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上天的旨意?下一秒,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次意外,那原本完美的一生,刹那间,变得意外,意外,再意外!
疼,全身从骨到肉在到皮的疼,钻心般的难受。费劲最后一丝力气睁眼,我陡然大惊,瞳孔收紧,想在闭上眼,但已没有闭眼的力气。
狂风呼啸,吹得黄沙卷起,烧焦的旗帜沙沙作响,漫漫的沙石里,冒烟的木头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瞳孔骤缩,几具还没有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正盘旋着数只觅食的秃鹫,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戳的满是窟窿,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远处,秃鹰密集的身影掺杂着嘶哑的尖叫,以及那清楚的觅食声,尽管此时的我已经虚弱到了极致,眼神缥缈,却依旧能听到那细细的咀嚼声,如此置身处地,我仿佛觉得秃鹰那尖尖的嘴角,叮的是我的肉,喝的是我的血,仿佛它漆黑的眼睛正瞧着我,让我失去了最后的挣扎。
远处,血红一样的朝霞在慢慢散去,寒风凌冽,只需轻轻一吹,那伴着血腥的臭味扑鼻而来,直接从鼻孔灌到肚里,胃里顷刻般翻江倒海。
“呕。。呕,,咳,,,”侧着身子,我只是吐出了一点点酸水。放眼四周,我很庆幸自己现在虚弱到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但凭这迷糊的双眼也能感觉到周围那数不尽堆积如山的死尸。生活在和平的时代,从小到大,别说死人,我连死的动物都没看到过,内心的恐惧天知道有多震撼。
夜色悄然而至,微微荧光,天黑了,我环顾四周,强忍着内心十足的恐惧,蹙紧眉头,攥紧双手,费着全身的劲儿,慢悠悠起身,步履阑珊的朝着前方走去。那一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漠北,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在沙漠中迷路,想要找到出口,如果是白天,那便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行走,如果是晚上,便朝着星星密集的地方走,准能找到植物和水源。
从睁眼开始,我脑袋一直处于一种半懵的状态,瞧着身上奇怪的衣服,忍着全身的剧痛,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亦步亦趋,在无人的死人堆中踩着血肉模糊的残根剩臂,愣生生周旋了一晚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靠着最后一丝意识,终于在自己快要没有焦距的视野中,看到了不一样的颜色。
“水,水。。。。”朦胧的视线我生怕眼里看到的只是自己死前的幻影。
人的生存本能主要体现在生于死的边缘,此时,出现在我视野中那汪水池便是我生的希望,攒足了最后一点力气,我快步走过去。临近水塘,竟是扑的一下子摔倒了,然,身体对水的渴望激发着最后的本能,爬,慢慢的爬,十指深深挖入黄沙中,整个人犹如蚕蛹般的前进,依旧没有停下,此时此刻两只眼,所有的思维都只有水。
最终,我慢慢爬到水塘边,当脏兮兮的双手伸进水塘里,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一口,一口,不知道喝了多少,一直到天边那一丝微弱的光照亮这个池塘。
人可以很多天不吃东西,但是不能很多天不喝水。现在的我,即使不吃东西,也是活了下来。至少,模糊的双眼不在白茫茫一片,能看到近处的很多东西。
挑眼打量周围,漫漫黄沙,看不到头。水塘很大,周围长着茂盛的植物,从地上费力爬起来,我打算在这些植物中找点带能量的东西。然,整个池塘,除了那茂密的芦苇,什么也没。
芦苇杆,简称野甘蔗,有一定的糖分,但含量不高,此情此景,能有这芦苇杆我内心已经对上天是膜拜了。攒着劲儿,我愣是一下折断了十来根,清理完上面的叶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还好,有点汁”我一口气嚼了十来根,慢慢的感觉到了手心有了一丝丝的温度。低眼瞧着手里最后一小节芦苇杆,傻傻一笑,这芦苇杆还不错,生长在沙漠里,光照足,除了甜,水分也很足,就是太细了,比筷子粗一点,嚼了一大堆,嘴皮都划破了,也没吃到什么。
“看来得在多弄点”起身,我朝着池塘中间走去,刚才在吃的时候,我就观察了一下,边上的芦苇杆细,中间的水源充足的,要比边上的粗很多。
小心翼翼的来到中央,我抓到一根粗的,刚折断,便听到身后'咚”的一声,顿时身子一颤,手里的芦苇杆也吓掉了。我昨天从什么地方醒来,虽然不愿想起,但是心里却清楚得很,莫不是遇到那什么了吧?
