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

10鬼面援军齐鲁大汉

  元无忧:“……您说话咋跟骂人似的?女娲捏我时候好好的,这不是被奸人所害嘛!”

  师祖裂了她一样,恨铁不成钢,“行了小泥点子,我也不跟你啰嗦,你赶紧下去贴告示,顺便见人家一面,大老远来的,我得去接个人。”

  “啥人啊?还要你亲自去接?”

  “你肯定不想见到,是你老师鹤隐。”

  无忧确实不想见到,这宫里全员恶人,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去吧,让他滚来负荆请罪,他谋害主上,我不杀他已经很宽仁待下了。”

  狍子走后,甲胄太女便蹦跶着去嘱咐老城主,

  “劳您去准备一百斤牦牛肉,二十斤青稞酒。”

  老妇没听见祖孙俩说的,也不解其意:

  “用来劳军,这些不够吧?”

  “是送客的,我用不着城下这几个男的。”

  甲胄太女一甩马尾辫儿走了,公输城主瞅着城下那十来个,兵高马壮,明光铠金鳞铄铄、直晃眼的男尊援军,心道其实挺用得着的。

  但奈何咱这小可汗,是有些倔强和大娘子主义在身上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元无忧楼梯下到一半,就有个中年妇人上来,穿着破损开线的黑铠甲,手捧个鸽子,

  “陛下,有军事急报!”

  原来是几个老兵截下了信鸽,说有人趁节庆混入城中打探虚实,欲开门迎羌兵。

  元无忧瞧着这几个,年龄统共加起来,五胡还没乱华的老兵,弱声问,“你们谁最年轻?”

  捧鸽子那个闻声一踢正步,“我!五十五。陛下尽管吩咐,我跟我的坐骑是廉颇未老。”

  “……那些先不提,你们先把全城的士兵,都调到城下西王母祠。”

  老兵们重披战甲,得小太女重用,倒高高兴兴的下了城门。

  只留下小姑娘面目纠结。

  去而又返的老城主说要给她武器,在旁边给她推车的县尉,一挥手便有女兵端着竹筐上来。

  啥好兵器用筐装啊?

  元无忧仔细一看,菜刀,柴刀,锄头镐,铁锹铁锨、钉耙……其上甚至还有洗不去的泥垢,几根铲断的细草。她顿觉心酸,自己哪是皇太女啊?少种一天地,都不带认识这么全乎的。

  “城主,您这腿脚…咋攒来这些武器的?是能做饭还是种田啊?”

  老妪得意道,“从乡民手里借的,没想还。”

  元无忧一拍脑门儿!随后扒着城墙,视线紧锁着城下羌兵的弓弩骏马,不禁目露贪婪,咧嘴一笑,

  “这不有现成的吗?党项弓西北闻名啊,快关门别让她们跑了,又省一大笔军费!”

  敌军就是她的武器库!

  ——城下。

  十几个援军安静的驻马在角门里,一水的七尺多高甲胄汉子,坐在雄健的骏马上。

  元无忧教完姐妹们几段话,让她们翻译成各部族文字,往布告上写,这才牵着一匹白马和银枪走过来,还都是这帮蹦高高要追随新可汗、争当元勋、挣军功的女子所赠。

  元无忧在城门楼上,瞧十几个援军嫌少,经过城主跟老兵们一核对,自己的兵也没多几倍。

  为首的将领原本背对着她,透过角门在观察城外的战况,听见马蹄声才转过头。

  俩人这是初见,一个马上一个马下,四目相对却有种志趣相投的熟悉感。

  他顶着紧密黑云里透出的一柱阳光,是个很高的男人,红衫金铠横槊立马,戴个哭丧鬼脸的面盔,套着凤翅篼鍪,清朗的嗓音问她:

  “阁下便是华胥国主,名为‘天已亮’?我受元老太君所托,承接北齐国主符印奉命来此。有我驻守城门外,你尽管放手厮杀,任凭多少氐羌白虏,无人可犯城内一草一木。”

  元无忧从来是单打独斗,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男人说替她守住后方,带兵助威擂鼓,让她狐假虎威。

  她心头翻起一阵震荡,说不上是什么。

  “敢问英雄名号?”

  明明是仰视,他却全无居高临下的感觉,倒是底下这姑娘、那张疤痕渗血的脸,惊得他把口头礼貌都咽下去了。

  这位西北姑娘个头高挑,穿一身飞肩连胸的犀甲,身材颀长矫健,脸都雌雄莫辨,颇有泰然自若的气度。这真是女的?

  见惯了中原温婉柔弱的女子,他没想到边塞还有这个类型的,多亏修养还在,

  “齐鲁大汉。”

  他想着反正也就帮个忙,再也见不着了。别留名字,万一半夜一掀被窝,里头躺个血淋淋、夜叉脸的女恶鬼这谁受得了。

  元无忧一听就明白了,他巴不得甩开她,唯恐避之不及。可她也不惯着他,语气客气道:

  “您靠边儿让让,我要放吊桥揍东羌逆子了,想看热闹就站我身后。”

  齐鲁大汉:“?”

  姑娘又补了句:“我记住你的恩情了,你退后吧,我是要凭本事立威的,在我们女尊,靠男人撑腰是无能的体现。”

  尤其是他这十几个骑兵,准能团灭城里的几十个老弱病残,焉知他是来增援还是来上任的。

  众将隔着面盔都能窥到几分,自家首领满脸的震惊和不解,后头的一众弟兄捂脸笑的,直拍马鞍!交头接耳的议论:大哥居然有被女人瞧不起的时候!大哥要被母尊姑娘保护喽!

  这位大哥左右呵斥了声“纪律!”而后扭回头,喊住要走的姑娘,“接着!”

  在元无忧疑惑的目光中,他露出一双黑金龙鳞护手,十指都套有尖长的狼牙钢爪,而后将手里抓着的、一团儿杂毛扔给了她。

  她伸出白净的双手接住,有血刹时染红了、她银白的护腕。那是只无头的幼年苍鹰,断口齐整的脖子上、鲜血淋漓,脚上还绑个小木筒。

  夜叉姑娘错愕的看着他,惊讶于他高超又狠绝的射术,

  齐鲁大汉道:“我在城外看见有只鹰,听闻西北戎狄有在战场上养鹰传信的,这才飞刀射了下来,果然发现里面有纸卷,但我没看懂。”

  道谢之后,元无忧捻开纸卷一看,是嬮妲文:

  [城内党项欲夺晶、金,我杀党项退男羌,晶矿归我,金矿还君,告国主知。]

  党项是华胥藩属的部落,与西羌同为母尊游牧民族。黑水城西北,三奥雪山脚下有几处官家开发的公矿,但近几年被沧瀛外包给党项和嬮妲的矿主开采了,她倒听说过因过度开采,死伤了不少矿奴。

  这是看两羌攻她正门,党项逆女憋着抢矿洞黑吃黑呢。就是不知远在大漠的嬮妲人,又是谁勾搭来的?西域霸主嬮妲是纯正的母尊悍匪,地盘儿赶上中原三国加个华胥了,是母皇在世时都忌惮、要小心周旋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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