人分别带上人前去执行任务去了。
心中已知大势已去的王府尹,此时站起身来准备最后一搏,道:“将军,我乃大梁朝廷命官,你无权软禁与我,更不能抄了我的家。你乃军中之人,无权革查政府命官。”
“哈哈,王府尹好大的口气,你在广州城这么多年,还看不出来这里谁说了算吗?我能提拔了你,照样可以费了你!”
“陈霸先,你这个窃国大盗,割据广州一带,占山为王,你想造反吗?如果这次你查不出什么,我定当上书朝廷,把广州城内所有事情告知圣上。”
“哈哈!王府尹你是痴人说梦吗?我奉劝你一句,坦白从宽,把你勾结外人之事如实说出,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如果你还如此大放阙词,不单单是你连你的亲人都会受到牵连。”
听到这里,气势全无的王府尹,只能瘫倒在地上,不再言语了。
广州城内东南角,此地甚是幽静,居住在此之人非富即贵,而且多为富商,北面有座高山,山上密林覆盖,苍翠欲滴,王府就坐落于此地山脚的最中央,而且坐北朝南,旁边还有一条小溪潺潺而下,环境大好。
正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一票官兵的陈之川,来到这里后,不禁被眼前的景致吸引,惊叹道:“我的娘亲,如此风水宝地,这王府尹可真会挑选地方。”
话罢,陈之川打马上前,径往王府前去。
“来人,去叫门。”
到了王府,陈之川看着高大府门,大声命令着。
官兵的突然叫门,让王府里面的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根本不知所措。
在门口等了一段时间的陈之川,看到眼前大门还没有打开,就对着身旁的手下道:“给我撞开它。”
话毕,只听见“呀!”的一声,王府的门,缓缓的打开了,这时从门口处出来一位老太太。
“你们是何人?难不成不知这里是广州府府尹宅院吗?”
老太说话不卑不亢,而且气势凌然。
陈之川一看,马上下马,上前躬身一揖道:“老奶奶,我乃广州城陈霸先将军义子陈之川是也,今日奉陈将军的命令,前来查抄王府。希望您能配合我。”
“笑话,请问年轻人,军中之人能查抄封疆大员府宅吗?”
老太的问话,一时让陈之川语塞,待他反应一会后,马上笑着说道:“老人家,如今大梁分崩离析,此地虽为大梁,可事实上您也应该知晓,对于王府尹之事,我劝老人家不要掺和进来,王府尹这是触犯了底线。”
“何为触犯底线?我乃他娘亲,如何不要掺和?”
老人家掷地有声的问话,让陈之川甚是震惊,心想:“这位老太太看来不好对付,不行,我得说出个理由,不然今日还要动粗,对于其他人动粗还可以,但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太太动粗那就有点过分了。”,心想过后,马上说道:“你可知道王府尹,犯了什么错吗?你们所住之地,他一个府尹的俸禄能买得起吗?你自己心中应该明白吧,这些不义之财他是如何得到的?”
“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进了府宅以后就知道了。”
这时,旁边的手下,提醒陈之川道:“将军,他们派这老太过来游说,里面之人很有可能在销毁证据,我们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直接闯进去便是。”
“好!听我将令,分兵带人往前后门闯进去,如有反抗者全部羁押。”
“是!”
话罢,查抄官兵分两批窜进了王府内。
而陈之川独自看着这位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