小脸煞白的扭过头,入眼的是水边上的白影,眯眼一瞧,我有些意外的张口呼道“人”。太过惊喜惊讶的我,犹豫了几分钟,还是抱着芦苇杆慢慢朝着岸边走去。,
入眼处,倒地的人脸朝下,穿着白色的月牙长袍。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却迟迟不敢伸手触碰,挑眼谨慎的环顾四周,依旧没有看到一丝人影。
“从哪里冒出来的?”抬头,我看了一眼天上,皱眉道:“该不会跟我一样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细细打量了许久,我蹑手蹑脚的靠近,徐徐伸出了手将地上的人翻了过来,蓦然双目一亮,这人生的极其俊俏,即使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依旧盖不住英俊帅气的轮廓。白色的衣衫,胸上鲜红的一片,脖子以下到腰全是血,猩红的血在那白色的衣衫上格外显眼。
我下意识伸出脚,轻轻踢了地上的人两下,小声的开口“喂,喂,死了吗?”很显然,地上的人没反应,蹙着眉,我蹲下身子,伸出发抖的手慢慢凑到他鼻尖,感觉到指尖的一丝微弱的呼吸后,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有气。”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艳阳高照,晃的沙子发亮,我费劲的将人拖到了芦苇边,放平,打算喂他点水,可是来来回回很多次,水喂到嘴里都流出来了。
“咽不下去?”我有些颓废的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摇了摇头,看着手里芦苇叶中的水发呆。
“这里荒无人烟的一个人都没有,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他可是我最后的一点希望,可不能让他断了气!”话落,我仰手就将芦苇叶中倒入了口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心一横眼一闭俯身亲了上去,强忍着心里的害怕将嘴里的水渡到了他的口中,嘴对嘴的喂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那人喉咙处发出'咕噜’一声,我整个人瘫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如此来来回回,我刚刚储存的能量已经没有了,主要是肚子里没东西,体力稍微流失就全身发软,眼睛发黑。
“看来得弄点东西给他吃!”拖着疲乏的步子,我朝着水塘中走去。边吃边折,等到身上有了一点力气后,我又折很多,将芦苇杆子带回岸边,看着身旁昏迷的人,以及胸口触目惊心红艳艳的一片,我心里很明白:光靠补水是救不活这人的!
选了几张大点的芦苇叶,我做了一个简易的类似勺子的造型,然后将芦苇杆里的汁拧到里面,在含到嘴里,用刚才的方式渡到他的嘴里。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折芦苇杆子了,滴滴珍贵,为了不浪费这是最保险的法子。芦苇汁是甜的,可以补充身体的一些能量,但是他湿漉漉的胸口明显还在出血,这点东西,对他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低头看着身上的白色薄纱外套,我瘪了瘪嘴,麻利的脱了下来,用牙齿咬了一个口子,撕成了一条一条类似绷带的样子。
靠近,刚扒开他的衣服外面一层,忽然从里面掉出两白色的瓶子,我捡起来细细打量了一下,揭开盖子放到鼻尖一闻,顿时一股似莲花般的清香掺杂浓浓的草木药味席卷了整个鼻腔。
“是药吗?”我将两个瓶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发现一瓶装的是黄色的粉末,一瓶是黑色的小药丸。瞧着手心的东西,我拧紧了眉头:“黄色的是药,黑色的也是药呢?
“一个外敷一个内服?”一手一瓶,我自言自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我蹲下了身子,将瓶子放到了地上,一边解那人衣服一边自言自语“碰碰运气了!”
解开衣服,我双眼突的睁的老大,当胸一道很深的伤疤,从胸口到腰,正冒着血,慌乱的我飘到眼角的瓶子,皱着眉头,拿起装有粉末的瓶子手忙脚乱的将淡黄色的粉末撒到伤口处,下一秒,神奇的事发生了,原本正在外渗的血愣是突然止住了。
我惊讶的看向手里的药,忍不住惊讶的说道:“这药也太神了!”说话间我又将粉末撒到了伤口上,果然受伤出血的地方立马止住了。撒好了药,我将刚撕好的带子满满缠住了伤口,由于伤口太长了,差不多绑了整个上身。
我的穿搭,黑色T恤,牛仔裤,薄纱衣是昨天早上临出门时妈妈看着天要下雨给我套上的。一想到妈妈,突然鼻子酸酸的。
侧眼,微微仰首,眯眼看向那刺眼的骄阳,我挑眉一笑:“我一定要回家!”
处理好了外伤,我打开了另一个瓶子,思索了几秒,倒出了黑色的小药丸塞到那人嘴里,侧身捧起水喂到嘴里,瞅了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俯身又是对上了他的嘴。下一秒,抬头,我伸手随意擦了擦已经磕破的嘴皮,看着他眼神坚定道:“你可一定要活。”
虚脱的我坐到了他身边,拿起了身边的芦苇杆子有气无力的嚼着。走是不能再走了,靠着这点力气能走到哪里?看着身旁似有似无的人,我心下自我安慰:等到明天,说不定明天他就醒了?就算醒不了,至少等到他断气吧。
闭眼,睁眼,我多想闭上眼,在睁眼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家里那软绵绵的床上,伸手就能拿到老妈放在床边的早餐,面包,火腿,鸡蛋,牛奶。
然,当我又一次睁眼的时候确是这样的。
“你是何人?”睁眼,入眼的是一个相当的英俊的白衣少年,特别是那双丹凤眼,幽黑深邃中透着淡淡柔情,然,此刻,却满目杀气的看着我。
全身无力的我懒懒掀起眼帘,看向下巴处白晃晃的刀,再看了他一眼,目光流转到胸口处,忍不住一笑,“还真是救命的药!”
只见他细眼一眯,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眼神诡异,握着匕首的手又往我脖子逼近了几分,问道“说,你是何人?”
我眉头一挑,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一笑:“何人?你说我是何人?这里就我和你,你觉得我是谁就是谁!”
反正,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闻言,男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又挑眼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片,目光在我裸露在外的胳膊摆上停留半秒后,充满杀气的眼睛瞬间柔和了不少,拿着刀的手慢慢缩了回去。
“原来真是救命的药!”我小声低喃道,接着,费劲的从地上爬起来,绕过了他,走向了池塘。
池塘中央,我慢慢的折着芦苇杆子,每一根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感觉快没有力气了。身后,男人脸色苍白,满眼疑惑的看向不远处瘦弱的背影。
良久,那瘦弱的背影转身,怀里抱着些许芦苇杆子,白皙的手,血迹斑斑,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喂,我是见你受伤,才自己折的,你就不能搭把手,将杆子拿出去”他身子一顿,看向我的眼神微微有些奇怪,忽的,又慢慢朝着池塘里面走来。
他接过我手上的芦苇杆子,转身走向岸边,我眉一挑,慢慢的跟了上去。池塘边,我挑了一根看着很大的递给了身旁坐着的男子。
男子低眸看着递过来的芦苇杆子,又瞅了我两眼,伸手接了过去。见状,我淡淡一笑,随手拿起一根芦苇杆子,坐在他身边,慢慢的吃了起来。
此时已到正午,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凉风正正。男人略带谨慎的环顾四周后,眼神不由的落在了身边的女子身上。
她低着头,嘴里正慢慢的嚼着芦苇杆子,衣衫单薄奇特,脸色苍白,白皙的手上血迹斑斑,流血的口子深一道浅一道。然,她却毫不在意,一根接一根的吃着地上的芦苇杆子,吃的那么认真,那么费劲,蹙着眉,每一口都嚼得那么吃力。
黄沙漫漫,阴风徐徐,池塘边,芦苇旁,云煜无比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目光锁在她清秀的侧脸,看着那不停蠕动的腮帮子,唇边竟无意识的浮现了一丝自己也未察觉的笑意,收回视线,打量着手里的青色杆子,勾唇一笑。
“你不吃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人,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救活,可别又被饿死了”良久,我侧眼,看向一旁呆坐着的人。
男子一笑,朝着我淡淡开口道“牲口之食,非人能食之”
我眉一蹙,冲他晃动手中的杆子,道:“这玩意的确是牲口吃的,可也救了你的命!”
男子看着嘟着嘴,满脸略带怒气望着自己的女子,心里莫名一悦,嘴角又不自觉的一笑。
“你笑什么?”看着他笑,我心里有些不痛快,难道我说的不对。
靠近他些许,将手里的杆子随意扔到地上,伸手捡起地上的芦苇勺子,递到他跟前认真解释道“我昨天费着吃奶的劲,将这杆子里面的汁儿拧到这里面,然后一口一口的喂到你嘴里,为了救你,我嘴唇都磕破了?”
说完,我生怕他不信,又朝着他凑近了一些,伸手掀开了自己受伤的下唇,“你看,是不是破的?”
男子看着手里的芦苇杆子,眯眼看向近处女子的嘴唇,苍白的嘴唇的确破了皮。
盯着她,男子乌墨的眼眸之中蓦然闪过一抹亮光。自己伤得有多重,自是知道,别说药,水也未必能咽下,看来她是用嘴渡水才让自己咽下了药。
淡淡的沙中弥漫着一丝丝湿气,恍惚间好似闻到男子身上淡淡似莲的药味。我掀眸望去,近在咫尺,猛的对上他深邃幽黑的丹凤眼,眼神交汇,刹那间我的心跳奇异的加快。
只见他眼帘一动,盯着我目光微微有些幽深。
双目一动,我有些慌乱的移开了眼神,“那,,,,个,我可不是,,,趁人之危,,想占你便宜,你昨天伤的那么重,连水都咽不下去,我没办法,这是救命,不是非”,,,,结结巴巴的说完想说的话,扭头,我瘪嘴咬牙,此刻真想自己给自己一嘴巴。
“呵呵,,,,”身侧传来男子低低的笑声。
霎时,我眉眼挤在了一块,整颗心上下起伏,悔的肠子都青了。这种社死现场,我还说个什么劲,这人一看也不是个傻子。
“你乃女子,这种事吃亏的怎会是我!”旁边穿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我背着他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回话。
身侧,又是传来他淡淡的笑声。闻言,我面色一怒,扭头刚上说上两句,抬眼间,两人离得那么近,再度视线交汇,我甚至能够看到他又黑又长微微上翘的睫毛,如此这般近距离,我才发现他正笑眯眯的看着我。也是这时我才清楚的看到这男人长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看。眉如画,眼如丝,鼻梁高挺,脸蛋白皙,嘴唇虽然此刻有些苍白,然,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颜值,反而增添了一种病态的美。
原来颜值高的人,真的不需要刻意的去打扮收拾,随时随地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人眼线。
身子朝后微微倾了倾,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我淡淡一笑“你也说了吃亏的人是我,现在救你的人也是我,你可得想着还?”
闻言,男子薄唇微勾,嘴角淡笑,道“本公子从不喜欠人,救命之恩定会大礼相还!”
片片沙漠,黄沙弥漫,许是他颜颜一笑,又或是迷茫中我恰巧遇到了他,眼帘忽颤之下,垂下眼帘之中是我想要掩饰的心中那无尽的苦涩。
“我救你,就是想出这片沙漠!”看向他,我开门见山,好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本公子的命很值钱,带你出这沙漠可不算报恩,本公子说过的话,你可记着了,他日想好了再来讨!”他看着我,满脸笑意,一双丹凤眼甚是撩人。然,在那黑色的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此刻明明他嘴角挂着笑意,却让我觉得如坠寒冬。
“行,那我们走吧?”我抬头看了看对面山头那黑压压的乌云,已经快要压过来了,今天,明显觉得比昨天冷。
他不紧不慢的坐到一边的芦苇边上,眯着眼说道“不急,本公子即是应了你,自会带你出去!”
看着他那么淡定,我有些着急“难道你看不出来快要下雨了?这里没吃没喝,温度还低,万一下雨了,怎么办?”
“不急”他闭着眼,简单的吐出两字,何其淡定。
“怎么能不急,要下雨了,要是你的伤口在淋湿,感染了,我可没有力气带动你?”我说的是真的,芦苇杆子里面的糖分不多,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具身子已经多少天没吃东西了,要是一会儿下雨了,我是真的走不出去了。
“此处乃漠北,四季干旱,就算下雨时间也不长,倘若,真的下雨了,你我也走不出去?省点劲吧?”芦苇旁,男子闭着眼,不紧不慢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沙漠里雨水本来就少,就算是下时间也不长,在来,如果我和他走半道下雨了,一个带着伤,一个饿的发昏,经雨水一泡,加重了身上的重量,那才是真的走不出去。
“驾,驾,,”我刚想在问他点什么的时候,忽的,后面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转身,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人影,不,不对,应该是人群。
“吁吁。。。。”哒哒的马蹄,伴着黄沙,停在了我跟前。这下,我终于看清了,戎装战马,一望无边的黑色人影,大概几百个,都排到了不远处的小山坡上了。
“公子”马背上,为首的白衣男子翻身下马,直接冲过来。
“公子受惊了”云一单膝下跪,一眼就看到了男人胸口的伤,脸色大惊,“公子受伤了?”
男子睁眼,看向云一,神情冷清,冷声道“无妨,走吧?”
“是”男子起身,将马牵到对面坐着的男人身旁时,经过我身边,这次不在是无视,而是满眼惊讶。
“走吧”地上,男子翻身上马,经过我身边时,我只感觉要腰上一紧,身子一转,我已经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耳边“驾”的一声,马儿已经迢迢的跑了出去。
“喂,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哒哒马蹄卷着翻滚的黄沙,徐徐前进,不深不浅的马蹄印,深深的印在了这漫漫黄色的沙漠,活生生的勾勒出了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